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奕舟和齐瑾之出门后,夏倾沅看见齐瑾之的外套落在了家里的客厅,便拿起外套追出门去。
她跑出几步,就看见了两人的背影,身形欣长,十分显眼。
夏倾沅刚想开口叫人,就见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夏倾沅:“!”
她惊得立即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她看见了什么?
她又揉了揉眼睛。
再睁眼的时候,两人已经分开了。
夏倾沅的脸色变了又变,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正犹豫间,就见沈奕舟和齐瑾之分开,转身往这边走来。
夏倾沅连忙转身,往家的方向飞奔。
她气喘喘吁吁地跑回家,把齐瑾之的外套往沙发背上一扔,然后坐在了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旁的报纸装作在看的样子。
待沈奕舟进门,夏倾沅抬眼看他一眼:“回来了?”
沈奕舟“嗯”了一声,从门口换鞋过来,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他来到夏倾沅身边坐下,看了眼她搭随意搭在上面的外套,拿起来时带了笑:“给我买的?”
夏倾沅摇头:“齐瑾之的。”
下一秒,衣服就落到了沙发上。
落下的地方靠着沙发的边缘,又掉到了地上。
沈奕舟擦了擦自己的手,没有要捡的意思。
夏倾沅被沈奕舟这操作弄懵了。
她弯腰捡起外套,拍了拍:“你这是做什么?”
沈奕舟面不改色道:“手滑。”
夏倾沅凑上前,盯着沈奕舟:“手滑你脸红做什么?”
她的心里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虽然她很不想相信。
沈奕舟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脸颊,发现确实比手掌的温度热一些。
他用手扇了扇风:“热的。”
夏倾沅要哭了。
不应该啊,每次在床上,他都跟狼一样,怎么可能是个断袖呢?
而且刚刚吃饭的时候,他们两个还针锋相对来着。
难道,那是用来迷惑她,或者说就是所谓的欢喜冤家?
她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握住沈奕舟的手:“奕舟,你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
沈奕舟因她这严肃的表情怔住了,点头应道:“嗯,你说。”
夏倾沅:“你最爱我的对不对?”
沈奕舟先是一愣,然后一个笑容在脸上绽放开来。
他将夏倾沅揽进怀里,像哄孩子般拍拍她的背:
“我当然是爱你的,最爱你了。”
说着,在她的前额重重亲了一口。
闻言,夏倾沅的半颗心都落回了肚子里。
那句“你觉得齐瑾之这人怎么样?”再也问不出口,她担心沈奕舟可能本来没什么的,到时候经她提醒,某方面觉醒就不好了。
她紧紧抱住了沈奕舟:“你可要记住你今的话。”
夏倾沅今晚有些异样的态度让沈奕舟微微蹙眉:
“你今天怎么了?”
说着,就要把夏倾沅拉开去看她的脸。
“没事没事。”夏倾沅连连摇头,然后死抱着他不松手。
笑话,她现在连笑都有些牵强,沈奕舟一看她的脸,肯定就能猜到了。
恨只恨自己引狼入室,害得自己男人差点被勾了去。
想起齐瑾之那张俊美得过分的脸,夏倾沅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看紧沈奕舟。
*第二天上午,齐远山就去了谢家。
今天周六,大家都在家里休息。
谢家阿姨开的门,见是齐远山,连忙迎进门:“齐局长,您请进。”
谢梓意听到声音下楼:“阿姨,谁来了?”
经过秦书瑜那一闹之后,家里来人明显少了,尤其是经常约她出去的那些小姐妹,如今也不见了踪影。
阿姨快步走过去回答道:“是齐局长来了。”
谢梓意一听,连忙照了下镜子,发现自己穿戴并没有什么问题,便下了楼。
她得体地笑笑:“齐伯伯,您快请坐。”
谢达原本在院子里散步,听到声音也进来了,没想到竟是齐远山。
他的视线落在齐远山放在一旁的东西上,顿时明白了几分。
他面上不显,走了过去,笑道:“齐局怎么有空来我家了,招待不周啊。”
齐远山摆摆手:“就过来坐坐,不用那么讲究。
”
谢梓意替两人把茶沏好,便坐在一旁,打算听一下两人的谈话。
她今天早上起来,右边眼皮就一直跳,这下齐远山来了家里,不安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两人都是官场上的老人,对于待会要谈的事情,一个眼神便已经意会。
谢达见谢梓意在场,便道:“我早上在院子里晒了些茶叶,你替我看看,有没有被露水打湿了。”
谢梓意知道谢达有心要支使自己离开,心有不甘,只能照做。
这些天她和谢达虽有说话,但语气不复从前,如今若是忤逆他,怕父女关系会更糟。
她哀求地看了眼谢达,道:“爸爸,我去看看。
”
接触到谢梓意的眼神,谢达没有过多的表示,应道:“去吧。”
齐远山见谢梓意已经走开,叹息一声,开口道:
“谢老弟,我今天来找你什么事,相信你都已经知道了。”
谢达点头:“嗯,你不妨直说就是。”
齐远山道:“我今天厚着老脸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之前两个孩子的婚事,就此作罢的。”
谢达放在膝上的手一顿:“我能问问原因吗?”
虽说他也有这个打算,但他堂堂谢达的女儿被人拒绝婚事,无论如何他都要问清楚的。
齐远山昨晚想了一夜,才想到一个比较合适的理由:“你也知道,我这小儿子自小不在身边长大,心里怨我。
在来云城之前,他就出过一个对象,只是那姑娘家里人不同意,逼着她跟别人结婚了。
瑾之也是个死心眼,一直忘不了她,说眼里容不下任何人。”
他再度叹息:“我原本想着,梓意侄女那么优秀,两人相处一段时间,他一定会喜欢的。
谁知道昨晚,他为这事又跟我吵了一架。
与其让孩子嫁过来受委屈,倒不如现在就此作罢,还能各自成就他们的姻缘。”
他看向谢达:“这件事,是我们齐家对不起你们。
将来若是有用得到我齐远山的地方,尽管提便是。”
齐远山用自己一诺,来换取两家婚事的取消,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因为他知道谢达的性格,断不会在这件事之后,还会去要求齐家做什么。
这是谢达的傲骨,也是他最为欣赏他的地方。
果真,谢达道:“你说的我也明白了。
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尤其是婚姻大事,更不能强求。
这件事就此作罢,以后再不要提了。”
毕竟只是两家私底下的意见,若是无意,双方说清楚,这件事就算了结了。
“爸爸,我不同意!”就在这时,谢梓意从通向院子的门口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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