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知道乔司年是眼高于顶,但不至于像耿悦说得那么不堪,只是一个人一旦对另一个人有了偏见,身边人就是把那人夸出花来,也是无济于事。
眼见着耿悦一杯酒已经空了,杨桃拦不住她,只能自己喝快点,好让她少喝点。
手机“叮”地一声,有消息提示音进来,杨桃打开手机,看到项黎辰发过来的消息:“支走了吗?”
杨桃低头打了几个字:“她今晚不走了。”
他接着回过来:“什么意思?她住你那!!”
两个感叹号一下子传递出此刻他的心情,杨桃若无其事地回:“早点睡,晚安。”
这条消息之后她没再收到回复。
杨桃猜测他估计被气到了。
耿悦眼皮都没抬一下,一杯接一杯地喝,杨桃把打包盒里的食物推到耿悦面前说:“我吃过了,你应该还空着肚子吧,你这么喝,不要命了?”
耿悦拿起一双一次性筷子,撇嘴道:“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乔司年,我还犯不上。”
项黎辰把手机扣到沙发上,一个人坐在别墅里,越想越窝火,心里把乔司年骂了无数遍,丫就是颗老鼠屎,搅了他的一锅好粥。
正生着闷气,项黎辰手机响了,闪烁的手机屏幕显示乔司年来电。
项黎辰在最后一声铃声停止前按下接听键。
接着手机里传来冷涔涔的男声:“哪呢?”
这俩字是他们几个平时打电话的开场白,可眼下,这俩字无外乎直戳项黎辰
的肝肺。
项黎辰憋足了气道:“你说哪?”
乔司年原本没想给他打,因为九成的把握,项黎辰现在会跟杨桃在一块,可他憋了一下午了,有些话不吐不快。
“和杨桃在一起?”
乔司年一听项黎辰语气不善,还以为他是因为被打搅了所以不爽,哪知道,他刚刚问出口的这句其实更加雪上加霜。
项黎辰有种感觉像是被人明着捅了一刀,捅他的人还一脸无辜地追问他疼不疼。
项黎辰念在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情份上,努力沉默了几秒种,怒极而静,声音平淡道:“耿悦去她家过夜了。”
乔司年一听到这个名字,神经跟过敏似地突然绷紧,也是沉默了一会儿才哧了一声道:“蒋常乐晚上没约她?他这回倒是换花样了。”
项黎辰明知故问道:“你给我打电话干嘛?怎么,加班不香了?”
乔司年向来以工作为乐趣,最长的一次,连续三天,24小时无眠无休,那是五年前他事务所刚创立的时候,对他这种人来说,放松消遣就是活受罪。
搁以前,像这种没话找话的闲聊,就是浪费时间,跟割他的肉没什么区别。
可现在电话是他主动打来的,而且,打从电话接通到现在,他一句正事都没讲。
乔司年不想跟项黎辰兜圈子,直接开口问:“蒋常乐到底有没有和耿悦搞到一起?”
乔司年在公司里待了一下午加一晚上,就开了个会,其他什么都没
干下去,脑子里反复重复中午包间的一幕,思索各种可能性。
他不知道这种让他躁动的情绪是什么,是单纯的生气,还是其他,是生耿悦的气还是生蒋常乐的气,抑或都有。
忍到现在,他终于憋不住给项黎辰打电话问清楚。
项黎辰嘴角撇了一下:“你好像意见很大。”
乔司年听见心里“咣当”一声脆响,电话里安静了好一会,乔司年努力保持声音不变,出声:“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什么女人找不到,偏偏找她,他这是成心给我上眼药。 ”
项黎辰语气认真地问:“你和耿悦私下有过什么?”
乔司年登时一噎,是啊,他自己心里觉得好像跟耿悦有什么似的,可实际上,在外人眼里,他和耿悦不过是有过几次不愉快的接触罢了。
项黎辰接着追问:“你不是说过对她没什么兴趣,蒋常乐才打算追的,你要是对她有意思直说,趁着生米还没煮成熟饭,应该还来得及。”
乔司年听出项黎辰在激他,可难就难在,明知是陷阱,他却没法直接跳过去。
沉默了两秒有余,乔司年开口道:“说得跟什么香饽饽似的别人都抢着要,蒋常乐知不知道她是什么女人就往边上凑,不怕阴沟里翻船。”
项黎辰淡淡道:“常年玩鹰的人还怕一只小麻雀?你不用替他操心。对他来说女人只分好看和不好看,能不能下得了嘴。”
乔司年沉默的时间更长
了,5秒后,他又出声:“她好歹是桃子闺蜜,你就不担心,蒋常乐玩砸了,桃子跟你翻脸。”
项黎辰仍是不咸不淡的语气:“蒋常乐不坑不抢,俩人你情我愿的事,怪不着旁人,都是成年人,这点觉悟应该有。”
乔司年这次许久没再说话,项黎辰随手抽了根烟点上,好整以暇地等着他,半根烟都过去了,乔司年突然开口,声音沉静有力:“你告诉蒋常乐,别碰她。”
项黎辰缓缓吐出嘴里的烟,“几个意思?”
乔司年:“字面意思,别动她。”
项黎辰:“没人想动她。”
乔司年声音一变:“你们诓我?”
项黎辰:“诓不诓你不重要,人被你伤得不轻,你喜欢女人的方式很别致。”
乔司年心一沉,他知道自己这张嘴的杀伤力有多大,曾被他当面骂哭过的女人不止一个。
中午他离开包间时,听见身后传来的那声“乔司年”,音量不大,极其压抑,像是咬着牙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那会,他是气极了,看着她对着蒋常乐眉开眼笑,他想到那天晚上,她冲他也是这么笑过,那一瞬,他感觉自己有种被人当猴耍的错觉。
一下午,他翻来覆去推理,猜测,分析出两种可能性,第一种是她对他耍手段,第二种他想多了,也许她和蒋常乐是一拍即合,也许是蒋常乐上赶子勾搭她,从餐桌上的反应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如果是第
一种,他骂她,就是一针见血,但如果是第二种,他便真的误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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