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气愤,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家法这个词。
但是没办法。
这里是南城,沿海地区的家族观念很重,他们很团结,很对外。
花姐也是一个家族观念很重的人,否则,她不会被肥狗那么重伤,还能忍。
她很尊重三叔公。
而肥狗也正是利用这一点,来挟制花姐。
我知道花姐一定不会反抗的,家法在她心里比国法还要大。
果然,花姐咬着牙说:“好,三叔公,你可以对我用家法,但是,你不可以说我是吃里扒外,更不可以说我是侵吞阿生的家产,我阿花做人一向公道,这些船员,都是阿生最好的兄弟,在最好的年纪跟着阿生出海捞钱,现在都上了年纪,又没有谋生技能,我阿花有义务带他们赚钱。”
花姐说完,就严厉地看着肥狗,坚定地说:“至于你说的侵吞阿生的财产,那就更不存在了,我跟阿生是合法夫妻,阿生的遗产,我有权利继承的,我阿公也不可怜,我有孝敬他们的,我赚的每一分钱,都公平的分给兄弟姊妹,轮不到他肥狗质疑我,今天,我接受你惩罚我,不是因为我做错事,而是你三叔公不分是非。”
花姐的话,让三叔公非常地愤怒。
肥狗立即挑拨着说:“三叔公,真的好大胆啊,居然还敢骂你啊?简直无法无天了,你要说她跟这些奸夫没一腿,我是怎么都不信啊,都敢骂你了,这么维护他们,为什么?”
他说完就轻蔑地扫视着我们。
鄙夷地说:“真的那么讲义气?什么年代了,开玩笑咯,说什么炒股赚钱,其实就是拿着阿生的钱,游手好闲,在这里风流快活啊,四年咯,没听过她发财的消息,三叔公,说不定,都亏光咯,要不然干嘛找你借高利贷啊?填补窟窿嘛,你赶紧把那些钱要回来吧,为大啊公挽回一些损失吧,我们都是阿生的兄弟亲戚,这些钱给我们继承,总比被她这个坏女人养臭男人强吧?”
肥狗地话,十分恶毒,我现在明白了,他是冲着花姐的钱来的。
报复我,只是顺手而已。
花姐真是可怜啊,死了男人,死了女儿,没有人同情她,反倒是都在惦记着花姐的那些财产。
这些王八蛋,简直猪狗不如。
三叔公立即说:“跪下,把钱都交出来,我不会允许你再败坏我们陈家祠的名声,我也不能允许你拿着阿生的钱,来养这些窝囊废,哼,炒股赚钱?我也真是太蠢了,居然能相信你,股票那么好赚,都发财了,那还有穷人啊?赶紧把钱都交出来,否则,我要你好看。”
三叔公地话,让肥狗很得意,满脸贪婪地看着花姐。
花姐很气愤。
她恼恨地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肥狗立即说:“那就给我们看看,你赚了多少钱啊?钱是最实在的,你要是真的没做过,你现在应该赚了很多钱才对。”
肥狗的话,让花姐很心虚,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没有人再敢说什么,因为大家都知道,花姐确实没赚到多少钱,还亏了几百万。
看到大家都不敢说话,肥狗立即言之凿凿地说:“三叔公,你看,都心虚了,这说明,他们根本就没赚到钱,要不然,肯定拿钱直接打我们脸了,何必这样低声下气的?三叔公,赶紧把钱都要回来,能减少一些损失是一些,千万别让这个贱货把我们陈家的钱给花光了。”
“我去你妈的,我打死你……”
虎子再也忍不住了,爆发起来,要打肥狗,吓的肥狗赶紧躲到三叔公身后。
而三叔公霸道地瞪着虎子,满脸都是威严,那股霸气,让虎子也不敢轻易的下手。
花姐很气愤,但是百口莫辩。
肥狗嘿嘿笑起来,那张小人得志的脸,简直是得意忘形,真是恶心。
三叔公霸道地说:“家法先放在后面,把钱拿出来,我告诉你,少一分钱,我都要代替阿生,剁你一根手指头,我们陈家祠,不允许你这种伤风败俗吃里扒外的人花我们的钱。”
花姐气的眼睛都红了,牙齿咬的嘎吱嘎吱作响,但是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因为她确实亏了。
但是,我内心燃烧起一股斗志。
我气愤地问道:“要是把钱拿出来了,要是我们炒股真的赚了,怎么说?”
我的话,让所有人都看着我,满脸充满了希望。
但是,三叔公却霸道地说:“拿出来再说。”
我立即说:“你不是说你最公道吗?凭什么你可以随意的惩罚花姐,但是花姐却要自证之后再说呢?自证之后你万一再偏袒肥狗怎么办?”
肥狗立即愤怒地说:“你算什么东西?你敢质疑三叔公?”
我红着眼说:“你不应该被质疑吗?你口口声声说不欺负寡妇,但是现在,你带着几十个人来,你这不是欺负这是什么?花姐的钱,是继承她丈夫的,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抢夺?你的行为,很难不让我们怀疑你是冲着花姐的钱来的,因为要讨公道,你收拾我就好了,干嘛非得盯着花姐的钱不放?”
听到我的话,所有人这才明白过来似的。
花姐也恍然大悟,满脸悲痛地说:“三叔公,你都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盯着我的钱?那是阿生留给我的……”
“太过分了,简直就是强盗,不要脸……”
所有人都义愤填膺地骂着。
肥狗立即要骂人,但是三叔公愤怒地说:“阿花,我绝对不是为了你钱,是阿狗说你败坏阿生的钱,我只是想替我大哥拿回属于他的钱,那是我们陈家人卖地的钱,你没资格败坏的。”
我立即说:“那好,回到之前的问题,要是花姐没有败坏你所谓的陈家的钱,怎么办?造谣重伤花姐的人,是不是要付出代价?你作为长辈欺负晚辈,是不是要道歉?”
我咄咄逼人的话,气的肥狗骂骂咧咧的,但是三叔公却愤怒地说:“好,你小子,挺硬的,现在把钱拿出来,如果真的是我错了,我陈三一定给你道歉。”
我自信地说:“还有他那张重伤花姐的嘴,我要撕烂他。”
我说完就恶狠狠地指着肥狗,他气愤地瞪着我,骂骂咧咧的,十分不服气。
三叔公看了肥狗一眼,随后蛮横地说:“可以,但是,拿不出来,我剁了你的手。”
我不怀疑他的能力,但是我更相信我自己的能力。
我凝视着肥狗那张嚣张跋扈的脸。
“你给我等着,今天,我一定撕烂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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