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宇文澈大晚上还来乡下找自己,闻心攸有些不解问道:“王爷为何这么晚了还专程来这一趟。”
宇文澈道:“本这几天总觉得眼皮一直在跳,想着怕不是你出了什么意外,便来到了这里,看到你无事就好。”
闻心攸想着宇文澈是真的跟自己迷信起来了,跟他说眼皮跳是不好的征战,也只是大部分人的一个心理暗示,没想到只对宇文澈说了一次,便一直被他当真,到如今还特意来乡下看了她。
闻心攸笑道:“我哪有那么容易出事,王爷怎么把我当小孩一样,又不是走哪都能磕着碰着了。”
虽然闻心攸还是平安无事的站在宇文澈面前,但是看到了吴越的到来,宇文澈总是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这种感觉很强烈,但是看着眼前的闻心攸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感到开心,宇文澈也没有说出自己的担心,只是摸了摸她头道:“没事就好,本王就是放心不下。”
闻心攸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宇文澈道:“对了,明日你就托人将我这一屋里的弓箭全部运到了军营,光放在这屋里头是不行的。”
宇文澈道:“本王正有此意,战争随时都能爆发,如果弓箭提早运到,那么等真正出战之时,也就不会显得那么始料不及的缺需。”
闻心攸扬起了脸笑着道:“没关系,攸儿愿意为王爷多制造些弓箭,只要能替王爷效一份劳,那也算是为保家卫国立了功了。”
看着远在乡下,还一直担心绥国战争事宜的闻心攸,宇文澈知道她主要担心的还是自己便道:“本王有什么可怕的,攸儿前些时候不是还为本王求了护身符,一直都时时刻刻戴着,也算一种信仰,愿它能真保我平安。”
闻心攸正色道:“会的,佛祖定会保佑像王爷这样善良的人。”
隔日,几个托运的将士已经站在了闻心攸乡下的住处,宇文澈从里边走出来,吩咐他们将弓箭全部用板货车搬运走,托运的将士们这才发现了屋里头居然藏满了弓箭,纷纷窃窃私语了起来。
其中一位为首的将士便对宇文澈激动地说道:“王爷这些弓箭如果全部运到了军营,日后兄弟们可都是人手一把弓箭在手,再也不需要持剑搏斗,伤损大半了。”
宇文澈道:“正是如此,所以本王才让你们把这些弓箭都托运回军营,这些弓箭全部都是由攸儿一手创成,你们应该感谢的是她。”
将士们面面相觑,没想到前王妃是这样一个有手艺的人,为首的托运将士再次发话:“闻姑娘的贤德,本将替所有将士们致谢她,辛苦了。”
闻心攸听到便急忙摆手:“哪里哪里,真正辛苦的还是你们这些上战场的人,你们每次拼死拼活的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生存安稳,所以我也只是尽了绵薄之力,并没有多大辛苦。”
宇文澈手一挥道:“在本王看来,你们都是功不可没,先把这些运走吧,让军营里的将士们也见识见识这些好弓箭。”
托运将士回应:“是,将军。”
军营,宇文澈等着莫离的调查消息,他一早就托了莫离去调查吴国人的身份,想要探探这人到底什么来头,没想到莫离迟迟未回,正当宇文澈担心会出什么事时,莫离已经匆匆进来禀报了。
宇文澈看着莫离气喘吁吁的样子,便递了一杯水给她道:“喝口水,慢慢说!”
莫离拿起了杯子,一饮而尽,随后稍微恢复了喘气道:“王爷方才让我调查的人,莫离去打探一番,终究确定了对方身份,是吴国的太子。”
“什么?”宇文澈深感不妙,紧锁的眉头却突然舒展开,冷冷道:“好一个前来打猎的吴国生意人,想瞒天过海也瞒不过本王。”
莫离问道:“王爷让我去调查吴国的太子,可有什么缘故?”
宇文澈到:“好一个吴国太子,前些日子冒用了生意人的身份前来乡下打猎,受了镖伤,暂时寄养在了攸儿乡下的住所,正好本王昨夜去探了攸儿,发现了此人,心存疑惑,便多留了一个心眼,没想到对方竟是这样的来路。”
莫离听到了闻心攸居然私下收留吴国人便替宇文澈打抱不平:“那闻心攸到底在乱发什么善心,虽然她不知道王爷您的过往,但随意收留一个吴国人本就对绥国不妥,何况对方还是太子身份,谁知道安的什么心进到了这乡下。”
宇文澈沉了沉口气道:“虽然不知道吴国太子安的什么心,但绝无好心,攸儿涉世未深,不懂这些人的阴险,也并非知道我杨家就是因为吴国人而倒台,所以她出于善心的角度去救这个吴国太子也不能全怪她,毕竟不知者无罪,我们能知道对方什么来路就行。”
宇文澈的为闻心攸的一番辩解,还是让莫离觉得闻心攸收留吴国太子的事情太过分了,还被宇文澈撞了个正着,于是她故意挑拨离间道:“闻心攸与吴国太子相处了那么些时日,难道王爷您就不怀疑点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保擦出什么火花。”
莫离的直率性子,宇文澈也不是第一天见识了,他平淡的回应:“休得无礼,攸儿不是那样的人,之前本王已经误会过她一次了,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证据时,本王绝对选择相信她。”
莫离一听到宇文澈提到了自己陷害闻心攸的事,虽然有些心虚,但是一想到闻心攸放吴国太子进来疗伤还是冷哼:“王爷您真是宽厚,闻心攸是什么样的人莫离很清楚,希望王爷您自己也能将眼睛擦亮一点,免得闻心攸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让您痛不欲生。”
莫离的一番话让宇文澈听闻也冷冷回应:“本王已经劝过你任何事情上都不要再针对攸儿,你怎么到现在还有那么大的敌意,你这敌意到底是从何而起。”
莫离语噎,瞬间湿润了眼眶脱口道:“王爷到现在都还没发现莫离是什么心思吗?莫离已经暗示了那么多次喜欢王爷,这样的表现藏都藏不住,连闻心攸都能看出来,王爷为什么就是看不出来。”
莫离的一番无意告白,让整个空气都安静了下来,莫离也仿佛知道自己脱口而出什么,便赶紧收住嘴,内心窘迫到不行,自己藏了多年的喜欢,怎么就在这样的场合就说了出来,一点正式感都没有,但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来,宇文澈铁定已经全听了进去。
宇文澈确实被莫离的一番话惊讶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应,宇文澈从没想到莫离是喜欢自己的,一直以为她是把自己当成了兄长来看待,没想到如今会有爱慕的这般局面。
虽然有些不知怎么开口,但两人也总不能这么僵着,宇文澈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开口道:“本王愚钝,不知道莫离你是这样的心思,但是本王一直视你如妹妹,如果这份情谊还未深入,就尽早收回。”
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莫离也不想在逃避,眼泪决堤的流下,她道:“这份情谊自我被梅妃收留在府中时,就已经生根发芽以至于到现在的根深蒂固了,这么些年来我努力习武认书卷就是为了能有朝一日配上王爷,就算当时的王爷是聋哑身份,莫离也愿意陪您身边左右,但没想到等莫离出征回来,王爷您身边已经有了闻心攸,莫离不甘。”
宇文澈见莫离那么激动,脸上的眼泪纵横,想着拿点什么手帕给她擦擦,但这里是军营,也并无姑娘家的手帕可以拭泪,宇文澈只能拿起了医药箱里的纱布递到了莫离跟前道:“擦一下眼泪吧,本王已经知道你的心思了。”
莫离接过了纱布,胡乱的擦掉脸上的眼泪道:“王爷既然已经知道,就没有什么相对莫离说的话吗?”
宇文澈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莫离的肩膀道:“本王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只能劝你早日收起对本王的这份心思,找一个能待你好的,本王爱的是何人,你也一直看在眼里,我对攸儿的感情是怎么样的,也一直以来都没有变过,即使一开始是奉皇上指定的婚约才会娶她,但是后来在相处的这些日子,本王也确实对她产生了爱慕。“
宇文澈的这番话,虽然莫离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来由的受伤了,她道:“闻心攸现在已经不是王爷的妻子了,还是皇上亲手让你休掉她的,凭她这等平民身份,日后也不会有可能再当上王妃,如果是这样,王爷您难道要终身不娶吗?”
宇文澈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他也都决定好了,便对莫离道:“那本王会一直等着她,无论她是什么样的身份,本王从来没有介意过。本王到现在都对她情意不减,只因为她是闻心攸。一直以来带给本王的快乐太难拥有了,所以才会想要珍惜。”
莫离虽然也是女性,但她一直不理解闻心攸能带给宇文澈什么快乐,反而是无穷无尽的麻烦,现在的宇文澈还要时时到乡下去,只因为想要护住闻心攸的安全,每每宇文澈的一次下乡,对莫离来说都是重大的伤心。
莫离道:“王爷说的这番话,就是要让莫离死心,一丝能成为伴侣的机会也不肯给莫离?”
宇文澈道:“愿你另嫁良人,本王还可以继续待你如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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