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姐生怕洛纯身后的常虹和裘诗诗姚晓雯听到,故意小声说:“叶含嫣被男朋友给踹了!”
什么?
这不合情理呀?
昨天晚上洛纯跟战龙闲聊,还听战龙说,叶含嫣把王师杰也带到她那儿去住了,怎么转眼间这两人还掰生了呢?
再说,王师杰踹叶含嫣,根本不可能啊?
叶含嫣跟王师杰总那么犹犹豫豫的,没想要彻底拖付终生,要踹也是叶含嫣踹王师杰才对嘛。
“她男朋友王师杰你知道吗?前两天趁含嫣不在家,把一个女的给领到含嫣的出租房里了,让含嫣给抓了个现形,这三个人可闹个天翻地覆了。我看吶,王师杰这回恐怕是要,彻底跟叶含嫣拜拜啦。”
洛纯见她手舞足蹈,表情丰富,说得真挺像那么回事的,也就信了七八层。
如果不是这样的突发事件,叶含嫣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为什么不回她的微信?
这其中肯定是大有名堂。
但洛纯还是得确认一下,就问那位姐:“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你亲眼看到的?”
那位姐的接下来那一句,差点没把洛纯的肺子气炸:“我是听徐静说的,徐静不是住在叶含嫣的对面吗?她对叶含嫣的事知道得最清楚了。”
洛纯当然知道徐静是何许人也了,当初跟叶含嫣合租房子的时候,她就住在对门,也和叶含嫣同在这个健身房上班当教练。
而且洛纯还知道这个徐静最喜欢道听途说,胡编乱造了。
当初洛纯和叶含嫣同住一房,成了好姐妹,她就编八说洛纯和叶含嫣是那种关系。
洛纯倒没怎么在意,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流言止于智者,只要不去追索,不去宣扬,慢慢的也就没人传播了吗。
何况洛纯曾经身处江湖,比这更离谱,更不合情理的谣言她都经受过,这又算得了什么,全当没听见就是。
偏偏叶含嫣没有洛纯的肚量,非要找这个始作俑者辨个是非黑白不可。
记得当时这两位姐连打带骂,整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洛纯一想自己也是谣言受害者,一边作壁上观也不太好,所以就加入了战团。
当然了,洛纯可是早就玩遍了阴招的,趁徐静不备,偷偷一个蹶子,就把她彻底给撂倒了,然后大大方方的骑在她的身上,是想抓想打还是想拧想掐,一概都随我愿了。
也正因为这一出儿,徐静和洛纯叶含嫣结成了不世的大仇,徐静知道不是她们俩的对手,她不敢轻易对洛纯叶含嫣反戈,唯一解气的法子就是编八造谣,更加无中生有的散布洛纯和叶含嫣的流言。
就这样,慢慢连叶含嫣都习惯了,你说你的,反正咱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你何来?
当然后来,洛纯和叶含嫣先后搬离了出租房,那些流言也就彻底烟消云散了。
所以,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洛纯还能信上几分,要是出自徐静之口,那她可是一百个不信。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句话,形容徐静可是最贴切了,信她话还不如去信天方夜谭呢。
洛纯问那位碎嘴姐姐:“那你知道叶含嫣现在在哪吗?”
碎嘴姐姐说:“还能在哪儿,当然是在出租屋里跟人家理论了。”
洛纯对那位姐说了声谢谢,回身对常虹裘诗诗姚晓雯道:“我得回我原先那个出租屋一趟,你们要是有事,也就不用过去了。”
其实洛纯也是隐隐的,有自卑心在做怪。她不愿意让这三位姐妹看到自己原来的生存环境。
要知道常虹她们仨,可都是过惯了人上人的生活,一旦看到那么逼沓的空间,和那么寒酸的装修家具,肯定会不适应,恐怕还会对她从前的生活有了更鄙视的感观。
虚荣是与生俱来的,洛纯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当然不能免俗,她有这种想法更是理所当然。
常虹她们三个也都觉察出洛纯逐客的意思了,常虹和姚晓雯倒没什么异意,你让我们走,我们走就是了,反正咱们也不想掺合这件事,谁踹谁跟我们有几毛钱关系了。
却只有裘诗诗非得要玩个尽兴,而且她还要看看洛纯从前住在什么地方,心里也好有几份优越感。
裘诗诗笑道:“既来之则安之,你把我们都诓到这儿来了,接下来又要赶我们走,哪有这么做事的,也太不地道了吧?”
洛纯觉得有些失策了,本来这事儿只和叶含嫣有关系,本不该把她们仨带来,现在好了,这三位还都成了粘手的鼻涕,想甩也甩不脱了。
“瞧姐说的,我不是觉着,我这儿也没什么意思,又怕耽误了你们的正事吗。”
洛纯无奈,只好道:“既然姐真想过去,那好吧,咱们走吧。”
那个出租的单元房离健身房本来不远,只走几步路,转过个小区门口就到了。
这里是平民百姓的聚居地,当然跟洛纯现在住的富人区没法比了。
眼见着不远处,便是喧嚣嘈杂的菜市场,烈日炎炎下,满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近处楼基又都是小饭店的后门,排油烟道呜呜轰鸣,楼道口污水横流,一种浓烈的臭味扑鼻而来,经过其间,让人不由主的封闭了呼吸系统。
而小区里面更是垃圾堆积成山,到处是苍蝇哄哄。那些曾经的草坪绿地,也都被爷爷奶奶们开辟成了菜园,里面生长着各种蔫头巴脑的蔬菜,给人感觉像是“被城市包围了的农村”。
进了小区还没走两步路呢,就听见裘诗诗妈呀一声尖叫,洛纯回头一看,原来是裘诗诗“中奖了”,竟然实实在在的踩在了一摊狗屎上。
洛纯看裘诗诗苦着一张脸,身子半弯着,不知是该站着还是该蹲下。
她那只踩了狗屎的脚离地有半尺高,正下意识的痉挛着。
如果有可能,裘诗诗肯定会把那中标的鞋子甩到九宵云外,因为那被踩得稀扁的狗屎,实在是太让她恶心了。
看着裘诗诗那样儿,洛纯捂着嘴不好大声笑。像这类情况,对于洛纯来说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了,根本不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而裘诗诗不行啊,她恐怕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踩到狗屎,理所当然会这么苦恼,这么激动。
笑过之后,洛纯走近了裘诗诗,蹲下来,从包里掏了纸巾。
裘诗诗吃惊的问:“你,你干嘛?”
洛纯说:“什么我干嘛?帮你擦狗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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