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的这几日,吴越心中总是有心事,但是在闻心攸面前立马又换了衣服嬉皮笑脸的模样来迎人,看着闻心攸真的为了她天天去树林里打猎,忙前忙后,吴越的内心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一碗鸡汤端到了他的面前,吴越双手捧过,见到了此时的闻心攸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连脸上都有脏脏的灰尘,吴越忍不住笑道:“怎么这碗鸡汤像是你从鸡舍里捉出来的,这么风尘仆仆。”
闻心攸叹了口气,回想到自己刚刚打野鸡时的屡次扑空,就难免心中有气,便道:“这打野鸡比鸡舍里抓鸡还要难多了。”
见到了闻心攸的忿忿不平,加上一直不停的在用袖子捋去脸上的汗,吴越突然脱口道:“咱们这样好像夫妻,想想也挺好的。”
吴越的一番话让闻心攸停下了擦汗的手,有些尴尬呵斥道:“你净胡说,快喝你的汤。”
吴越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鸡汤,轻轻吹了吹后,随即递到了闻心攸面前道:“我只是开个玩笑,并无恶意,你捕猎也辛苦了,我这样一直在床上休养也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就喂你口鸡汤喝吧。”
闻心攸没想到吴越这么举动超前,便推开了他的鸡汤起身道:“不用了,你一个人喝吧,孤男寡女的,这样算什么,以后请注意些分寸。”
吴越佯装不解:“孤男寡女怎么了,男未婚,女未嫁,要是姑娘你愿意,回去我可以跟家父说说,择日就能娶你为妻。”
闻心攸看着他这张帅气的脸,还是转身拿了个馒头直接塞到他嘴里道:“看你还敢口出狂言。”
说完走出了屋子。
看着闻心攸的背影,吴越以为闻心攸是害羞,便无奈的摇头笑,其实闻心攸根本不会觉得害羞,毕竟身在二十一世纪的她早已见惯了男生撩女生的技俩,只是觉得吴越身为一个没认识多久的人,就敢口出狂言,单纯性的觉得轻浮罢了。
采菊和倚梅来乡下入住也有些天了,今日便向闻心攸告了别,离开澈王府太久也不行,王爷还是需要她们回去,能让她们来乡下陪闻心攸几天已经是很施恩泽了。
采菊倚梅拉住了闻心攸的手道:“真没想到这日子过得这么快,我们才来乡下几天,就已经要往返京都了”
闻心攸也无不感慨道:“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些,恍然昨天才是你们刚到乡下的日子。”
王府的人派来了马车,闻心攸有些依依不舍,知道了采菊倚梅总会有走的一天,便早早就买来了栗子糕给她们备着带回去。
接过了闻心攸的栗子糕,采菊偷偷在马车内抹泪,经此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了王妃,倚梅告完别后,便上了马车,随即递给了采菊一张手帕。
采菊抬起泪脸讶异,接过了手帕才听闻倚梅道:“王妃知道你不舍得她,定是在车内偷偷抹泪,让我给你手帕擦擦。”
真是王妃如长姐,采菊探出车窗道:“王妃,以后有机会希望你可以回澈王府,我们会一直伺候你,希望王爷能再次把你迎娶回去。”
刚说完这番话,采菊的嘴就被闻心攸给捂住了,随后闻心攸眼色四下探望了一番,神色严谨道:“乡下虽然是乡下,但人口也是杂多,这样的话留在心里就行,我心里自然也是这般想的,万万不可让皇上听了去,否则是大逆不道。”
闻心攸的一番话,这才让采菊突然抑制住了眼泪,点点头,承认自己感性过头了,要知道这可是圣上亲手下旨让王爷休了王妃的,自己刚刚这般斗胆怕是没经过脑子思索,让人听了去就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辛亏闻心攸见状不妙,即使捂住了祸从口出,她道:“回去好好服侍王爷,此去入乡我们能相见,是他安排有功。”
采菊倚梅点点头。
闻心攸继续道:“他日有缘定能再次相见,无缘只当此去一场留下回忆也好,无论怎么样,你们都要好好保重自己。”
采菊拉过了闻心攸的手道:“日后会相见的王妃,您也一定要好好注意身体。”
闻心攸笑着点头应允,随即有些不放心,便塞给了车夫一些银两道:“刚刚采菊那丫头说话没轻没重的,你就勿听了去。”
车夫收过钱道:“小的明白。”
摇手挥别,马车起步,越开越远,闻心攸望得有些出了神,眼眶居然也有些湿润了,丝毫不知道身后有一双眼睛早已察觉了这场暴露身份的告别。
澈王府中,宇文澈在梧桐苑中翻阅书卷,下人前来禀报,采菊倚梅回来了。
宇文澈顿住,随后合上书卷,走出了梧桐苑,去了厅堂。
采菊倚梅刚从马车上下来,看到了宇文澈已经在王府中,便毕恭毕敬的弯弓作辑:“王爷好。”
宇文澈看到她们此去归来,神采奕奕的心情掩都掩盖不住,便问道你:“此去乡下可好?”
采菊知道宇文澈是想问闻心攸待在乡下里可还好,便顺着话道:“王妃在乡下好着呢。”
宇文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并不知道此时在乡下屋子里,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采菊倚梅之所以都没说也是闻心攸吩咐不要多言这件事,毕竟只是救了个人,并不想因为性别问题就让宇文澈多了心,所以回府后也只字不提吴越之事。
看到了采菊手中的栗子糕,宇文澈才明白定是闻心攸送给采菊倚梅的告别礼,不禁觉得闻心攸的心思真的很细,连这两丫头爱吃什么都能知道。
宇文澈已经在澈王府待了好几天,就坐等采菊倚梅她们回来禀报闻心攸的消息,如今也得到了满意的回应,便想着去拜访拜访许久未见的老友柏原。
策马到了太傅府后,柏原见到了宇文澈后还很惊奇的问道:“怎么有空到府上来找他了!”
宇文澈下马,随后走到了柏原身旁道:“本王就不能闲来无事找你喝喝茶吗?”
柏原立马佯装殷诚道:“岂敢岂敢,五皇子的到来,臣万分荣幸!”
宇文澈无奈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这个功夫做腔调,还不如赶紧让人帮我沏壶好茶。”
柏原恢复了正经,让府里的下人沏了茶,随后两人于厅堂畅聊。
柏原问:“我真是有好些日子不见着你了,你这是去哪了。”
宇文澈饮了一口茶道:“这些日子,我到乡下住去了。”
“噗!”柏原的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他擦干衣裳上的茶渍后问道:“去看看也就罢了,你还住乡下好几天?不怕皇上知道。”
宇文澈淡淡回应:“所以我这不就是赶紧回府,也怕父皇找我茬。”
柏原用手指了指宇文澈,想说出个什么来,到最后还是一句关问:“闻心攸过得怎么样了,乡下那样的地方她住惯了吗?”
博原的发问让宇文澈将闻心攸在乡下所遭遇的事全部娓娓而来,听得柏原是一脸懵逼加时不时的神情紧张,宇文澈讲完后,他才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才这么些日子,闻心攸就遭遇了这么多灾多难的事情?闻九言是真的死心不改的坏。”
宇文澈一副早已淡然的神情:“他的坏已经不单单只是坏,本王从小就知道闻九言为人险恶,也不是头一天见识了。”
柏原庆幸的说道:“辛亏心攸命大,屡次躲过遇害,你选择下乡是对的,保全了她第二次的险丧性命。”
宇文澈道:“不仅如此,攸儿还在乡下为本王做了弓箭,本王觉得这些弓箭日后大有用处。”
柏原随即道:“战争总是说突发就突发,每年的弓箭制造也总是供不应求,千万的将士也仅仅只能一半有弓箭在手,其他则用剑,弓箭从城门上方身穿盔甲就可以射杀敌军大半,以守为攻,死伤较少,而用剑者却只能赤膊上斗,毫无保护盔甲在前挡着,搏斗悬殊,死伤较多,如若心攸为你制造了不少弓箭,正好可以解缺需,立了大功,皇上知晓后,到时候回京之事也不那么死板无望了。”
柏原的一番推解让宇文澈点头道:“本王正是此意,绥国制造弓箭的商家并不多,有些时候确实无法满足战争需求,本王也很意外,心攸的母家是做竹制工艺出身的,才让她学得了这等本领,日后能助我在战场上的一箭之力。”
“不错!”柏原拍掌道:“心攸真是越来越让我佩服了,这等手艺若能在来日立功,怕是皇上都会有想提携她的意思。”
宇文澈道:“父皇是一个公私分明的国君,如若到时候真会提携攸儿,那么我倒想让父皇能恢复她王妃的身份,此外便是别无其它要求。”
柏原笑道:“估计也是你们夫妻一条心,如果到时候双双向皇上提出请求,许是为你们这份情谊感动,同意你们复婚,到时候就真的是来日可期了。”
宇文澈一脸的淡笑,实则内心充满了憧憬:“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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