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维京机场的岔路口,突然出现了两台警车,闪着警灯,一前一后夹在了洛纯和卞馨那两台车。
洛纯和众姐妹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云雪儿皱眉说:“怎么样?我就说他许晨没安好心!”
洛纯让她这么一说,心情也变得无比沉重了,再一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干脆拉开了车门走下了车。
对方警车里下来的人却是一身的西装革履,走过来冲洛纯点了点头,微笑着说:“是洛小姐吧?我受上面指示,护送您到机场。上面还说,这件事没发生过,请您在登机以后,彻底忘却!”
洛纯看了一眼身边的云雪儿,苦笑着说:“是,我这人记性眼不好,现在就忘得差不多了。”
那人一伸手,道:“那好,时间紧,洛小姐还是赶快上车吧。”
洛纯冲他点了点头,回身上了车。
夜色中警笛长鸣,四台车如风驰电彻一般来到了机场,而机场的特殊通道早已经门户大开,四台车速度不减,冲进了机场内,在机场汽车的引领下,直接来到降落的飞机下面。
姐妹们下了车,洛纯问云雪儿:“你真要跟我一块走?”
云雪儿笑了:“说话得算数呀,我已经说过了,就没想改。”
洛纯问领他们进机场的那个人:“我有个朋友还没买机票呢,能上飞机吗?”
那人问:“有护照吗?”
云雪儿把护照拿出来说:“当然有了。”
“那就好办了,把护照交给我,你们先上飞机吧。”那人接过护照,转身上了警车。
洛纯走过去,抱住了殷芷涵,小声说:“回去以后,别给我做证,告诉他们,那就是我做的。”
殷芷涵忍不住又痛哭流涕,也小声说:“姐,你真够傻的。”
飞机升上了几千米的高空,略过了五湖四海,在洛纯的迷迷糊糊中,来到了另外一个国度。
可下了飞机之后,洛纯竟觉得这世界好玄妙,为什么经过了十个小时,黑夜是连着的,来到巴黎的戴高乐机场,天还没有亮,刚走进机场大厅,就有两个金毛碧眼的男人迎了上来,手里举着个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写着难看至极的汉字:欢迎洛纯小姐。
洛纯没想到这里还有这种待遇,上前便跟人家说:“谢谢啦,我就是洛纯。”
可对方只会傻呵呵的笑,嘴里说着:莫休莫休叽里咕噜哇,简直就是鸡同鸭讲。
幸亏罗莹莹之前一直在法国留学,说了一口流利的法语,和对方对了两句话之后,回头对洛纯说:“他们是苏琳女士在法国庄园的管家和司机,一个叫享利,一个叫马丹,他们是来接咱们去苏琳女士的庄园的。”
洛纯听了这话,心里感慨良多,要不怎么说是有钱人呢,满世界竟然都有自己的房子,去哪都不用租酒店住,真够跩的哈。
姐妹四个跟那两个金发碧眼的人来到了附近的停车场,洛纯还担心对方开来的车这么多人坐不下呢,可没想到,那个马丹开的竟是一台加长版的标致,别说坐她们四个,就是再坐四个也绰绰有余。
虽说这车的牌子在华夏国内不算啥,但打开车门一看里面的内饰,也不比那些加长的名牌豪奢房车差哪去,什么酒柜、电视、冰箱、电话、侧面长沙发、实木地板、顶篷吊灯彩灯一应俱全,洛纯坐在带安摩功能的后排沙发坐椅上,倒还真有一种回家了的感觉。
云雪儿坐在洛纯身边,也忍不住感叹:“靠,当逃犯还能有这样的待遇,要不是亲身经历,说什么我也不信呐。”
卞馨和罗莹莹被这句话都给逗笑了,洛纯笑了笑说:“正好这里有酒,不说法国的葡萄酒最好喝吗,咱们先尝尝。”
卞馨在酒柜中拿出了高脚杯,分给了每人,又为姐妹们都倒满了酒。洛纯举起杯子,说:“咱们得为点什么而干杯吧?”
云雪儿笑着说:“那,就为洛纯姐成功当上逃犯,而干杯吧!”
洛纯气得捅她一下:“去一边子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到了巴黎城外四十多公里远的那个小镇,已经到了凌晨了,放眼车外面,到处是翠绿色的森林和青青的碧草。那些山都是那种柔和舒展着的,像女人的臂膀一样,没有丝毫的棱角。而偶尔出现的建筑物都应该是几十上百年的,虽说看上去显得阵旧,但也不乏惹人联想的历史内涵。比起新发展的城市里那些千篇一律的高楼大厦,它们似乎更使人注目。
终于,那个别墅就跟童话中的城堡差不多,尖尖的屋顶,红瓦白墙,落地的玻璃大窗,而别墅的院子里,不仅种满了各色的玫瑰及郁金香,还有一个超大的游泳池。
洛纯下了车,先是被这里的新鲜空气所包围,又被这乡间的恬静美景所倾倒,紧接着步入别墅,更让这里古色古香,充满了欧式风情的装饰所惊喜。
姐妹四个简单的吃过早餐,洗漱过后,又各自回到房间里去倒时差。
洛纯几乎二十四小时没合眼了,本来应该倒床上就睡的,可她倒在那白色的大床上,却翻来覆去,说什么也睡不着了。
先是想到爸爸洛百川的死,那实在是太突然了,连哀伤都不给她任何机会,就这么一古脑的来了,幸亏她在维京的朋友们帮忙,不然凭她这么个单薄的小女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
但洛百川就这么结束了一生,倒也不见得是件坏事,怎么说他生得糊里糊涂,没有什么幸福可言,就这样走了,反而算是了断了洛纯的一桩心事。
洛纯没觉得自己这么想,又怎么薄情寡义了,那个父亲从来就没给过她真正做为父亲应该给与的爱。对于他,在洛纯的印象里,只是一个可怜的神经病患者。他们父女没有过任何实质上的交流,甚至于,洛纯连爸爸这两个字都没对他叫过。
所以,所谓的哀伤也只是偶尔的自怜罢了,说真的,迄今为止洛纯都快忘了那个叫爸爸的人长的是什么样子了。
而许晨的爸爸对洛纯来说却是印象深刻,闭着眼睛就能看到他那张丑恶的嘴脸。
不过那张脸已经变了形了,变得跟鬼片里的猛鬼一样,长舌獠牙,嘴角沾血,举起的双手也变成了利爪,不依不饶的追着洛纯,阴恻恻的喊着:“你为什么要杀了我,你把我的命还回来,我要你偿命,我要你偿命……”
洛纯被吓得跌跌撞撞的跑着,惊恐的大叫:“不,不是我,不是我杀了你,真的不是我,真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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