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龙天坐叶雨竹的车到了叶家。
叶家上下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这确实算得上最高规格的欢迎。
“天哥驾临,蓬荜生辉,欢迎欢迎。”叶成功相当的客气。
“唉!伯父不必这么称呼,毕竟您是长辈,叫我小天就行。”龙天也是很客气地说道。
“天哥可是现在桃源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一个称呼而已,不用太客气。”叶成功倒是真心诚意。
“你能来我们家吃饭,确实是我们的福气。”叶雨竹的母亲曹若曦也比上次见面客气了不少。
“伯母,别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进去了。”龙天尽量活跃一下气氛,否则太尴尬了。
出来迎接的还有叶雨竹的兄妹,以及叔叔婶婶和两个堂哥。
进到里面之后,龙天才注意到,还有一位长者等在里面。
“这是我们叶家的世交,沈弘毅,沈先生,东篱城商界巨贾。”叶成功赶紧给他们做介绍。
“听闻天哥在桃源商界闯的风生水起,后生可畏,幸会幸会。”沈弘毅满脸红光,摆出一副长者派头。
“沈先生您好。”龙天倒是显得不卑不亢。
“先坐下喝茶。”叶雨竹的叔叔叶明勋赶紧招呼大家落座。
“对,先喝茶,我这有上好的龙井。”叶成功也赶紧寒暄起来。
这种场合,好像能落座的,估计也就只有叶成功和叶明勋兄弟以及沈弘毅和龙天。
龙天取出手机递给曹若曦说道:“伯母,这次我没带礼物,您和曹先生叙叙旧吧。”
曹若曦和曹根生姐弟二人感情很好,只不过曹根生嫌家族生意来钱太慢,才跑去四处搞走私。
曹若曦一听,眼泪差点落下来,这地理失踪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消息。
电话已经接通了,曹若曦颤着手接了起来:“喂,根生啊!”
“喂,姐,是我,我是根生……”
曹若曦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哽咽起来,竟然说不出话。
叶雨竹赶紧扶着母亲退到后面。
“天哥好本事,我在内地失踪这么多年,始终找不到。”叶成功叹了口气。
“我也是偶然与曹先生相识,只不过他的处境没那么自由,其他的我就不能多说了。”
龙天赶紧把口封上,省的这家人问东问西的。
“有消息就好,有消息就好,来日方长。”叶成功何等聪明,知道这背后有着不能说的隐情。
“来,喝茶,喝茶。”叶明勋见有些冷场,就赶紧相让。
茶确实是好茶,生津回甘,唇齿留香。
几个人边喝边聊,气氛渐渐融洽起来。
沈弘毅对龙天似乎很感兴趣,不停地问这问那。
龙天对沈弘毅一直颇有好感,但他始终觉得,这老先生脸上的气色不对。
端详了片刻之后,龙天才开口问道:“沈先生,最近遇到什么事吗?肝火很盛啊!”
“哦?”沈弘毅愣了一下,“天哥还懂医道?”
“谈不上,多少了解一些。”龙天很谦虚地说。
“愿闻其详。”沈弘毅立刻端正了态度。
“先生脸带潮红,眼底干涩,是不是经常生气?易怒,睡眠不佳……”龙天连续问了几个问题都得到了肯定。
“先生不止肝火问题。”龙道,“您的情况恐怕要更严重。”
沈弘毅皱了皱眉,又试探着问道:“有多严重?”
“您的脂肪肝已经很重了,肺气郁结,心脏也不太好,医生应该不止一次劝您戒烟戒酒了吧?”龙天问道。
沈弘毅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年轻人怎么看上几眼,就把自己身上的这点毛病说的这么清楚。
“先生,可否让我诊脉?”龙天问道。
沈弘毅立即伸出手。
龙天伸出两指搭在他的脉门上:“先生,这血栓必须尽快治疗,否则后患无穷。”
此话一出,在场的叶家人都吃了一惊。
只有沈弘毅轻轻地叹了口气:“医生告诉我手术风险很大。”
“他们应该告诉你手术成功的可能性应该不超过三成。”龙天道。
沈弘毅又是一惊,他已经看了不止一家医院,几组专家会诊的结果确实如此,最高的也只是给出了30%的成功率。
“唉,生死有命,几十岁的人了,不想去冒那风险。”沈弘毅叹了口气。
“沈伯,话虽这么说但,病该治还得治,至少还有30%的希望。”叶明勋劝慰道。
“30%,太低了。”沈弘毅摇了摇头,“起码也得等我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
“先生,最近在服化栓药物,对吗?”龙天又问道。
“这你都看得出来?”沈弘毅怀疑地问道。
“您应该刚服过药没多久,药味残留颇重。”龙,“敢问,这药是谁开的?”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一个50岁上下的中年人从外面进来。
“这是我的私人医师,张玄凌,张先生,中医大家,药就是他开的。”沈弘毅介绍道。
“恕在下直言,你这药开的过于刚猛,长期服用沈先生的身体恐怕吃不消。”龙道。
“此话怎讲?”张玄凌皱了皱眉,哪来的年轻人在自己面前班门弄斧?连药方都没看,就敢胡说八道。
在场的其他人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确实也有着类似的想法。
人家张玄凌可是几十年的老中医了,这个天哥就算从娘胎里开始学,也不过十几20年的经验。
更何况连药都没看见,就轻下结论,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哼,还请天哥指教。”张玄陵咄咄逼人的问道。
“先生用的药里加了藏红花和雪参,这两种药的效果虽然不错,但过于猛烈,沈先生肝肾双亏,气血不足,身体恐怕吃不消。”
“以先生的病情发展用药不宜太缓,否则事倍功半。”张玄凌冷哼一声。
“是药三分毒,药力过猛,有害无益。”龙道。
“所以相比之下,与其做等病情加重,不如先治血栓,再治肝肾。”张玄凌说。
“也不尽然,虽然不能两全其美,但起码可以兼而有之。”龙道。
“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药食疗加上针灸补之,以药辅针,双重疗法,可这不是普通的头部针灸,稍有差池会要命的,可不是谁都能下的……”张玄凌冷笑着说。
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别以为你懂我不懂,这玩意说起来可没那么简单。
“针我可以下。”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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