军营,莫离和葛林冲的对饮,葛林冲已是大醉,莫离见状便收起了他面前的酒杯不让他再喝,说实在的,莫离对于喜欢酗酒的男人总归有些介意,眼见着葛林冲的酒量还那么差,莫离便无奈摇摇头,今日就当陪你伤心一场罢了。
没想到葛林冲借着酒劲上来,在完全没有清醒意识的状态下,一把拉住了莫离收就被的手道:“莫参谋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本将的爱慕。”
葛林冲的直白,并没有让莫离多想,她原以为是葛林冲怪她不明白他喜欢别人的心情,便劝道:“葛副将别喝了,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是强扭的瓜不甜,只是莫离也爱勉强罢了。”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莫离这般劝葛林冲连她自己都觉得讽刺,自己喜欢宇文澈多年,也经历了那么多死心的瞬间,不照样巴着能得到宇文澈的一丝垂怜?
然而宇文澈却一直将她当妹妹般看待,给的从来都是对待亲人般的温情,自己之所以能跟澈王府亲近那么多年,也全凭宇文澈和梅妃当年的照顾。
看着葛林冲醉醺醺的样子,莫离不禁觉得宇文澈太照顾她的感受了,知道了她不喜欢喝酒的人,便很少在她面前饮酒,很充分的照顾到了莫离内心的感受,为的就是不让她重复儿时的阴影,正因为宇文澈这般好,莫离才会喜欢他多年。
莫离端起了酒,看了看酒里面自己的倒影,便露出了一丝苦笑:“酒真的那般好吗,能解千愁?”莫离虽然有些阴影,但是却也一饮而尽,想着喝也都喝了,便多贪了几杯,随即也开始整个人都不清醒了。
此时的莫离以为自己还是清醒的,便想扶葛林冲到床上歇息,没想到一个重心不稳,脚下一滑,便整个人都倒在了葛林冲一旁,两人都醉的不省人事了。
隔日早晨,莫离感觉自己身上被一个东西压着,便伸手将它拿开,揉了揉发痛的脑袋,正在努力回想着昨天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身旁传来了一声打鼾声,莫离吓了一跳,打了一个激灵后赶紧起身,发现葛林冲就躺在自己旁边,还在睡得不省人事,那么刚刚放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是……是葛林冲的手?
莫离不似其她女子般感觉自己受非礼了一样大叫,而是沉了沉气,对着还在熟睡的葛林冲就是一巴掌喝到:“别睡了!睡你个头,快醒来!”
被打了一巴掌的葛林冲瞬间清醒了过来,看到了站在了自己上方的莫离,便问道:“刚刚是莫参谋你打本将的吗?”
莫离插着腰没好气道:“是又怎样,谁让你手这么不安分,没剁掉就不错了?”
葛林冲一脸莫名其妙:“什么我的手不安分,本将对你做了什么?”
莫离脸上有些挂不住,便用脚再踢了葛林冲一脚道:“本参谋真是瞎了眼才会想要陪你喝酒,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这件事别传出去,否则本参谋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的。”说完莫离便气冲冲的走了。
留下了一脸懵逼的葛林冲,不知道自己对了莫离做过什么,看了看自己的手自言自语道:“我还能趁酒醉打莫参谋一巴掌不成?所以她才这般还击?”
莫离从葛林冲军营出来时,头埋得很低,生怕别人认出她是从葛林冲军蓬里走出来的,看到了自己睡了一夜磨得衣衫有些不整,莫离还特意整理了下,不料却撞上了一个人,莫离摸着吃痛的鼻子,抬头刚想开骂,突然看到了上方正是宇文澈的脸便忙作辑道:“王爷好!”
宇文澈看着莫离有些慌张,身上还有酒味便疑惑道:“怎么从来滴酒不沾的莫参谋身上今日酒味这么严重,一大早从葛副将军蓬方向赶过来,你们一起喝酒了?”
听到了宇文澈提及了葛林冲,莫离一个心虚便急声辩解道:“王爷真是爱说笑,莫离哪能和那混球一起喝酒,只是莫离训练时,受伤受了擦伤,便涂了些药酒罢了。”
看得出莫离在撒谎,宇文澈也没拆穿他,反而客气的关心道:“多注意些,不用练得太累,本王知道莫离的弓箭用的很好。”
莫离心虚回应:“谢谢王爷。”便以还有些事的理由逃也似的离开了宇文澈。
莫离回到了自己的军蓬中,看着自己因为喝了一夜酒,整个脸色变得很差,便一声哀叹:“怎么是这副样子出现在王爷面前?”心里也怪起了葛林冲,本是想借着拉近关系的缘由才答应与他一同饮酒,没想到关系没拉近,反而让葛林冲占了便宜,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便宜这样严重的事,但今早还打了葛林冲一巴掌,这关系怕日后是要越拉越远,不能让宇文澈看着欣慰了。
莫离一想到这些,便将洗脸的毛巾狠狠掷入了脸盆中,里面的水洒出来溅了自己一身。
皇宫,闻知画陪皇后来到了御花园逛逛,便看到了花匠们在动手种栽些花,皇后见状便问道:“赵御花园里是要种栽些什么新花种了吗?”
花匠们看到了皇后娘娘的到来,作辑完后便回应:“是皇上让奴才们在这御花园里种植梅花,等着寒冬到来时开得好看些,还特意嘱咐红梅多种点。”
看着花匠们不知忌讳的说话,闻心攸心里暗惊,有些担心的看着皇后,果然皇后此时也有些变脸,但还是恢复了和蔼神情的回应了花匠们:“既然是皇上的吩咐,你们好好种便是,这御花园在冬季开的花总是不多,如果能多种栽些红梅,也算添添喜庆,红彤彤的一片甚是好看。”
闻知画看出了皇后心中有不甘,但毕竟是一国之母,也不好随意发作,便上前道:“皇额娘,臣媳觉得菊花才是御花园里最好看的花,清新脱俗的其他鲜艳的花都比不上,何况是这红梅,臣媳跟皇额娘一样喜欢菊花,美而不妖艳。”
闻心攸的一番话,让皇后甚是安慰,她道:“那你就陪皇额娘多去看看那菊花吧。”
闻知画见皇后了解到了自己话中的心意便得逞的回应:“是,皇额娘!”
两人来到了花面前,皇后伸出手去摸那开得灿烂的小菊花,心里露出了宽慰的笑容,闻知画看了便道:“这花的气质真的跟皇额娘很相配,看着让人爽眼喜欢!”
闻知画的意思是指,梅妃在皇后面前又算得了什么,除了留下了梅氏余孽宇文澈,还曾留下过什么好东西,指不定是用了什么狐媚法子,才能把皇上迷住了,在她死后多年,还想着在御花园里种下红梅来为此悼念。
皇后听着闻知画的话再看了看开得清爽,此刻被风吹得颤动的花道:“看来皇上这么多年还是对梅妃念念不忘,本宫以为只是对她心怀愧疚罢了,没想到如今又心意再现!”
闻知画听后继续谄媚道:“哪能啊!当初是杨家自己找罪受,皇上能对梅妃存有什么愧疚,种下这么些红梅,许是为了好看罢了,皇额娘您也别多想。”
皇后看了看远处正在动工的花匠缓缓道:“梅妃生前最喜欢的花类便是梅花,因此皇上才赐予她梅字作为妃称,如今又让花匠在御花园中栽种梅花,这份心思怕是人人都看得出来是什么,皇额娘也不是傻子。”
闻知画见自己谄媚错了话忙作辑道:“是臣媳愚笨,并非很懂父皇的心意,才惹来皇额娘的生气。”
皇后扶起了闻知画道:“你哪是愚笨,也不过是想说些关于梅妃的气话来逗皇额娘开心罢了。”
闻知画见皇后不生气便道:“臣媳说的并非气话,而是一直以来都觉得皇后比梅妃好过千百倍,最后能留在父皇身边的也是皇额娘您,所以这是天注定您跟父皇才是真正的情投意合,天造地设。”
皇后意味深长道:“当初再不好过,如今也好过了,本宫熬了那么久即使不能在皇上面前地位超过梅妃,但好歹也是陪在他身边最久的,皇上总归会在乎到本宫这么些年来对他的真情实意。”
闻知画见状忙附和道:“那可不是吗,皇额娘如今也是皇后身份好些年了,父皇的嫔妃虽然多,但却与您最接近,所以最在意的当然是皇额娘您了。”
皇后听了闻知画的一番言语后便露出了笑意道:“越来越嘴甜了,知画你真是会迎合皇额娘,跟你一起聊天的日子,总觉得心情舒畅。”
闻知画道:“臣媳和太子早已把皇额娘当亲母妃来看待了,所以能让皇额娘开心也就是孝心尽到了,与皇额娘闲聊的时间,臣媳也倍感开心。”
皇后对闻知画的贴心倍感满意,便道:“皇额娘宫里新进了两匹上好的蜀锦,上面是添绣着菊花,既然你与本宫一样喜欢,那么便送你一匹穿穿,待会派人到延坤殿里来拿吧。”
闻知画见得到了恩宠,脸上都露出了藏不住的高兴道:“是,多谢皇额娘的恩赐,臣媳让人裁好后,会穿上去拜访您。”
皇后也笑意盈盈道:“知画你还年轻,其中一匹蜀锦是粉色的,适合年轻人穿,皇额娘就将那匹送给你吧。”
闻知画心下一喜,便道:“多谢皇额娘的用心,皇额娘风韵犹存,穿粉色的也一样好看。”
闻知画的马屁已经拍到了点子上,让皇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回到了太子殿,闻知画抚摸着那一匹上好的蜀锦料子,露出了得逞的笑容道:“皇额娘最终还是最宠我,闻心攸那野丫头算得了什么东西?”
拿蜀锦的丫鬟看到了闻知画的开心,也忍不住拍了马屁道:“这样上等的好蜀锦也只配娘娘您穿,皇后当真是厚爱您呢!”
丫鬟的话让闻知画很受用,她让裁衣房的人将这匹蜀锦裁成适当的衣裳,坐等着哪日穿上它,再去与皇后拉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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