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刘公公在挨了五十棍之后,便彻底昏死过去了,被几个内侍给抬了回去。
直到后半夜,刘公公才算勉强清醒了过来。
“总管您可算是醒了!”
刘公公趴在床榻上,只稍动一下,便痛得只抽气,“水……”
一旁的内侍赶忙倒了杯水喂给他喝,等缓过了这股劲儿之后,内侍愤愤不平的说道:“定北王殿下这分明是与您过不去,那人不过是您的远房亲戚,八竿子都打不着,最后犯了错却需要您来给他们擦屁股,幸而陛下还是念着总管您的好,但这五十棍打的未免也太狠了些,若是体质不好些的,这命都要断送在上头了!”
提到祁玦,刘公公恨得咬牙切齿,“不是陛下狠,而是若是陛下不给我打五十棍,以定北王的个性,必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五十棍足够能把人给打个半死,而祁玦清楚昭帝不会因此而罢免了刘公公,所以这才勉强接受了。
原本他还以为,祁玦是突然之间开窍了,如果他愿意主动来示好,刘公公自然是会转变阵营,为他谋事。
但祁玦千不该万不该,不向他示好也就罢了,竟还敢揪着他的错处,要他的命!
“不掰倒定北王,我刘德全的名字便倒过来写!
”
刘公公非常清楚,以祁玦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个性,他日他登基之日,便是他刘德全的祭日!
“去跟那位说,他的提议,我同意了!”
两日后,冷清了三个月的勇义侯府门前再次恢复了门庭若市。
这次流水席,勇义侯府办得甚为盛大,一改往日低调的作风。
当然,这么做只是为了告诉所有人,他们元家的儿郎虽是战死了大半,但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在,元家便绝不会倒下!
而那些曾经对勇义侯府避之不及的权贵们,纷纷来参加宴会拍马屁。
“元二公子,贺喜贺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
“先前我便说,元家世代忠良,怎么可能会做出通敌卖国的事情,如今洗脱了冤屈,真乃苍天有眼啊!”
“元二公子,一点儿薄礼,聊表心意,还望莫要嫌弃啊!”
……
元瑾深坐着轮椅,在正门亲自迎客,而元怡笑则是站在他的身边,与他一块儿迎客。
对于这些人的阿谀奉承,元瑾深只是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只道了声多谢,便叫仆人将人迎入府内。
虽然知道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些见风使舵的,但元家要在帝都立住脚跟,也难免要与这些人打交道,不深交,但也不会得罪便成。
这时,来了四个碍眼的家伙。
“瑾深,真是可喜可贺呀,亲家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我今日没有来迟吧?快,麻利点儿,把贺礼呈上!”
元怡笑本来也就保持着虚假的笑容,都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笑僵了,眼下瞧见平昌伯一家子竟然不请自来,瞬间连装也不想装了,笑容更是冷了下来。
“慢着,谁要你们平昌伯爵府的贺礼了?都给我扔出去!”
元怡笑一声扔出去,瞬间就吸引了旁边人的注意,纷纷停下来看热闹。
平昌伯脸上讨好的笑容瞬间一僵,“笑笑这又是在同我开玩笑了,咱们可是最亲近的一家人,勇义侯府今日办如此盛宴,我这个亲家如何能不来呢?”
“谁跟你们是亲家了?当初我们元家被诬陷,你们平昌伯爵府恨不得与我们元家撇清所有关系,甚至还将我三姑母的棺椁给挖了出来,若非我表姐拼死相护,将三姑母的棺椁抬回了元家,葬入元家祖坟,她怕是连死后都不得安宁,你们做出如此无耻之事,我们元家早便与你们断绝了所有关系,赶紧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当初将元氏的棺椁挖出来,甚至还闹到了京兆府,这事儿当时闹得挺大的,其实当时平昌伯就是故意要闹大的。
目的就是为了让整个帝都都知道,他平昌伯爵府和勇义侯府断绝了关系,若是勇义侯府最后被治罪,也与平昌伯爵府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但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算到,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最后竟然还真被元家给翻案了。
而且不仅翻案了,战死的元家儿郎更是一个个的在死后被追封,而勇义侯本人更是以大功臣的名义,牌位入了凌渊阁,受皇家香火供奉。
更叫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本该战死沙场的元瑾深竟然还活着,而且还被封为了正三品怀化将军!
虽然元瑾深如今是个只能坐在轮椅上的残废,但这官职与荣誉却是实打实的,勇义侯府虽比不上从前显贵,但只要勇义侯牌位一日供奉在凌渊阁,元家在帝都的地位也不会太低。
这不,平昌伯在得知这一变故之后,可是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元家还有翻身的机会,当初他便不该做的这么绝。
再怎么不济,只要元氏还埋在平昌伯爵府的祖坟之中,那元家便无法与他们断绝关系。
可偏生,当初脱身一时爽,如今只能厚着脸皮,上赶着去拍马屁了。
在得知勇义侯府要办流水席的时候,平昌伯在家中左等右等,却始终都没有等到元家的请帖。
等到了流水席当天,没有得到请帖的平昌伯意识到,元家这是压根儿没将平昌伯爵算在宴请的名单里。
但元家不邀请,平昌伯怎么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就算是不要脸皮,也要和元家把这层亲家关系给扯回来!
“笑笑你骂得对,当初这事儿啊,是我这个当家主君,没有管好家中事宜,才会让我这继室做出了此等糊涂事,所以今日,我特意把她带来,想当着老夫人的面,磕头赔礼认错!”
跟在平昌伯身后的邓氏脸色非常不好看,她是被迫跟着平昌伯一起来的。
平昌伯为了讨好元家,方便日后从元家得到好处,便毫不犹豫的把她给推出来当替罪羊。
但平昌伯爵府早就已经落寞,如今勇义侯府重新崛起,他们若是不抓住这棵摇钱树,今后在帝都内更难混。
邓氏舔着脸,上前一步赔笑道:“二公子,三姑娘,先前都是我目光短浅,是我不好犯了糊涂,但咱们一家人,毕竟是打碎了骨头血脉也是连在一块儿的,明珠那孩子,也是姓晏,身上流着的亦是平昌伯爵府的血脉,看在明珠的面子上,咱们一家子人坐下来,好好的说说话,没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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