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七月六日的到来,闻知画故意派人到闻心攸娘亲的墓前守着,被派的下人守了一整天都没有去祭拜绣娘,连闻九言也没有,毕竟绣娘只是众多妻妾之一而已,还早逝,所以闻九言当初给她立了一块墓碑后,便再也没有去祭拜过。
绣娘的坟前冷冷清清的,杂草众多,下人见实在是太久也没有人过来了,又觉得这山上瘆得慌,便太阳下山之际就禀报给了闻知画,墓前无人前来祭拜。
闻知画心头一惊:“确定没漏下一人?”
下人应允:“是的,娘娘,小的守了一整天,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满树的乌鸦声。”
闻知画内心冷笑:“可真当是个狠心的女儿,自己亲娘的忌日都不去祭拜,我倒要去拜访拜访她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闻知画为了不显得唐突的去澈王府,还特意给闻心攸备了点礼物,见到了闻知画的到来,闻心攸有些意外道:“姐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看妹妹?是有何事?”
闻知画虚伪一笑:“妹妹近来风头正起,可真当是贵人多忘事。”
闻心攸不知道闻知画要搞什么幺蛾子,当下一问:“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妨明说。”
闻知画看闻心攸好像是真忘记了今日是自己的生辰和自家娘亲的忌日,便继续试探道:“妹妹真忘了今儿是什么日子吗?不应该呀!”
闻心攸还是不知道闻知画到底在卖什么葫芦,直言直语道:“姐姐有什么想跟妹妹说的,可以直接明说,不必再试探妹妹了。”
闻知画立马收住了笑容,眼前的闻心攸是真的不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于是便明说:“看来是妹妹对自己不够仔细了,今日可是妹妹的生辰,为姐特意过来为妹妹送礼物的。”
说完拿出了玉锦盒子递给了闻心攸道:“妹妹快打开来看,这是为姐的一点心意。”
得知今日是自己的生辰,闻心攸有些意外,也没想到闻知画会送礼物给她,便打开了玉锦盒子,发现是一根玉簪,色泽光润,精细小巧,一看就很贵重,闻心攸客气的回谢后便收下了。
但是看到闻知画继而盯着她看,闻心攸还是觉得有什么事没有说与她知。
果然闻知画继而又说道:“为姐刚刚已经提醒过妹妹一遍生辰的事情,妹妹怎么还能把另外一件重要的事给忘了呢?”
闻心攸快被闻知画的试探给搞烦了,直说道:“妹妹是真不知道,姐姐有什么要告诉的可以说出来。”
闻知画眼里闪过一点狠厉:“今日是你娘亲的忌日,她在生你那日难产而去,妹妹怎么好忘得一干二净呢?”
“什么?”听闻闻知画的话,闻心攸心下一惊,没想到这副身子的娘亲居然是难产离去,所以说现在人常说生日就是妈妈的忌日这话一点都不假,闻心攸一想到这个身躯的人已经真正过世了,她娘亲的坟墓也没有扫,就想着如果能知道坟墓在哪里的话,可以代替她去尽这一分孝心。
闻知画自知理亏,不再说话,她不知道闻知画今日安得什么心,但明显不是好事,闻知画继而又问道:“妹妹怎么可以这么糊涂呀,生日忌日都忘得那么快,不会连妹妹娘亲的名字也记不起来了吧。”
闻心攸被问得回答不上话来,她确实是对于真正的闻心攸了解不多,只知道她在乡下受过苦,自己是闻府的人,所以今日闻知画的一系列反常发问,都让她甚感不妙。
果然,闻知画冷冷的开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冒充闻心攸?”
闻心攸心下一惊,穿越到这个朝代来,头一次有人识破她不是闻心攸,虽然也仅仅以为是冒充,毕竟她就算灵魂再不是闻心攸,身体还是闻心攸的呀。
虽然闻知画的发问让她有点发虚,但还是迎面回答:“姐姐你在胡说些什么呀,我就是心攸呀。”
此时的闻知画冷冷的看着她:“闻心攸虽然痴傻,但从来不会忘记自己亲娘的名字,因为爹已经教过好几遍,也确保她记住了,怎么一到你这里就什么也答不上来,还敢冒充?”
虽然闻知画说得一点也不错,自己是冒充的,但自己总不能被揭穿,于是闻心攸提着胆回应:“嫁入王府之前,我曾在迎亲路上脑袋受过伤,当时流了很多的血,也昏迷了很久,有一些事是不大记得了,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忘记了娘亲的忌日和名字,今日姐姐的提醒,妹妹感激不尽。”
闻知画确实有见过闻心攸当时磕破脑袋受的伤,但是听奶娘说,也只是磕破脑袋那么简单而已,怎么可能还会导致失忆,眼前的这个闻心攸明显就是在撒谎。
闻知画顿了顿便道:“你是不是我妹妹,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但是冒充我妹妹嫁入了澈王府我绝对不会清饶,如果你要证明自己是的话,明日回一趟闻府,和爹做一次滴血验亲。就能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爹的女儿了。”
闻心攸原本提到嗓子的心,听到了滴血验亲后便放松了一下,这个她没在怕的,毕竟血肉之躯本来就是别人的,做一次便能让闻知画不再怀疑她也可以。
但是闻心攸还是多问了一句:“难道就因为妹妹忘记了娘亲的忌日和名字,姐姐就断章取义的怀疑我,不觉得有些过了吗?心攸的模样不是一直都没变过吗,难道姐姐之前都没见过?”
闻知画知道自己其实并未能熟记之前闻心攸长什么样,只不过是乡下奶娘接过去的,自然就是闻心攸了,虽然好久没有见到,但凭这一点,闻知画就认定了是她妹妹,如今看来,怕是有什么蹊跷。
闻知画冷冷说道:“姐姐见妹妹的面并不多,全信奶娘接过来的人,如今怕你和乡下奶娘是有什么以假乱真的作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明天的滴血验亲,妹妹究竟出不出场?”
呵呵!闻心攸只觉得闻知画和闻九言的薄情,二十多年了,竟然从不真正关心过真正的闻心攸,但经过一番权衡利弊后,闻心攸答应道:“那自然是去,妹妹身子正不怕影子歪,姐姐您最好不要到时候闹了笑话。”
“哼!”闻知画冷笑,明天她到时要看看谁才是最大的笑话。
在闻知画走后,闻心攸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随即瘫软在椅子上,她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与真正的闻心攸反差太大了,才会导致闻知画的怀疑,方才说要回府滴血认亲,想必闻九言也是知道此事的。只不过出面的只有闻知画而已,这两父女,还真的不好对付,想要陷自己于死地。
毕竟冒充他人身份是要受到刑法的,尤其还是冒充朝廷大臣闻九言的女儿,此人小气阴险,当初就陷害过宇文澈的家人,如今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真是心狠手辣,闻心攸越想越替这个身躯的人感到疼惜。
不过又一想到自己的的身躯还是真正的闻心攸的,也就不那么怕明天的滴血验亲了,这些足足的血肉证据都会打脸闻九言和闻知画。
闻府,闻心攸没有惊动了澈王府的人,只身来到了闻府了,这件事她不打算让宇文澈凭空担心,因为她觉得只是去做个试验而已,会平安而归的,便谁也没有通知的来到了闻府。
一进门就见到闻九言坐在厅堂中喝茶,闻知画坐一旁等着她的到来,虽然这里是她的家,但却让她倍感陌生和寒意四起,她只想配合完后赶紧离开,还是澈王府温暖多了。
闻九言见到闻心攸的到来,便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觉得有些压抑,便吸了口气脱口道:“知画跟你说的爹已经知道了,不是爹不相信你,而是你连你娘亲的忌日和名字都忘了,爹不得不……”
“我知道了,要开始可以开始了,爹你也不必多说。”没等闻九言假惺惺一场,闻心攸便打断了他的话,不想他在这边一副对真正的闻心攸娘亲很用情的样子。
闻九言见到了闻心攸的迫不及待,有些尴尬的干笑两声,随即让人将滴血验亲的道具给搬上,闻知画望着那碗滴血验亲要用的水,露出了马上要看好戏的表情,而闻九言此时走到放水的桌前,命人拿出针,刺破了自己的拇指,血液流出后便将它滴进碗里,继而将朕递给了闻心攸。
闻心攸拿着针,看着碗中闻九言的血红得鲜明,慢慢的快要化开时,闻心攸也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手给刺破,随即滴入了碗中,她早已有信心自己的血液会与闻九言的融入一起,便收起手,静等闻知画的打脸。
这个时候万万没想到的是,碗中的血,非但没有相融到一起,反而越分越开,闻心攸整个人都惊了!这是怎么回事,这明明是真正闻心攸的身躯,为什么她的血没有雨闻九言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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