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学勤知道今天的场面不出点血,肯定是讨不了好去,万一洛纯就说他对她妹妹有企图,身后还有许晨助阵,那他可真是百口莫辩了,就这种情况下,人家扁他一顿都是白扁。现在最完美的解决途径,也只有拿钱了。
要不怎么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呢?宫学勤能短短几年,创出这么大的摊子,还真就是应了识时务这句话。
而且,他刚才所言也真是有感而发,他打心眼里佩服洛纯,佩服洛纯这女孩身上难得的痞气,和不按常理出牌却总能赢得盆满钵满的手气。
宫学勤先把洛纯夸得是天花乱坠,接下来又软塌塌的道:“好吧,我不说敲诈,我说你是让我当施主——准备往功德箱里投钱的施主——这样不犯忌了吧?可具体让我施舍多少,你得说个数吧?只要不是像上回那样,你一开口就是上千万,我觉得我能够承受,我就认了。怎么样?”
“瞅你说得那么可怜巴巴的,就好像我是个恶霸似的,我至于那么坏吗?”洛纯笑嘻嘻的道,紧接着话锋一转,又表情严肃了说:“但是话说回来了,你刚才这么对我妹妹,都差点把她那什么了,你看看她,脖子都割破了,你说我不得让你赔点钱,也对不起我妹妹呀。
“既然你说是施舍,嗯,也没错。谁让我和我妹妹都是穷人了,而且你这么有钱,救济一下我们姐妹,也是理所应当的吗。是不是呀?”
说到这里,洛纯仰着头,手指轻点着下巴颌,双眼望着天花板,嘟囔着:“但宫施主,您到底得施舍多钱呢?要是太多了还真不行,我老公告诉我,不许要别人太多的钱,他说拿人的手短……”
许晨一边听着来气: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编瞎话咋顺嘴就来呀?
洛纯啧啧两声,这才注视着宫学勤,说道:“要不,少的溜儿的就来十万吧,全当是给我妹妹压压惊了,你说行不?”
宫学勤一听这个数,提着的心可算放下来了:“行,当然行了。”又问:“那……怎么付款呐?”
洛纯拿出手机道:“用手机吧,简单。”接着又说:“然后写条儿,别到时候,你丫再不认帐告我一状。”
出了旅馆,袁珂又开始往洛纯身前凑合,不说话,只是一个使儿谄媚的吱牙咧嘴笑。
洛纯看着他直犯恶心:“你说你,人家好好的姑娘,差点没让你给祸害了。你还腆着脸在这待着呢?赶紧哪凉快去哪待着得了!”
袁珂苦着脸:“我也不是故意的,谁成想会变成这样呀……”
他又手搓着裤子说:“你现在吧,混得比我强了,你总不能眼看着我什么没有,不帮衬我吧?”
“怎么帮你?弄不好我再让你给坑了,那我得多屈呀?”洛纯不屑的道。她本想甩手就走,但又停下了脚步,问身边的许晨:“要不,你那FY有什么工作,让我这朋友过去混口饭吃,行不?”
许晨见洛纯求到自己头上了,揉着额头想了想才说:“等我回公司看看吧,现在我也不知道他能胜任什么工作。”
洛纯转过头对袁珂道:“听明白了?回头等我电话,有工作时我马上找你。”
听了洛纯的话,袁珂脸上的笑意也没了,皱着眉说:“你那么多钱,怎么也不分我点?”他还记着刚才炸来的十万块钱,想着“见者有份”呢。
洛纯甩他一个白眼,冷笑着道:“我该你的,我还欠你的?!想得可倒美!”
也不用洛纯和许晨示意,马上过来两个保镖,一人架个胳膊,把袁珂往马路对面扔。
袁珂在两个保镖中间跳着脚抻着脖子喊:“洛纯你不够义气,好歹咱们当年也是一盘架吧,现在你好了有钱了,你就不管老哥们了,你还是不是人呐?”
许晨听了来气,忍不住对洛纯说:“这人怎么这样啊?”
“他本来就是这样,除了这样还能怎样?”说实在的,洛纯也真后悔答理他了,她本来就是让他给自己跌份的,可没想到他给自己跌得如此严重,现在她都不由自主的觉得脸红,甚至有些措手不及了。
说完了这句,洛纯也就不再理许晨,拉开车门对那个女孩说:“这么晚了,妹妹跟我一块走吧。”
洛纯说的这话其实有语病,按理说现在正好跟“这么晚了”的时间段相反,此时已经是凌晨接近4点了,天已经快大亮了,要说“这么早了”才对。
但即便如此,这个时候一个女孩独自回家,还是很危险的,所以那个言如玉也没怎么多犹豫,便说了声“谢谢”,大大方方的坐进了车里。
许晨开车,刚拐了弯到了主干道,却不知道该把车往南还是往北开了:“老婆,咱们去哪呀?”
洛纯被他这句气乐了:“我说你怎么突然变得大脑迟顿啦?我现在还有必要去医院吗?当然是回家呗。”
其实,许晨一直注意着他身后言如玉,对于美女,只要不是傻子,都“如好好色”。
而刚才那句话也是特指她所发的,他想着:是不是应该好人做到底,先把美女送回她自己的家呢?
但洛纯既然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好再解释,显得自己怎么回事似的,只得踩了一脚油门,熟练的让汽车加速,然后跻身在向南的车流之中。
此时洛纯坐在车后座,现在她倒有些累了,试想这两个星期她一直在装脑瘫,整天除了躺着就是躺着,连去洗手间都免了,而今冷不丁做这么多运动,说这么多话,理所当然会觉得疲惫了。
所以坐上车之后,洛纯就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让自己成为半梦半醒的状态。
而她这么做,当然冷落了坐在她身边的言如玉,言如玉仅仅从宫学勤嘴里知道,这位长相美丽却不修边幅的姐姐名叫洛纯,但这位姐姐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这么能耐,能让宫学勤对她服服帖帖的,言如玉却不得而知。
尤其此时洛纯上了车,便大大咧咧旁若无人的假寐,让言如玉觉得深有感触啊:看看吧,真正“好使人”就是与众不同,连做派都跟普通人不一样,人家可不是摆酷,人家的酷可是与生俱来的,压根就不用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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