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府,闻九言悠哉的坐在厅堂中喝茶正等着几个人的到来,此时管家便匆匆带领了几个高大粗壮的人进来禀报:“闻侯爷,小的已经按您的吩咐做完事情了。”
闻九言听了面不改色,用茶盖捋了捋茶末,继而问道:“确保没有被人发现?”
来人禀报:“这个老爷您放心,小的是半夜去放火,乡下人多数早早休息下了,一片静谧,并没有人发现我们几个弟兄俩。”
闻九言随后放下茶杯,向管家使了一个眼色,管家识趣的拿出了银袋子给了带头放火的人,闻九言道:“那个冒牌丫头和奶娘都逃出去了吗?”
来人露出了放火得逞的微笑道:“小的还是万事做全了,在点火之前将门锁住了,两个妇道人家就算想逃也逃不出去,现如今怕是化作了尸骨了”
闻九言听言来人的禀报,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随后让他们先退下,继而狠厉道:“区区一个小丫头想跟我作对,以为皇上饶你一条建明,你就真的能在老夫眼皮底下生存吗?”
管家赶紧附和闻九言的话语:“她怕是不知道老爷的手段,就连当年屡屡立功的杨将军都栽在了您的手上,她就一个小小的冒牌乡下女子,哪有什么力量跟老爷您搏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闻九言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背着手,露出了轻视的表情:“如果这个丫头死里逃生的话,老夫日后也不会让她好过。”
管家谄媚应合:“老爷,那个冒牌丫头肯定此时已经化作了尸骨,死里逃生也太便宜她了吧。”
“便宜?”闻九言露出冷笑,倘若她还真的命大活着,那么在老夫的眼皮底下生存,老夫定让她时时煎熬着,看今日谁还敢跟老夫作对,下场就是和杨将军还有那丫头一样。
一想到闻心攸所做的弓箭都被烧了个精光后,闻九言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也让她尝尝快到嘴边的飞走的滋味吧,居然还想给宇文澈制造弓箭,没错,火是老夫让人放的,老夫先一把火断了你的立功美梦,看你还有没有回京的机会。
宇文澈让人在原地重新打造了乡下的屋子,动工了数月后终于建造而成,闻心攸和奶娘辞谢了大娘近月的收留后,便回到了新屋子中,闻心攸看着新屋子的宽敞简朴,满心欢喜的带着包袱住了进去,将一切都擦拭过后便期待着日后宇文澈的到来。
不过此时她还是有另一件事情做,那就是继续制造弓箭,现在的她什么忙也帮不上宇文澈,只有制造弓箭,便可来日替他射杀敌人,虽然还要费好大些工程,但闻心攸却无心顾及这些劳累,依旧是砍竹子,搬竹子,开始坐在新院子里敲敲打打。
奶娘在一场大火里是彻底看清了闻心攸的为人,一想到自己往日里对她的非打即骂就心生愧疚,看到闻心攸在院子中努力的敲敲打打,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丫头脱离自己身边后居然便正常了,有时候还颇有些小聪明。
一想到自己那么坏,闻心攸却愿意在大火中将她这条老命救出,奶娘的内心就再也不已忌惮宇文澈才对闻心攸好,而是想要付诸真心,把她当成女儿一样看待,便上前询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闻心攸并不知道奶娘现在对她的心情是愧疚万分,还是依旧淡淡的对待:“您歇着吧,这些我自己来都可以。”
奶娘还是想做补偿,继而问道:“那攸儿你中午想吃些什么,王爷有留给我一些银两,老奴可以给你做些你爱吃的菜。”
听闻奶娘提到了吃的字眼,闻心攸顿时两眼放光道:“只要是荤类得我都喜欢吃,你大可去做。”
得到了闻心攸的回应,奶娘喜出望外的应道:“好嘞,老奴这就上集市买菜去,给攸儿做好吃的。”说完奶娘便搓搓手,随后带着菜篮子上街去了。
闻心攸看到奶娘莫名欣喜的姿态,虽有些奇怪,但也只是笑笑摇头认为是奶娘大火里死里逃生才会变得那么乐观,所以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果然没错,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知道能活着是多么宝贵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对于奶娘来说宝贵的东西是什么,但是对于闻心攸来说宝贵的事情就是能和宇文澈生活在一起,其它的任何事物,再怎么让她不高兴也抵不过与君一起的时光。
临到午膳时,闻心攸敲打了半天的竹子也累了,一进屋就看到了奶娘准备的满桌菜肴,不禁大喜道:“奶娘您今天准备的怎么就跟过节一样呢。”
奶娘替闻心攸盛了饭,无不感慨道:“老奴自从那场大火后,越来越觉得人活着不容易,能遇到一个真心对你的人也不容易,人生在世十有八九不如意,还不如人生苦短,能当下及时行乐就赶紧及时行乐。”
看不出奶娘还能说出如此一番见解的话,闻心攸也随即应和道:“这就是人生啊!活着活着总是要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以宽厚的心待人也就会活得舒心些。”
奶娘以为闻心攸的这番话是在讽刺她曾经做过的恶,便将饭放在了桌上,走过去牵起了闻心攸的手道:“攸儿这番话说的老奴我是自愧不如,想起以前种种对你的作孽,心里面就难受万分,不求你原谅老奴,只求你给我一个重新好好待你的机会。”
没想到奶娘能这么流露真情,闻心攸说什么心也软了,不再对她做出淡漠的态度,而是反拉气奶娘的手道:“过去的也就过去了,我不会再怪您,当下要做的还是且行且珍惜。”
其实闻心攸自己也并非是什么宽宏大量之人,只不过自己能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在于在澈王府待久了,从宇文澈身上学到了这一点,正因为这样,闻心攸的内心才能感觉平和些,在发生这么多乱糟糟的事情后,还是能继续用悠哉的心情制作弓箭,来日给宇文澈用上一回。
营中,宇文澈自从下定决心隔三差五到乡下看闻心攸后,便没了那么多的纠结矛盾,既然两人能互相见面,那么在哪个地点见都是一样的,不一定要在澈王府,一想到这个,宇文澈连审卷的心情都变好了不少。
葛林冲见状问道:“王爷,何事能让你那么开心?”
宇文澈这才发觉不知何时,自己脸上已是布满了笑意,随即正色道:“本王哪日是愁眉苦脸的。”
葛林冲心中暗诽:“几乎整日都是,尤其是在王妃出事的这些时日。”
此时莫离也进来了,看到了宇文澈心情有些好,便欣慰里不少,她并不知道闻心攸的屋子被烧,接下去宇文澈都会择些时日去陪闻心攸的事,进来便递给了宇文澈参茶道:“王爷,这是莫离亲手为你泡的,您歇会喝下吧。”
宇文澈也停下了看书卷,拿起了莫离跑得参茶刚要喝时,霎的一瞥,瞧见了葛林冲面露怪异的神色,面部通红,但又有些情绪不对的样子,便关切问道:“葛副将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通红?”
听到了宇文澈的点醒,葛林冲这才发觉自己的脸色红得像番茄,不禁有些尴尬的解释:“臣将只是觉得有些发热。”
莫离也察觉到了葛林冲的表现有些不正常便道:“现在是七月的天,天气热很正常,但你怎么近来一直被热得脸红讲话也都不利索了。”
见到了是莫离的质问,葛林冲仿佛被发现了什么心思,便愠怒道:“臣将哪有讲话都不利索了,你尽爱胡言乱语。”
莫离看了一眼变现有些紧张的葛林冲,瘪瘪嘴便不再同他争辩。反倒是一脸满足的看着宇文澈喝自己泡的参茶,有一种快得到宇文澈人似的高兴。
而一旁的葛林冲,看到了莫离用如此痴迷的眼神看着宇文澈,心中滋味复杂,醋从中来,便道:“莫参谋要是没事,不必看王爷喝茶了,多出去巡巡边境,看看将士们有没有偷懒也好。”
莫离发觉了葛林冲的异样,好像有些在针对她,但当着宇文澈的面她又不能给他一拳,只好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即向宇文澈告退:“莫离先出去巡境,王爷您慢慢享用,多注意一下身体。”说完便看了一眼旁边的葛林冲,有些不甘的出去了。
葛林冲眼睛四处看着,就是不对视莫离投来的一记杀眼神。
宇文澈反倒是觉得了今天葛林冲确实有些不对劲,便询问道:“葛副将,你今天怎么对莫离是这样一个态度。”
葛林冲掩饰了自己的醋意道:“臣将跟莫离一直都是以这样的相处方式日日相处的,并非没有什么不同。”
葛林冲的解释让宇文澈有点不明所以:“以往都是你让着莫离,虽然莫离有些时候是泼辣了些,但身为一个女孩子,常年经站沙场,跟这些三大五粗的将士们在一起同甘共苦,性格不免受到影响,是粗暴了些,葛副将你没事也要多担待点才行。”
听到了宇文澈的袒护,葛林冲还是醋意浓浓道:“前些日子莫离还挺温声细语的,不知为何近来又恢复了以往残暴的形象,实在让臣将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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