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圆圆上了楼回到家里，聂远航还在沙发上坐着，显然还想继续之前的话题。
杨桃刚才的话给了林圆圆很大的勇气，她看着他一脸坦诚地说：“聂医生，其实，我以后会不会走，都不是问题的关键，我仔细想过了，我没办法做你的女朋友，我们已经接触了一段时间了，但是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位优秀的前辈，除此之外，我没有产生其他的感觉，我不想再耗费你的精力，也不想再自欺欺人了。对不起。”
聂远航有一部分意料之中，他沉默了会儿，一脸温和地说：“不用对不起，没关系，条件我提了，我也不是逼着你答应，你可以把刚才当成是表白，你可以拒绝我这次的表白，但是别急着拒绝我这个人，来日方长，我们接触的时间还短，等我慢慢追你，你不用有压力，要是最后还是追不到你，你也不用有压力，我自愿的，我乐意，谁让我喜欢你。”
听到这样的话，林圆圆心里不是不感动，尤其是最后那句，“谁让我喜欢你”，她也有喜欢的人，她明白那种在酸苦里自己找甜的感觉，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份喜欢都值得珍惜。
林圆圆进门几分钟后，聂远航就从楼里出来了，林圆圆把他送到楼下。
她看着他上车，车子掉头从小区里出去，她没有急着往楼里走，站在原地看着远处。
聂远航的车灯照亮了小区里的一大片，
包括那辆在百米之外的街道边上停了一晚上的车。
车灯不过是一晃就过去了，林圆圆却在那一瞬间认出了那辆车，甚至一眼看到了坐在驾驶席上的男人。
她站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现在是夜里9点多钟，气温在零度以下，她身上裹了羽绒外套，原本还是感觉很冷，可就在刚刚目光在那辆车上停留的片刻，她突然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加速了，她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百米外的那个方向，此刻那里又归为一片昏暗，她竭力地从那片昏暗中勾勒出一个人的轮廓来。
她看了好久，有一瞬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是不是因为太想了，把脑子里的画面匹配到了模糊的现实里，她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下，掏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电话响了三声后被接通。
“蒋哥。”
她的声音微微地打颤，因为太冷，她一开口便冒出一小圈白气来。
可是电话里传来的男声与平常无异，“有事？”
林圆圆暗自调整了下呼吸，眼睛看着远处模糊的车影，嘴巴贴着手机小心地问：“蒋哥，你现在在哪呢？”
“在家。”
他很自然地答复她，没有任何停顿，跟平时一模一样的口吻。
全身的躁动不安好像就在这一瞬间全部归为平静，投向远处的目光也慢慢收了回来，“哦”，她不自觉地出声，又尴尬地解释了一句：“我看错了。
”
蒋常乐坐在车里手里夹着烟，眼里衔着远处那个小小的人影，对着放在副驾位置的手机，明知故问：“看错了什么？”
林圆圆又抬了头往远处看了一眼，对着手机低声地解释：“我看到小区里停着一辆车跟你的车很像，还以为是你。”
“我今晚没出门。”
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只在陈述一个事实。
“嗯嗯，我知道了。”
她声音抬高了一些，极力掩饰着失落。
蒋常乐透过已经起了雾的车窗，看着远处，她低着头，整个人缩在羽绒服里，他开口加了一句：“圣诞快乐。”
“谢谢蒋哥，圣诞快乐。”
蒋常乐：“早点休息。”
林圆圆：“嗯。”
“挂了。”
他把手机从副驾上拿了起来。
“蒋哥？”
蒋常乐脸色一滞，落在屏幕上的手指停住，喉咙一紧，发出声音，“嗯”。
下一秒，他听见她说，“没事儿了，蒋哥，拜拜。”
蒋常乐松了手指：“拜拜。”
林圆圆挂了电话，又朝那辆车的方向看了一眼，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转身进了楼。
蒋常乐放下手机，又快速地抽出一根烟来点上。
......
耿悦很早就在策划圣诞节了，她想了很久到底应该送给乔司年什么礼物，想来想去都没想到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创意，最后，她决定把自己当礼物送给他。
两人恋爱两个月，手也牵了，
光接吻的方式就试过了无数种，只差最后那一步了。
乔司年这人在这一点上有点磨磨唧唧，他绅士，她总不好表现得猴急，所以每一次，她都克制住了把他推倒的冲动。
平安夜是个好时机，她猜是不是两人更近一步以后，他能更黏她一点。
圣诞节的前一天是周五，当晚科里几个单身的同事计划出去聚餐，陶笛一早就邀请耿悦晚上一起出去玩，耿悦直接告诉他，她晚上有约了。
耿悦提前5分钟下班，直接开车回家。
回到家她马不停蹄地重新化了妆，把早已准备好的圣诞装换上，她上身穿了件绒绒的粉色圣诞毛衣，外面是正红色的呢子外套，下身穿的黑色皮裙，脚上瞪了双长靴。
裙子和靴子中间露着白溜溜的一截细腿，其实她穿了光腿神器，只是她肤色白，穿了跟没穿一个效果。
另外，她还拿了个长着红色鹿角的护耳戴在头顶上。
出门前，她在镜子前照了照，镜子里的女人果然挺像个行走的圣诞礼物。
她迫不及待地下楼，开车，直接去乔司年的公司。
乔司年从来没什么仪式感，圣诞节前两天，她特意暗示给他，她要跟他一起过平安夜，让他把那天晚上的时间空出来给她。
她边开车，边幻想着，一会儿直接推开他办公室的门跑到他面前，喊一声“surprise”。
他会是什么反应呢，她越想心
跳越快，甚至越想越歪，不由自主地猜测，他那个办公室里到底有没有小休息室。
耿悦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把车停在他办公楼下，跟前台打了声招呼，直接坐电梯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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