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捕头慌了,他从未见过如此邪异的功夫,也从不认识这和年轻的侯爷,他们是从何处来?为何如此大胆,光天化日杀人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对府衙的人动杀心?
“头儿,怎么办?”
两名捕快来到张捕头身边,三人站在一起面对两名剑客,仍旧是心里没底。
张捕头握紧官刀,余光撇向那名年轻的侯爷,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对衙门中人起杀心!”
年轻侯爷闻言大笑起来,回道:“我给过你机会儿,是你自己不珍惜吧!”
“不如这样,本侯爷有好生之德,初到乾列也不想多造杀蘖,你给本侯爷跪下,磕上三个响头,此事就算了了!”
“张捕头意下如何!”
张捕头听后气的眼中能喷出火来,怒道:“贼子,你欺人太甚,今日要不将你拿下,大齐王法何在?”
说罢,张捕头对两名捕快低声道:“你二人速回衙门找帮手过来!”
两名捕快不走,他们深知这两名剑客的厉害,若是他们走了,头儿很有可能抵挡不住这两人,按照这位小侯爷性情,多半头儿就没命了。
咬了咬牙,两名捕快中走出一位,对着那年轻侯爷恭敬道:“阁下就是丰州逍遥侯府的小侯爷刘权吧!”
“哦?想不到这穷乡僻壤也有人认识我!”小侯爷刘权抬起头冷笑两声,道:“你要求情?”
那名捕快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然后对着刘权磕了三个响头,而后抬起头来,道:“请小侯爷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我们!”
一旁的张捕头见此一幕,先是一愣,知晓了对方的身份,面上闪过一丝惧色,后又怒不可竭,对着地上那捕快骂道:“你他娘的在干什么?给老子起来!”
“头儿,你就给我们一次吧!”另一名捕快在张捕头身后劝道:“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今日县令大人回府衙之时,曾带来一副画像,画中人便是这小侯爷,并嘱咐我等若是见到此人,躲着他便是,暂时不要招惹!”
“什么?”张捕头惊喝一声,他回过头来盯着那捕快低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虚假!”那捕快无奈,小声道:“头儿也知道逍遥侯府,丰州府衙都不敢招惹,我们不过是乾列小小的捕快,如何得罪的起啊!”
张捕头明了了一切之后,神色复杂,他抬头看了一眼正盯着他冷笑的小侯爷刘权,手中的官刀啪的掉在了地上,他的身子颤抖,银牙紧咬,双膝一弯就要朝着地上跪去。
“头儿,还是我来吧!”
一双大手将他托住,是他身边的那名捕快,那捕快对着张捕头摇了摇头,然后决然跪了下去,磕了几个响头,道:“小侯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侯爷,恳请侯爷放过我们兄弟,日后在这乾列境内,若是能用的到我们兄弟二人的地方,我们一定鞍前马后,为侯爷效劳!”
小侯爷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两人一眼,笑道:“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本侯爷最喜欢你们这样的奴才!”
说着,他端起酒壶倒了两杯酒,口中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今日本侯爷高兴,请你们喝酒!”
两名捕快闻言大喜,正欲起身,忽觉的头顶一阵凉意,两人抬头,辛辣的酒水顺着两人的头顶流过脸颊讲他们的官服打湿。
“你……”
张捕头指着那侯爷,再也忍不住了,就要出手,跪着的两名捕快一人伸出一只手将他抓住,阻止他上前,一边跪地道:“多谢侯爷赐酒!”
“哈哈,好玩好玩……”
小侯爷鼓掌叫好,随着他目光扫过,二楼平台上的食客也不得不得随着他鼓掌叫好。
张捕头银牙都咬碎了,羞怒的看着两名兄弟跪在地上任人羞辱,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头儿,忍一时风平浪静,千万不要冲动!”
两名捕快低着头,小声的劝慰张捕头,他兄弟二人能做到如此,已经仁至义尽了。
“兄弟啊!”张捕头哪里不明白他们的意思,他们为了保全自己的颜面,承受着莫大的屈辱跪下去求小侯爷,都是为了兄弟情义来还张捕头此前对他们的恩情。
“呵呵,很感人的一幕!”
小侯爷终于认真,他盯着三人打量了几眼,指了指地上跪着的两名捕快,沉声道:“你们可以走了!”
两名捕快闻言面上大喜,他们连连感谢,捡起地上的官刀站了起来,拉着张捕头朝着楼梯而去。
“站住!”
忽然,三人身后传来小侯爷冰冷的声音。
两名捕快面上闪过一丝惊慌,回过头来时,已堆满勉强的笑意,问道:“侯爷还有什么吩咐?”
小侯爷眯起眼睛,神色凛冽,指着两人中间背对着他的张捕头喝道:“我何时说过让他走了?”
两名捕快闻言,神色大急,祈求道:“方才侯爷不是说……”
“我说什么了?”小侯爷盯着两名捕快,目光一寒,喝道:“本侯爷只是答应放你们两个离开,可并未说过要放他离开!”
这~
两名捕快脸色难看,他们刚才跪也跪了,头也磕了,到头来却是这样。
“小侯爷……”
他们还想再求情,结果被那小侯爷打断,道:“来人,将他们给我丢出去!”
两名剑客走出,一人提起一个就在二楼将之扔出了天园,两名捕快摔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他们没有办法,只能强忍着疼痛朝着衙门跑去。
“快,要快,头儿落入他的手中,一定不能善了,我们得赶紧禀告大人,请他来救头儿!”
这俩人可真是忠心耿耿,同时在心底也把那侯爷恨死了,不过是仗着家世显赫,竟将一县府衙也不放在眼里了。
“也不知县令大人出马,能否让那小侯爷卖个面子!”
另一人感慨,他心中也很担忧,毕竟逍遥侯的地位太高,连丰州府衙都忌惮无比,更不要提这一个小小的县衙了。
再说两名捕快离开酒楼之后,就只剩下张捕头一人,见两名兄弟被放走,张捕头松了一口气,心道,今日就跟你拼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小侯爷盯着张捕头打量,许久都没有说话,张捕头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喝道:“说吧,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罢休?”
小侯爷闻言眉头皱起,回道:“你还不服气?”
“我不服!”张捕头哼了一声,盯着小侯爷道:“纵使你是逍遥侯府的世子,也不能置大齐律法于不顾!”
“你跟我讲大齐律法?”小侯爷饶有兴趣的举起酒杯在手中转了转,然后将其重重的放在桌上看向了张捕头,沉声道:“我只知道,刘家先祖抛头颅洒热血,以命定国,换来了一块恒帝亲赐的无罪天书!”
“无罪天书啊!”
张捕头听后默默低下了头,瞳孔中的火气眨眼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整个人瘫在地上,苦笑道:“我服了,要杀要剐,随你怎样,不过,你若敢羞辱我,我是抵死不从!”
小侯爷笑了两声,看也不看张捕头,对着两名剑客道:“砍下他的两条胳膊,从今日起,我不希望再见他拿刀!”
“属下遵命!”
两名剑客领命,当即有一位拔出锋利的长剑朝着张捕头的臂膀削去。
“善恶到头终有报,今日你仗着祖上余荫嚣张跋扈,草菅人命,他日必不得善终!”
张捕头大义凛然,他闭上眼睛,自知反抗不了,静待那剑客落剑。
“呵呵,若真有那一日,就算是我咎由自取!”小侯爷站起身下楼,突兀他像是想起什么,回头道:“还是杀了吧,话太多了!”
说罢,他走下楼梯,四周围观的人纷纷让开一条路,生怕得罪了这位小侯爷。
那两名剑客本就是刘家的死侍,只听从小侯爷的吩咐,小侯爷下了命令,他立刻握剑换了位置,朝着张捕头的脑袋削去。
“住手,你们好大的胆子!”
就在此时,天园中突然冲进来四名男子,有两位是先前的离去的捕快,另外两人一个白袍白靴正是乾列刚刚任命的白师爷。
另外一人,身穿素衣,生的一张马脸,神情看起来有些木讷,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他一出现,目光紧紧盯着那位嚣张跋扈的小侯爷,眼神如刀,小侯爷察觉到敌意,他侧目而视,两人相望,小侯爷忽然皱起眉头,紧接着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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