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出租车上,叶含嫣感慨道:“没想到呀,这阴差阳错,还成就了一段好姻缘呢!”
洛纯真的累了,眯着眼睛半睡不睡的道:“姻缘不姻缘的讲得太早了,我只是想在这儿多交几个朋友,而且我喜欢像谢阳哥那样的实在人,怕被骗。”
叶含嫣一直挺兴奋的,问:“那你看我像不像实在人呀?”
“差不多吧,像又不像。”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你的嘴太碎了。”
“是优点还是缺点?”
“那得分对谁说了,职场上算是优点,对我算是缺点,我不喜欢没完没了冲我唠叨的人。”
叶含嫣一听这话,干脆闭口不言了,可能是她想证明她不是一个爱唠叨的人。
洛纯见她不吱声了,心里好笑,又冒出一句:“不过你的舞跳得蛮好的,之前对着镜子跳那段,把我都看入迷了。”
洛纯还真就和叶含嫣成了好闺蜜,叶含嫣虽说嘴是碎了点,但本质不坏,而且什么事都愿意为洛纯着想,这让洛纯很受感动。
曾几何时,洛纯身边的女友分崩离析,都因为洛纯进过大牢,别人生过孩子,几乎没一个瞧得起她的,而且还生怕洛纯把自己的名声给带坏了,都像逃避瘟疫一样,离她远远的。
洛纯由此推断,叶含嫣只是不知内情罢了,如果她什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那她恐怕也得像之前那些朋友一样,对她哧之以鼻,白眼相向了吧?
洛纯手头有钱,也没太急着找工作,先是把住的地方归置利索,整天除了购物就是打扫房间,累了往床上一躺,然后自顾自的去睡大觉。
当然,也认真思考着冯律师的话,挣扎着该怎么过去,到底要不要揭开自己那段荒唐的经历。
但终究没有一个能说服她前往的理由……
这其间那谢阳也约洛纯出去两回,两个人单独相处时,洛纯又觉得特别乏味了。谢阳话不多,说的又都是公司里的事,他说他和王师杰待的那家公司叫FY集团,是一家跨国的大型地产公司,现在华夏房地产挺火的,FY每年在要捞几个亿………
谢阳说这个的时候眼睛里满是羡慕和希望,就好像那FY是他家开的一样。洛纯对这个不感兴趣,而且在她眼里有钱人都该杀,谁让当初那个有钱人拐走了她的妈妈了?在洛纯看来,越是有钱人越坏,估计那个拥有FY的人肯定得坏得流脓了。
两个人沒什么共同语言,在一起也就剩尴尬了,洛纯倒不是觉得聊得怎么热火朝天的就好,但面对一个木头桩子,动不动就接不上话茬,她也觉得累的慌。
所以洛纯也就尽量避免这个折磨,谢阳再找她的时候就借口有事,再就是借口不舒服。借口有事倒也罢了,偏那句借口不舒服,就惹出麻烦来了。
那天谢阳准备约洛纯晚上出去,洛纯随口说自己感冒了,不想动,还是算了吧。
这也就是洛纯的托词,自己身上根本就没病没灾的,只是觉得老是说有事,那也太没新意了吧,所以也就改了这么个套路。
挂断了手机,洛纯仍一直细致认真的擦她的地板,可就在不大功夫,门突然被敲响了。
洛纯以为是叶含嫣回来了,就扔下拖把过去开门。
叶含嫣就在楼下那家健身房里当教练,平时的时间挺宽松的,离家又近,动不动就杀个回马枪。
而且至打洛纯住进来以后,叶含嫣也多了一个不带钥匙的习惯,洛纯也不在意,不过是顺手开个门而已,算啥事呀?
洛纯刚才擦地擦得热了,一个人在家也就只脱了剩下背心和内裤,为了不至于走光,她还是侧过身子开的门。
可偏偏却是那个谢阳,他像阵风似的,急三火四的就冲进来了。
洛纯待看清是他的时候,想要再关门已然不及了,连忙闪退到自己房间。正好看见床上的被子都没叠呢,干脆一个鱼跃,整个人钻被窝里了。
洛纯怪自己大意了,怎么没问问是谁就给开门呐?现在好了,这也弄得太尴尬了吧?
洛纯刚要说你别进来,人家谢阳却连鞋都没脱,趟着新擦的地板就进她屋里来了,见洛纯要欠身拿床边的衣服,忙伸手做虚按动作:“你别动,好好躺着,你想干什么我帮你。”
我别动?好好躺着?
洛纯彻底被谢阳这句话给弄懵了,我怎么了我别动啊?
洛纯费了半天劲这才想起来,之前她不是在电话里说她感冒了吗?谢阳这傻冒肯定是把那话茬儿给当真了,他才巴巴的赶过来,探望洛纯这个“病号”了。
我去,这人心眼怎么这么实在呀,不会是铅球做的吧?
洛纯一想,咱也不能白瞎了人家的好心好意吧?她也就身子一软,实实在在的躺下了。
洛纯装得挺像的,还适时的咳嗽了两声:“我没想做什么,我就是觉得你来了,我也不能总这么躺着吧,好歹给你倒杯水吧。”
“你都这样了,咋还想着给我倒水呀?”谢阳嗔怪着坐在床边,伸手摸着洛纯的额头,“哎呀,你烧得还挺厉害呢。”
洛纯心里苦笑,你丫的这什么手呀?怎么摸出来的呀?我哪发烧了呀?
“要不………咱们去医院吧。”说着他就要拿手机:“我叫台出租车。”
“别,不用不用。”洛纯真让他给吓着了,真要是去了医院,她不马上就穿帮啦?
“我,觉得,还行吧,吃点药就好了,真不用那么麻烦。”洛纯连忙说。
谢阳看着床头四周,问:“那药呢?”
洛纯被谢阳这傻冒实在哥整得直抓狂,心里真挺苦恼的。她暗怪自己也太脑残了,没事编八也不该编这么一出呀?竟然说自己感冒了,看看这回捅娄子了吧?这不没事找事呢吗?
洛纯又不能对谢阳说我没感冒我是骗你的,那么做也太不人道了吧?那不把这位哥给气吐血呀?
洛纯没辙,只好继续补漏,说:“那什么,我不是刚病吗,药我还没来得及买呢。”
谢阳像责备孩子似的说她:“你是个小马虎呀,一个人出门在外,怎么不准备点常用药呢?”又给洛纯掖了掖被角说:“你好好躺着别乱动,我给你买药去。”
洛纯刚要说用不着,人家早就起身,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洛纯觉得这事太搞怪,太滑稽了吧?就忍不住自己搁被窝里傻笑。笑了一阵,又想到一会儿谢阳还得回来,自己总不能穿得那么暴露,一直在被窝里引诱人家吧?就赶紧起身把衣服穿得齐齐整整的了。
再看地板上那一串黑脚印,洛纯又忍不住拿起拖布给擦了。
擦着地板时,洛纯觉得有点不对劲,平时这脚印也不至于这么黑吧,待抬头看了一眼窗口,原来外面正下着雨呢。
最近一段时间,南理这边的雨总是连绵不断的下,难得有个晴天。
这么说刚刚谢阳是冒着雨来的了?洛纯刚刚只顾着装病了,都没仔细看看他,恐怕这么大的雨他该被淋透了吧?
等了一会儿,敲门声又响起来了,开门时,见谢阳把一把水淋淋的雨伞立在了门外。洛纯把他让进了屋,瞅瞅他上身倒没什么,可裤子从膝盖以下都湿了。
谢阳手里拿着一大包的药,向洛纯比划了一下,说:“药买回来了,你赶紧躺着去,我给你倒水喂你吃药。”
洛纯无奈,只能又回去躺着了。
谢阳换了水捞的鞋,到饮水机旁倒了杯热水,放到洛纯床边。又从那一大包的药中挑挑拣拣拿出了一盒来,仔细看着里面的说明书:“刚开始时吃两粒,以后是每12小时一粒。”
谢阳吹着水杯,对洛纯说:“来,起来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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