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诗诗绝不是在吹牛,就算她暂时手头能动用的现金没有那么多,但拍品一般都是三日内结帐,所以在三天之内别说是一千万,就是一个亿,她裘诗诗也能随手张罗来。
只是那个粉钻项链对于裘诗诗来说,并不是太渴望,尤其是想到这东西是个过世的老奶奶留下来的,她就觉得心里不得劲儿,要是一千万她还能勉强接受,再多她就没那个兴趣了。
宫学勤碰了个软钉子,心里别扭,又无从发泄,只能是讪讪的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洛纯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打趣说:“你傻呀?人家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你都不要哇?换了是我,肯定二话不说先收了,别的事咱也甭提。反正他想给,你就要,你又不是当官的,收东西犯说道,怕什么呀?”
裘诗诗被她的话给逗笑了:“我要是你就好了,无法无天的什么都敢想敢做。可我不行啊,我上边还有个老爸呢。他要是知道我凭白无故的收了那个土鳖一千多万的钻石项链,他不得杀了我呀?”
洛纯一撇嘴:“至于吗?”
常虹插嘴道:“怎么不至于呀?你不知道裘诗诗的老爸有多正直,有多严厉。而且裘叔叔最讨厌的就是宫学勤那家伙了,曾经放下话,不许裘诗诗跟宫学勤有任何来往,如果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事,马上就和裘诗诗断绝父女关系。”
其实裘诗诗的父亲裘秦的话绝非危言耸听,当初宫学勤不知好歹,自己带着一大堆的贵重礼品到裘氏集团去找裘秦,当着裘秦的面胡说八道,说裘诗诗已经跟他有一腿,即成事实了,希望裘秦答应他们奉子成婚。
虽说裘氏集团开的是大型商贸公司,不涉足地产业,但裘秦也对宫学勤的所做所为有所耳闻,尤其对这个宫学勤的为人非常不耻。
当时听了宫学勤这么一番无中生有的疯话,裘秦裘老先生差点没被气犯了心脏病。但裘秦是什么人?在商界混了大半生,见惯了奸狡险恶的小人,也经历过不少尔虞我诈世故场面,哪能听宫学勤的一面之词,他只是好言好语先把宫学勤打发走了,回头开始质问女儿,到底宫学勤所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
当时裘诗诗也没想到宫学勤会这么摆她一道,况且男女间的事最难说清楚,之前宫学勤可能是早就为此做好了铺垫,一直像个哄不走的苍蝇似的守在裘诗诗的身边,让外界以为他们之间真有过什么。而且那些个八卦媒体最爱挖掘这些富家公子小姐的新闻,再经他们这一捕风捉影的报道,假的也成真的了。
幸亏常虹为姐妹正名,亲自到裘府跟裘秦说明情况,裘秦才算暂时相信了女儿的话。
后来裘秦动用了所有关系,终于查出来宫学勤所言的一切都是子虚乌有,女儿的确是清白的,同时也让裘秦对那个宫学勤鄙视到彻底。
当然裘秦也生怕女儿在宫学勤的强烈攻势下把持不住,因而才向外界放出那句狠话,坚绝不许裘诗诗跟那个宫学勤有任何往来。
常虹简略的向洛纯说明了这件事的缘起,洛纯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那个宫学勤也太可恶了吧?换了我,我也得离他远远的呀,诗诗姐做得没错,值得点赞。”
这话把常虹和裘诗诗都给逗笑了。
此时对那个粉钻项链的竞拍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拍价早就飙升到了一千八百万,而还有三个人在互不相让的举牌竞拍。
反正姐妹三个谁也没想拥有这个东西,都手拿着酒杯,气定神闲的看着热闹。
洛纯摇头苦笑:“也不知道谁的脖子有那么金贵,能戴得起这么贵重的项链。”
裘诗诗摇头说:“这东西再贵重,也只是个首饰而已,在我看来真正贵重的是爱情,古时候,为了博美人一笑,可倾国可倾城,连江山都不顾,这么一条项链与之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只是这世上再难见这样情痴的男人了。”
裘诗诗话音未落,洛纯身侧的许晨突然举牌了,这是他至打拍卖开始之后第一举牌,而他举牌时所喊的竞拍价也震惊全场:“两千万!”
那边的宫学勤就等着许晨举牌呢,他想着要给许晨抬价,抬到一定的高价然后抽身退出,好让许晨吃回大亏,栽一个大跟头。所以他见许晨举牌,他也紧跟着举牌:“两千二百万!”
许晨心里暗自好笑,这宫学勤虽说比他大了几岁,玩的还都是幼稚透顶的游戏,这种事恐怕也只有几岁孩子才能做得出来吧?
许晨也懒得跟这个傻蛋计较,你不是抬价吗?我陪着就是了,反正我要的是项链,又不是跟谁置气:“两千二百一十万。”
“两千二百五十万。”
“两千二百六十万。”
“两干三百万!”
眼看着要升到两千五百万了,别人早就撤出了竞拍,只有许晨和宫学勤还在相持不下。洛纯实在看不过眼了,偷偷拉着许晨的衣角,小声说:“差不多行了吧,那东西肯定不值那么多钱,你也别跟他起哄了。”
许晨看了一眼表情焦灼的洛纯,忍不住想笑,凑到她耳边说:“没想到你也有替我担心的时候。”
洛纯小声嗔道:“别臭美了,我那是心疼钱。”
两人在小声逗闷子,那主持人已经开始说道:“两千五百万第一次…………两千五百万第二次………”
那两千五百万是宫学勤喊的,这下子宫学勤开始紧张了,两千五百万买那么个项链,先不说值不值,单就是这笔钱他也拿不出来呀!
这世上的大款有两类,一种是真大款,一种是假大款。
真大款手中是真有钱,像许晨这样的,日进斗金,随手挥挥就几千万,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而另一类假大款,手多的是银行贷款,像宫学勤这种,靠家族的权利,玩的是买空卖空的构当,瞅着架子支得挺大,其实每天的利息就得几百万,帐户上是有点钱,可那是流动资金,他可不敢轻易挥霍,一旦资金链断了,那他的明翼可就彻底万劫不复了。
所以宫学勤现在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心里算计着自己能拿出多少钱补这个窟窿。
眼见着拍卖师要落槌了,他心里这个悔呀,闲没事跟许晨置什么气呀?现在好了,自己给自己挖个坑,完了自己还得乖乖跳下去!
至少得有八百万的窟窿!
这得去哪张罗呀?
现在银行有好几笔贷款已经到期了,行长们都成了催债鬼,他根本不可能从他们手里借出一分钱。
而上一回的恶性竞争,他又把商场里的同行得罪遍了,人家见了他要么是白眼相向,要么就躲着走,求他们帮忙无异于与虎谋皮,根本就行不通吗。
完了完了,宫学勤气得诅咒自己,你丫的真蠢呐,玩什么不好,非得跟人家玩这一套,现在彻底完了吧?让人家摆了一道吧?
现在宫学勤只有两条路可走了,一条路是生挺,挪用资金,把这八百万的窟窿填上。可这明摆着是在饮鸩止渴,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会非常不好过。
一条路就是不拿钱,抹头就走,咱不要那个项链了,五十万的保证金也全当是打水漂了。可要是这么做,他宫学勤就彻底身败名裂了,从此以后谁还会跟他做生意?不得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呀?
宫学勤纠结来纠结去,脑子转了有几百条道了,可条条都是死路,哪条都行不通。
正无计可施呢,就在拍卖师即将落槌那一刻,他听到了一个让他觉得非常美妙的声音喊道:
“等等,二千五百一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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