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次点不燃香,在开机前遇见这种诡异状况,难为了一群导演和策划。
刘总导询问:“怎么回事?近一周都是梅雨天,会不会受潮了?”
孙导摇头,仔细琢磨:“我记得你有让他们特别注意,买的都是新鲜的香,不怪人,应该也不怪香。”
一名个头很高的地中海策划人,暗讽道:“这可不好说,指不定是因为节目组来了个扫把星,把风水给破坏了。”
孙导皱眉:“陈平,你什么意思?”
陈平嗤笑道:“副导演别急啊,我也没指名道姓说是因为你那姘头。”
孙导心里一咯噔:“等等,你刚刚说姘头,谁是我姘头!?”
陈平的话很直白:“都这时候了,就别装傻了。谁不知道曲涧儿是因为爬了你的床,才获得节目资格?”
一听这话,孙导险些当众吓晕。
孙导扶着刘总导,哆哆嗦嗦道:“这件事还有谁说?”
刘总导扶着人:“大家都这样说,不过,我一直想问你,她真不是……”
孙导厉声打断:“不是!怎么连你也这样认为?那岂不是……完了完了!”
一想到曲涧儿有可能因此生气,孙不讳吓到冷汗直流。
他仿佛预见了对方的雷霆之怒。
陈平自以为孙导是在惧内:“你还怕你媳妇来节目组抓奸啊。”
孙导瞪了眼陈平,催促刘总导:“陈平,你迟早会毁在你这张臭嘴上!快,老刘,赶紧把谣言止住。她一旦生气,就不会是我一个人倒霉了。”
刘总导诧异:“你这些话分开说,我都能听懂,合在一起我就不明白了。”
孙导大胆猜测:“对,请香不成功……坏了,坏了。”
所有问号都无法描述出周围人的疑惑,只能跟上火急火燎的孙导。
一同前去探究竟。
很多工作人员注意到刘总导等人的举动,待看到他们是走向曲涧儿时。
纷纷猜测是不是曲涧儿惹了麻烦,一个个得开始腹诽+编排。
“导演们干什么去?找曲涧儿啊,看来最近流传的谣言,就是她故意散播!”
“瞧把咱们孙导演给气的,路都走不利索了,真不知道曲涧儿在想什么。”
“曲涧儿自以为和导演有了关系,把事情散出去,就能赢得别人的瞻前马后,殊不知是在自掘坟墓。”
“我就静静地等待曲涧儿被赶走,好还咱们节目组的双倍清新空气。”
孙导不知道那些工作人员的想法,他着急忙慌得在角落找到了曲涧儿。走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很多。
在请香失败后,排除掉不可能的选项,只剩下最后一个原因。
当了那么多年的导演。
他从来没有听说请香时会点不燃。
所以,不怪他自然而然得猜到是曲涧儿生气,才动了某些手脚。
曲涧儿用不惯其他的茶杯,所以她把道观的大茶缸拿了过来。
此刻。
曲涧儿躺在椅子里,正捧着泡了枸杞的杯子,喝得十分起兴:“呦,孙导演来了啊。不用客气,随便坐吧。”
(▼皿▼#)其他人:收敛点,别搞得这里像是你家开的一样。
孙导连连摆手,尊敬道:“不不不,曲大师……曲老师是不是生气了?”
曲涧儿半眯起眼:“没有吧,难道你即将要克扣我的片酬?合同上没有写偷懒会扣工资这一项吧~”
(oao川)其他人: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懒怠财迷?
孙导忙摇头,他小心提醒:“不是不是,谣言,是那个谣言。”
曲涧儿一口气不带停的:“哦,我懂了。你是指我气不气有人暗地里编排咱俩莫须有的那些无厘头废话?”
孙导连连点头:“怪我没有注意,我已经让人闭嘴了,曲老师别生气。”
曲涧儿环视一周:“不气啊,能跟大导演攀上关系,我高兴还来不及。”
孙导冷汗直流:“曲老师别这样说,能和曲老师有关,是我的荣幸!”
周围人已经惊讶到忘乎所以。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孙导会这么急,只是为了来和曲涧儿赔礼道歉?
为什么啊?
难道是某种情/趣?
他们跟不上时代的节奏了?
孙导松了一口气,语气中满是巴结。
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流言,是因为他看到了李洁的住院新闻。
李洁上班途中误坐黑车,身上的星币被歹人洗劫一空,人也被捅了十几刀。虽然刀刀避开要害,但疼痛真实有效。
新闻报道后,引起星网一片哗然,也让孙导笃定这种倒霉不会是巧合!
所以。
他浑浑噩噩了一早上不是傻,也不是没睡好,而是在后怕。
以至于他只忙着庆幸死里逃生,错过了制止流言的最佳时间。
曲涧儿笑道:“你没事,不用这么担心。哦,你看到了她的意外?”
见孙·自动取款机·不·人傻钱多·讳脸色不好,曲涧儿难得多说了几句。
孙导松了一口气,他由衷感谢:“是,多谢,多谢曲老师。”
曲涧儿摇头:“说了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祖上,回去多拜拜他们。”
孙导重点头:“一定一定。”
刘总导听不下去了:“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别插嘴!”孙导看了眼刘总导,又毕恭毕敬得对曲涧儿道:“曲老师,你知道香为什么点不燃吗?”
平白被说的刘总导一脸懵逼,以至于一时间忘了回怼发小。
曲涧儿实话实说:“知道啊。”
孙导不敢直接质问是不是曲涧儿动的手脚,相反,就算他知道是眼前人,他只想如何才能让曲涧儿消气。
刘总导不解:“你怎么会知道?”
曲涧儿托腮:“怨气凝聚过度,导致气压供应不足,明火无氧无法点燃呗,但我记得刘导昨了用不着我。”
顾不上惊呼好不科学的科学。
孙导瞪大眼:“老刘,你说过这话?”
刘总导想了想,点头:“好像还真说过,怎么了?”
孙导下意识破口大骂,然后话锋一转:“你他娘的是猪投胎吗!?算了算了,也不怪你,你不知道曲老师的厉害。”
刘总导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瞪眼道:“我还没问你这是演哪出戏呢?怎么对着她那么毕恭毕敬,还高呼曲老师?”
其实很想叫曲大师的孙导,对着曲涧儿笑道:“曲老师别跟他个憨货计较,你看,能不能出出手?”
曲涧儿直接拒绝:“不想。”
孙导急了,但他又不能乱催。
陈平摸透二人不是那种关系,他顿时更加不客气:“好嚣张的语气啊,曲涧儿,你以为你是谁啊!?”
因为没有后台可以走,陈平爬到如今的地位,全靠他自己。所以一向最烦走捷径者,正如成功走后台的曲涧儿。
如果孙导知道他的心声。
一定会忍不住喊:能先别急着烦吗?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尊重她吗!?
曲涧儿也不客气,站起身开怼:“屎壳郎坐太师椅——臭摆什么架子?其他人一句还没说,你倒挺会愤愤不平啊。”
陈平气不打一处来:“你……”
孙导无情打断:“少说几句,陈平,你怎么能凶曲老师呢!”
陈平一噎,他气不轻。但是,他再疯狂,也知道不能当面和孙导硬碰硬,他甩下臭脸直接转身走人。
孙导对着曲涧儿伸出两根手指,笑道:“别因为他影响心情,请曲老师帮忙,你看这个数怎么样?”
(__)ノ|其他人:您搁这表演变脸呢?还请帮忙,什么忙?请香吗?
曲涧儿矜持不下来了,她眼珠子贼溜溜得一转:“几个零~”
孙导不知给少还是给多,他试探问道:“6个零可以吗?”
秉持蚊子再小也是肉的理念。
曲涧儿站起身,正色道:“虽然少了点,但义不容辞!”
她认真到仿佛接下什么不得了重任,严肃到像极了不是见钱眼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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