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知画一点都不领闻心攸的热情,直接把地瓜扔掉,继而露出厌恶的神情道:“要不是爹让我来看你,我在这辈子都不愿意再见到你,你这痴傻憨儿简直就是闻府的耻辱。”
虽然闻知画屡次恶语相待,但是闻心攸一听到“爹”的字眼,就更加开心了,不管不顾的拉住闻知画的衣袖问道:“姐姐,带我去见爹爹,攸儿好久没见过他了。”
见到衣袖被脏兮兮的闻心攸拉住,闻知画惊呼一声,随即一巴掌打过去,生气的呵斥道:“好你个傻子,这可是上等的绸缎料子,你摸坏了赔得起吗?你给我走开,越远越好,不要再打扰我和爹了。”
见到了闻知画生气,闻心攸有些局促不安,想要上前道歉,却被闻知画的眼神给瞪回去,她只好用脏乎乎的手擦擦一副,小声喃喃道:“对不起姐姐。”
闻知画冷笑,看着眼前的痴傻儿实在按捺不住想走的心,刚想走时,闻心攸急了,上前就来拉一把恳求道:“姐姐带我去见爹爹好不好,攸儿想跟你们在一起,这里的奶娘整天打人,攸儿害怕。”闻心攸说完这番话时,闻知画便瞥见了她花落的袖口内,手臂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形状不一,很多都是用竹条抽过的。
闻知画有点缓不过神来的咽了下口水,她并非是替闻心攸感到叫屈,而是头一次看到有人被打成这样,对于她这种温室小姐来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如今自己的妹妹居然在承受这样非人的打骂。
正当闻知画回过神想掰开闻心攸的手时,听到了奶娘从后面大喊:“闻心攸你在干什么?”
奶娘上前一迎上闻知画的脸就露出了笑眯眯讨好的笑容道:“大小姐别生气,我这就把这丫头给扯开。”随即用力的掰开闻心攸的手,呵斥道:“也不看看你多脏,给我起开。”
闻知画见闻心攸被奶娘扯开后,瘫倒在地,方才露出满意的神情,并且轻视的看了一眼闻心攸,奶娘怕闻知画会怪罪,忙赔着笑脸,“大小姐您放心,这丫头我待会回去就收拾她,您不要见怪。”
闻知画见到奶娘的笑容,随即道:“把她看好,不要让她到处疯耍,给闻家丢了脸面。”
奶娘见闻知画还是那么厌恶闻心攸,心里不免感到满意,那这样的话,她就更可以无所顾忌的打骂她,毕竟一个连自己亲爹亲姐姐都反感的人,又有谁会去重视呢?
果不其然,等闻知画一走后,奶娘拖着闻心攸又是一顿毫不留情的打骂……
一想到了自己见到闻心攸时的痴傻懦弱,和现在的强势对比,闻知画越想越觉得奇怪,毕竟总共才见了三次,每次去看都因为长大变化了一些,还都是迎着一张脏兮兮的笑脸,闻知画都怀疑是不是有人如假包换了这个妹妹,她要回闻府问清楚。
闻府,闻知画独自回到了府中,并没有与太子一起,闻九言见了有些诧异问道:“好端端的,一个人过来做什么?”
闻知画知道闻九言是有些意外太子没有过来拜访,反倒是闻知画一人回来,怕会被人说到夫妻关系不和睦,所以才邹起了眉头,厉声发问道。
闻知画随后解释:“爹您不必动怒,女儿今日来是有些事想问的,要避开太子才好。”
闻九言听到闻知画的发声后不解道:“什么事?”还特意回府一趟。”
闻知画遣掉了府内的人,包括管家,随即应道:“是关于妹妹的事,女儿越想越不对。”
闻九言一听到闻心攸的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提那个不肖女做什么,听得老夫想生气。”
闻知画知道闻九言心疼那千两银子,便劝道:“爹您别生气,今日之所以想和您谈妹妹的事,主要是因为,我怀疑这个闻心攸并非我们真正的妹妹,想要跟爹您探讨下,妹妹之前可有什么特别的胎记,我想要进行核实一下。”
闻九言听到了闻知画的这一番话便摆摆手:“瞎说,闻心攸再怎么气我和不尊重你,她也是闻府的二女儿,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疑虑?。”
闻知画应声道:“女儿只是觉得这个妹妹性子太泼辣了,与以往并非一致,还莫名其妙把痴傻给治好了,之后也敌对我们闻府很久,这些的一切都让人觉得反常,所以女儿才会如此怀疑。”
闻九言听闻闻心攸的质疑,顿时觉得有道理,想想自从闻心攸嫁进王府后,确实与之前的性子相差太大,而且从前那么黏闻府的她,真的自嫁进去后,便一次也没回来拜访过,无论在哪个场合里相聚,也都很少问候,这样的闻心攸,确实让人质疑的很。
但是闻九言以前也很少探望闻心攸,根本不记得她身上可曾有过什么胎记,所以也无从下手。
闻知画突然计上心来:“闻心攸的亲娘名字她总不会忘记吧,爹你可是让她记得牢牢的,如果连这个都能忘记的话,那真的事出蹊跷了。”
闻九言两眼突然一亮道:“对,心攸她娘的名字,我确实说与很多遍给她听过,心攸也记得牢牢的,如果要核实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闻心攸,问一下她娘的名字便能知晓。”
闻知画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忘记什么总不会忘记自己亲娘的名字吧,虽然母女缘分也挺浅的,但是毕竟是血亲,闻知画决定考验考验这个妹妹。
闻九言道:“绣娘是因为难产去世的,当年生心攸的时候大出血,本来就身子薄弱,怀孕之时整天病恹恹的,结果生心攸那天还发了高烧,最终难保性命,没想到心攸一出生居然是个痴傻儿,当年真是让老夫倍感意外啊!
闻知画听闻后,打算先试探下在闻心攸母亲忌日那天,闻心攸会不会去坟前祭祀,如果没有的话,那这个闻心攸可真是值得怀疑了。
澈王府中,宇文澈问了闻心攸的生辰,想要日后为她好好庆生一下,但却问得闻心攸发懵,她其实不知道这个躯体的生辰是多少,所以也一直没记住自己的真正生日。
宇文澈听后有些无奈道:“王妃怎么可以活得那么糊涂呢,过去的日子就算不好过,自己的生日也要记住啊!”
“这个……这个……”闻心攸被说的有些发虚,自己的生辰自然和这个躯体的不一样,而自己穿越过来后也不曾有人向她问过生日这种东西,如今宇文澈突然发问,还真的令她有些答不上来。
看到闻心攸支支吾吾的样子,宇文澈叹了口气道:“自你嫁进来后,本王一直没有问你的生辰是多少,当初是你爹推荐的这桩婚姻,父皇同意后,也就没说八字的事情,所以一直不知晓你生辰是哪天,如今一问,怎么连王妃自己也不知道呢。”
闻心攸也回答不上话了,原本想随意编一个日期出来,又怕闻府上的人知道她真正的生辰后特意过来庆祝,那到时候自己瞎编的这一个不就曝光了吗,谁都会疑惑,好好一个生日为何要瞎编,怕是被揭穿会很尴尬。
但是又不能不回应宇文澈,于是闻心攸假装伤心道:“不是臣妾忘了生辰多少,而是不想要过,因为过去活得太苦了,我想要全部忘掉,所以王爷就无需多问了,免得勾起臣妾的伤心之事。”
宇文澈没想到闻心攸会这么逃避自己的生辰,后来也就没有多问这个事情,但还是想为闻心攸在来日庆祝一次生辰,只好与她商量道:“你是三月初七嫁到府上来,本王也想要你跟其他人一样有个生辰之日好庆祝,既然过去的不痛快,那就通通忘掉,以后就定三月初七为你的生辰之日,王妃你看怎么样?”
反正也不知道自己的生辰之日,既然宇文澈主动为自己找台阶下,那么闻心攸自然是觉得好,其实她真没觉得生辰有多重要,不明白为何宇文澈会这么有仪式感,但还是答应了,“臣妾听从王爷的安排。”
而事实上,闻心攸的生辰之日就是自己娘亲的忌日,也就是七月六日,但这件事只有闻府的人知道,闻心攸也从没多问过自己的亲娘如何,毕竟缘薄,自然生辰之事也没提过,但却成了闻知画后来抓住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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