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本命像虚弱到维持不住身形。
曲涧儿温柔道:“需要帮忙吗?”
本命像连连点头:“需要!”
曲涧儿依旧很温柔:“哦。”
在本命像疼到翻滚一会儿后。
本命像发现曲涧儿还没有动作:“大师怎么不帮我?”
曲涧儿露出绚丽夺目的笑容:“小傻瓜,我只是问问而已。”
本命像:“!?”
在场的左氏兄妹:“……”
曲涧儿此话一出。
本命像差一点死不瞑目。
他自知无路可退。
他认命了。
为避免曲涧儿还会说出什么刺激话,让他饱受精神与灵体的双重煎熬,他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主动赴了死!
看着逐渐消散的本命像。
逼死精怪的某女轻轻一挥手。
本命像辛苦孕育的灵珠,就被她撸到手腕的珠串里了。
她把冷漠无情彰显到极致。
末了,还若无其事得收起锅,优雅中接住从草丛跳出来的黑大柱。
通过本命像的话。
她知道她正站在某些人用了数年时间,编织而成的蛛网里了。
压下心里的兴奋。
曲涧儿由衷感叹道:“完美解决,让世间少了一件悲剧。以后请叫我曲仁杰,括弧,曲青天也行。”
左宸忍笑道:“嗯,为民除害,大师辛苦了那么久,一定没吃早饭吧。”
曲涧儿严肃道:“我隐藏的那么深,这都被你发现了。”
左菁很想翻白眼。
左宸忍俊不禁地拨了个联络号,让齐银回公司的路上带些早餐。
然后邀请曲涧儿进公司坐坐。
一夜没休息的曲涧儿确实又饿又困,也就没有拒绝左宸的邀请。
这时。
左菁叫住径直进公司的俩人:“嘿,你们觉不觉得忘了个人!”
曲涧儿回过头:“你是人吗?”
左菁咬牙,她指着地上躺着的吴文龙:“他,我说他!”
曲涧儿看了眼有两面之缘的左菁:“两天不见,你的脑子被洁厕灵洗了几遍?我竟然完全察觉不出你脑仁的存在感。”
左菁惊呼:“你在骂我?”
曲涧儿点头,毫不吝啬得夸奖:“能听出来说明你还有救。”
左菁不敢求左宸给她撑腰。
因为她隐隐约约中有预感,她就算求了左宸,对方也不会给她撑。
左菁不服气,小声反抗道:“我又做什么了,你为什么要骂我?”
曲涧儿义正言辞道:“我刚与邪恶势力搏斗完,正是虚弱的时刻,他整个一病入膏肓的可怜样儿。在场只有你能活动筋骨、彰显存在的价值,你还故意多此一举得问,你以为这样就能杜绝你搬人吗?”
左宸为了配合曲涧儿。
他还象征性地咳嗽了两声。
那一刻。
左菁被曲涧儿厚颜无耻、大义炳然的话,给整懵了。
她仿佛看到满屏大写的“委屈”,那是自己逝去的骄傲与美好。
曲涧儿和左宸并肩走进公司。
转头间,瞧见努力挪人的左菁。
曲涧儿耸肩:“说她傻,还不信。”
左宸没有因为曲涧儿说左菁而生气,因为他听得出曲涧儿没有恶意。
他猜测曲涧儿应该不是在故意针对左菁,报复左菁之前对她的不客气。
应,该,吧?
曲涧儿把黑大柱递给左宸,继续道:“帮忙抱下,你们公司那么多人,她找谁不能帮她。没救了,介意你换个妹妹。”
左宸哑然失笑,接住黑大柱时,他的指尖触碰到了曲涧儿。
那一瞬间,他的心脏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指尖上的血液活了起来。
血液在动静脉血管中“横冲直撞”,刺得指尖的皮肤微微发痒。
他以为自己精神抑制剂的效用过了,侧过头,看向空无一人的别处。
等到血液不再沸腾时,他才扭过脸,看向曲涧儿。
他发现晨光为身旁的人,镀了层氤氲的银光,她的纤指上戴着翡翠尾戒。
清风拂面,在他耳边猎猎作响,却盖不住他闷声作响的心跳。
左宸不明白,他明明抱到了心痒很久的小猫,为什么还是心痒难耐?
一个小时后。
曲涧儿解决早饭,她也不怕积食,直接霸占了沙发,侧躺着补觉。
左宸仍不明白心跳为什么快,不经意间,他与黑大柱对视一眼。
一人一猫间隔几cm。
黑大柱竖瞳中带着一丝极富有人性的玩味,它舔了舔爪子,喵叫一声。
左宸仔细盯着黑大柱,话虽然是疑问,语气却很笃定:“那天就想问了,只是苦于没机会,你不是普通的黑猫?”
黑大柱歪歪头,僵硬不动。
左宸眼眸微微一眯没有执着这句问话。
他看向呼吸平稳的某人,回想起与她的多次接触。
短短半个月。
他们从陌生关系变成医患关系,再到止于唇齿的朋友关系。
今日的意外“邂逅”。
他是开心的。
面对这份后知后觉中才发现的心情,他明白了自己最近的奇怪之处。
皆源自,他对曲涧儿有好感。
因为有好感,才会在意,甚至是留意。他剖析完自己,满意得点点头。
曲涧儿一觉睡到半下午。
她看到左菁头顶着机器管家,正在进行新一轮惩罚活动——蹲马步。
而齐银负责计时。
左宸则倚在单人沙发上喂猫,他的对面是战战兢兢的吴文龙。
只有吴文龙惴惴不安,见曲涧儿醒来,难掩惊喜到结巴:“大师睡,睡醒了?”
曲涧儿点头。
瞧见搭在自己身上的西装长外套,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盖上的。
外套上全是左宸的味道。
带着非常独特的浅浅留兰香。
神秘、优雅、危险,充满诱惑而又令人捉摸不住。
她诧异了。
无他,她好奇自己的潜意识,为什么对左宸所在的地方那么放心。
黑大柱跳到她的腿上。
她想起蓝小楠的节目今早开播。
曲涧儿叹气,没头没尾的一句:“赶是赶不上了。”
左宸却听明白了,他看了看时间:“《我有一座茅草屋》在木星拍摄,距主星很远。哪怕你今天早上去,也赶不上。”
曲涧儿诚恳道:“所以我只能靠你了,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左宸眉头轻轻一挑,不知为何,他很喜欢曲涧儿这句话。
曲涧儿吸了一口猫,揍不要脸得继续道:“我都这么道德绑架你了,你再不上道,就有点不够意思了啊。”
左宸低笑道:“我一早就打了招呼,待会让齐银送你去停港台。”
曲涧儿完全没有要跟对方客气的样子,看也不看在场的其他俩人。
左菁和吴文龙惊讶的看着某女褪去虚伪外套,化身为厚颜无耻之徒。
曲涧儿适时瞥见吴文龙欲说还休、坐立不安的模样,她主动开口送人离开。
几分钟后。
吴文龙和曲涧儿单独站在新鲜空气中,他狠狠松了一口气。
左宸明明已经努力散发无害气息,可还是让他压力山大。
曲涧儿把本命像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又把本命像的惨状,以某种特殊的形式保存在手机图库里,并转发给对方。
吴文龙呢喃细语:“他死了?他就这么死了……”
他发现“请神容易送神难”的说法,在曲涧儿这个绝对实力面前。
根本不管用。
曲涧儿提醒:“如果你之后跟你那位朋友取得了联系,记得告诉我。”
吴文龙重重点点头,他也一直在找他那位“好”朋友。
他对着曲涧儿千谢万谢,可他一穷二白,没有实在的钱财来感谢。
吴文龙小心翼翼:“无以为报,我在家日日供奉您,可以吗?”
济世救人的道士,靠得是功德和信仰,再辅助灵气进行修炼。
而曲涧儿不同于常人。
她一不靠灵气功德。
二不靠信仰。
曲涧儿摇了摇头,只乐呵呵得让吴文龙有空了去道观,上炷香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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