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用是被二舅舅一手提携上来的,若是没有契机,他不会无缘无故背叛元家,而且,仅凭他一个副将,就算是想投靠西越,西越也不会理会他,所以,他的身后必然有指使他的人,而且这个人的身份地位定是不低,才能许诺给孙用让他不惜背叛元家,抛却良知,也要诬陷元家的卑劣举止。”
元瑾深恨得红了眼,“这个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元家忠君爱国,一心扑于守卫南疆国土之上,从未与朝中任何臣子有过矛盾,为何还有人,一心置元家于死地!”
“二表哥你的情绪不能太激动,放心,我知道了钺山战役的整个经过,必然不会让十万大军枉死,欠外祖父他们的血债,我会一笔笔清算回来,外祖父的私章,可还在你这儿?”
元瑾深点头,“在我身上,流香,劳烦拿一把匕首过来。”
流香不知道元瑾深要匕首做什么,但立刻一边哭一边去拿匕首,“二公子,匕首。”
元瑾深接过之后,掀开被子,将裤脚给掀起,当着他们的面,一刀割开了本就重伤未愈的小腿!
“二公子!”
流香惊呆了,而晏明珠先是一愣,而后马上反应过来他是要做什么,立刻出手握住元瑾深的手。
“二表哥,我来,你咬着帕子。”
晏明珠一手将帕子塞进元瑾深的嘴里,一手从他的手中将匕首拿了过去,再吩咐流香:“按着二表哥的腿。”
流香颤抖着手,按住了元瑾深的腿,晏明珠拿着匕首,一点一点的划开他的小腿,血肉翻滚,深可见骨。
光是看着,流香就能感受到疼痛了,而在这个过程中,元瑾深却连哼也没哼一声,只是咬紧口中的帕子,额头的汗水如瀑布一般,将他整个人都给打湿了个透。
终于,晏明珠看到了私章的一角,尽量避开血管,慢慢的将私章给取了出来。
带着鲜血的私章,让人不由看得毛骨悚然。
难怪那些明里暗里的人,在南疆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私章,原来是被元瑾深给藏进了身体里!
哪怕是这些人找到了元瑾深的人,如果不是他自己开口,恐怕那些人永远也找不到真正的私章是在何处。
“祖父的私章代表着整个元家军,一旦被有心之人拿走,元家的冤屈便再也无法申诉,所以我将其藏在了腿中,哪怕是我死,他们也别想拿着私章,构陷元家!”
晏明珠将私章给擦拭干净,“二表哥,辛苦你了。”
“珠珠,祖父他们的尸首……”
晏明珠告诉他实情:“定北王殿下赶赴南疆,击退了西越军,将外祖父他们的尸首都给带了回来,已妥善的埋入元家祖坟,虽然孙用构陷元家军通敌,但也只有他的一面之词,而他拿出的那份所谓的通敌文书上,并没有外祖父的私章,我便借着这个机会,请定北王殿下出面,争取到了三个月的重审机会,所以现在虽然侯府还被禁军给包围,不得外出,但只要大理寺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外祖母他们便是安全的。”
元瑾深勉强松了一口气,“祖父他们不在了,祖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必然极为痛苦,我……我能去见见祖母他们吗?”
“现在还不可以,我们还不知道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如今虽然看似风平浪静,但始作俑者一直盯着元家,一旦发现二表哥你还活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取你的性命,外祖父他们都不在了,元家军的冤屈能否洗脱,便全看二表哥你了,所以二表哥你现在最要紧的事,便是把身子养好,其他的交给我便行。”
元瑾深皱眉,他心里并不同意,让晏明珠去冒险,她只是一个小姑娘,如何能对付得了那些毫无人性与良知的恶人们?
不过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晏明珠又道:“对了,有一个好消息,大表嫂有了身孕,已经两个多月了。”
元瑾深喜出望外,“真的?这……这真是太好了,大哥若是还活着,必然会高兴坏了……若是活下来的是大哥不是我,那便好了,大嫂有了身孕,可大哥却不在了,大嫂深爱着大哥,恐怕会承受不住……”
“不会的,女人在体力方面可能是敌不过男人,但这世上,没有什么比母亲这个身份更为坚强的了,大表嫂的肚子里,是与大哥最后的结晶,她必然会好好的活着,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好好的辅佐孩子长大,只要有孩子在,那她与大表哥之间的羁绊,便永远也不会断。”
说着,晏明珠将手盖在元瑾深的手背上,“所以,二表哥你要听我的话,好好的养好身子,若是元家无法顺利脱罪,孩子一出生便要顶着罪臣之子的身份,这也不是二表哥你想看到的,是吗?”
“不行!就算是豁出这条命,我也要护好大哥唯一的血脉,珠珠,你说的我都听,我保证好好养身子,接下来,我该做些什么?”
晏明珠按住他的肩膀,在他不解的目光下,让他重新躺了下去,“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闭上眼睛睡觉,安心休养,不必担心,外头有我在,我会把一切安排妥当的。”
“我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姑娘,为了家里的事而四处奔波,对了,侯府出了事,裴家可有借此欺负你?
”
晏明珠摇摇头,平淡的说道:“他们没有机会欺负我,因为我在一个月之前,便已经与裴卓然和离了。”
“裴卓然就是个畜生不如的家伙,自姑娘嫁入裴家之后,便受尽了他们一家子的欺辱,那个畜生竟然还和平昌伯爵府跟着姑娘一块儿陪嫁的那个贱婢苟合,还怀了个孽种。”
元瑾深一听,当即就躺不住了,“什么,裴家竟然如此欺辱我妹妹,我定要他们好看……”
晏明珠见元瑾深不顾重伤,听闻她被人欺负,挣扎着也要爬起来为她讨回公道,心里自是非常感动。
只有真正在意关心她的家人,才会一听她出事,便会不管不顾的维护她。
“二表哥,你快躺好吧,我没受什么欺负,在和离前,我断了裴卓然的命根子,而和离之后,我也要回了所有的嫁妆,要真论起来,裴家才是倒霉,裴右相前不久被贬为知州,去通州赴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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