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年没别的意思，就是很想确定一下，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在刻意躲着他，她要是真那么不想见他，他以后同样自觉地避开她就是。
他记得上次他在天堂鸟碰见她喝醉的那次也是她们科里聚会，是不是他们聚会都去天堂鸟？
乔司年不由自主地拿起手机，翻到蒋常乐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反常地一秒接通，他出声，万年不变的开场：“哪呢？”
蒋常乐懒洋洋地回：“家呢。”
乔司年晚上给蒋常乐打电话，十次里面有五次，他是待在天堂鸟，有那么一次两次会在家里，今天就让他给赶上了。
他接着出声问：“一个人？”
蒋常乐懒得答复似的：“不一个还几个？”他有过那么多女朋友，但从来没把她们往他住的家里带过，他的理由是，要带那就不可能只带一个，开了这道门，以后进来的人就多了，他没想把这房子当酒店。
他家算是唯一没被女人侵染过的地方了，比他办公室都干净。
乔司年也是多余问，只是觉得这晚上10半不到，蒋常乐一个人待在家里，不太正常。
乔司年：“出来？”
蒋常乐：“去哪？洗澡了，不想动了，你想去哪，我叫人陪你。”
乔司年听出蒋常乐跟平时不太一样，晚上吃完饭散场后，他也没怎么张罗，估摸着他是在餐厅待了一会就一个人回了家。
乔司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蒋常乐自嘲似地笑
了一声：“怎么我不想出去还不行了？我是不就得夜夜笙歌才行？我还不能歇歇了？”
乔司年见他避重就轻也不再多问，“你歇着吧，挂了。”
蒋常乐在他挂之前快一步问：“你不说晚上回公司有事吗，这会想去哪？”
既然蒋常乐不去天堂鸟，乔司年也懒得跟他废话，“挂了。”
乔司年挂了电话，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才站起来，伸手拿了大衣往外走。
坐进车里的一刻，他才确定好目的地。
天堂鸟永远是灯光璀璨，大门敞开，像是在欢迎着所有夜不能寐的人进去狂欢。
乔司年把车停在停车场，径直上了电梯。
像往常一样，电梯直达三楼，电梯门打开的同时，站在门口的服务员已经躬身迎着。
只是服务员刚刚起身抬头看到他的第一眼，马上齐刷刷改口道：“乔少，晚上好。”
站在走廊里的经理马上闻声走过来，眼睛在他身后空荡荡的电梯里扫了一下，出声问：“乔少怎么今晚有兴致一个人过来了？”
往常乔司年在天堂鸟出现的时候，必定身边有蒋常乐陪着，今天他竟然一个人来了，来玩的还是来找人？
乔司年不答，只是径直往走廊里走。经理在一旁陪笑道：“乔少是去大包间还是小包间？我叫几个姑娘上来陪您吧？”
这的人都知道乔司年难伺候，他不近女色，也不怎么爱喝酒，往常有蒋常乐在，能摸得清他的喜好
，今晚，他自己一个人突然杀过来，他们确实有点懵。
他一个人来这，没说来找谁，那肯定是来放松的，既然放松，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坐在包间里干喝吧？
乔司年直接进了他们平时一直待的那个包间，坐下以后，经理在一边站着等了半天，才听到他声音冷冷地问：“之前在这喝多了的那个女孩最近来了没有？”
直到这时，经理才暗自喘匀了气，搞半天，还是来打听人的。
经理实打实的问：“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位姑娘？”
乔司年很是不情愿地把耿悦的名字报出来。
经理一听，脑子迅速转了一圈，上次耿悦在这里闹得动静不小，主要是后来她直接扑进乔司年怀里，乔司年不但没把她扔了，还把她抱进了他们包间里，事后，蒋常乐还特意嘱咐过，以后这个女孩再来这，让他们都照应着点。
所以他们这的人对耿悦都有印象，但是她自从那次在这喝多了之后，好像就没在这出现过，大家的记忆力也有些模糊，即便她再出现，他们也不太能认得出来了。
但是经理不能说认不出，只说：“最近还真没怎么在这见过，不过也可能我们没见着，您也知道这里每天出入的客人太多了。”
乔司年冷眼打量着他，“今晚来没来？”
经理这下终于明白，他今晚来这就是想在这找她。
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我这就让弟兄们去替您找一下。”
乔司
年心塞，他来这不过是一时兴起，抱着碰碰看的心态，他没想专门让人把她给他找过来，那成什么了？找来了，他说什么？
“不用去专门找。”乔司年又道。
经理有点搞不清他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用专门找？”到底是找还是不找？
他又不敢多问，只好先应着：“那我出去叫几个人给您悄悄打听一下。”
乔司年不置可否，闭上眼靠在沙发上。
经理一去去的时间不短，回来的时候却一无所获，他放轻了声音道：“我叫人挨个包间打听了，没见着那位姑娘。”
乔司年站起来抬脚就走，只是还没走出多远，便听到前边的走廊里一阵骚动。
经理已经加快步子走了过去，走近了看，一堆人围在那，走廊已经水泄不通。
乔司年大步走过去，只听到前边围着的人里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
“叫救护车了吗”经理声音很焦躁。
有人回：“打了电话了，不过这个点，救护车也得有一会才能到。”
这期间有好几个不同的声音一直在不间断地在喊一个人名。
还有围观的人说:“这是喝了多少啊，喝成这样，要出人命的。”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越来越多。
乔司年走到跟前，看到最里面的地上，一动不动躺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男人面色苍白，嘴唇青紫，闭着眼，已经晕厥了，趴在他身边的有四五个人，看着像是一起的，除了不停地大喊那人的
名字，都一脸慌不择路的模样。
喝酒喝死人的事常有，而且一同喝酒的人也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所以那些人都怕得要命。
经理更怕出事，在这里真闹出人命，可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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