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君临回头去拿胃药，“二十二不是小年轻吗？还有，你二十二生日还没到。”
季珹不服气，“那我也不小了！”
蒋君临拿着药回来，丢给他，“吃两颗，然后抽空去医院检查。”
季珹吃了药，蒋君临打电话让张强打包两份饭上来，特意点名要一份鱼片粥，季珹唇角一勾，哥哥都会关心他了。
真好！
蒋君临转头见他笑得两个梨涡好看又精致，目光温柔且平和，不禁好奇，“想什么呢，乐成这样？”
“你猜！”
“爱说不说！”蒋君临才不会猜一个神经病为什么开心，两人本来是谈分开的事情，因陆知渊的出事故，气氛就有点微妙了。
谈吧，不太合适，毕竟业务往来一直是季珹来对接，不谈吧，情绪都推到了，又给中断，又继续黏黏糊糊的，也不像话。
蒋君临看着季珹的小梨涡，看他这么开心，他也不忍心，季珹最近总喜欢傻乐，他是捉摸不透他傻乐什么。
“哥哥，你什么时候抽空和三爷见个面？”
“他不是在养伤吗？”蒋君临蹙眉，看了一眼自己的行程，大后天是周末，他歇一天，倒是能谈，可蒋君临看了季珹一眼，“再等一等吧。”
季珹虽知道不太可能，仍心想着三爷和哥哥谈好后，若是能深度合作，他和蒋君临是不是不需要……最近光是一想到有这可能，他的心情就很好。
蒋君临却比他理智多了，陆知渊不可能和他深度合作，若是合作了，季珹在这位置上，不可能和他有牵扯，公私难分明。
蒋君临并未一口否决，季珹的好心情就一直在持续着，然而，等他慢慢地察觉到，只要他是黑鹰继承人，他和蒋君临就没有未来，蒋君临也似乎从来没有谈起过未来后，季珹的好心情戛然而止，又变得阴鸷，且偏执。
蒋君临摇摇头，真是阴晴不定的！
蒋君临的态度在陆知渊意料之中，强强联合才是王道，真要鱼死网破，两败俱伤，谁都没什么好处。
季珹和陆知渊说，“哥哥为什么不干脆拒绝了，你们明明就水火不容。”
若是干脆拒绝了，他就没有多余的念想。
“若是年前，蒋君临一定会对商谈合作不屑一顾，他不需要我们黑鹰的协助，年后，局势大变，极道暗网一言堂，看似风光，却是举步维艰，他的身份也变得很尴尬了。一直藏于暗处，蒋君临做什么，无人管束，也不必给他什么职位。如今，商量给他一个光明正大职位，商量了这么多天也没有一个章程，就说明没有人希望他的身份合法化，他当暗处的一把刀，才是最令人放心的。他又中立阵营，看似各方拉拢，实则没有盟友，张老帮他摆平这一次事情是利益交换，下一次呢？蒋君临急需一个盟友。”
容黎摊手，“那也不该选我们啊，我们随时可以捅他一刀。”
陆知渊下巴抬了抬，“你问他愿不愿意？”
容黎看向季珹，“他的意见不重要。”
季珹就不能忍了，“我是下一任的黑鹰主人！”
“太子还没登基，谱就先摆起来了！”
季珹一拳打过去，“你给我闭嘴！”
陆知渊轻笑，“不必深度合作，我不需要，他也不需要，可某些事上，可以达到双赢。”
“这么麻烦，联姻算了！”容黎没好气地说，“姻亲关系最牢固。”
“我和顾瓷不会结婚！”
容黎指着季珹，“他呢？”
陆知渊淡淡说，“也不可能，对了，你什么时候和蒋君临分手？”
季珹，“……”
容黎嘲笑说，“小珹第一次谈恋爱，也是第一次分手，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三爷你催他干什么。”
“这要拖到什么时候？”
容黎说，“小珹，你要学一学三爷，分手干净利落，你拖拖拉拉的，真像大姑娘。”
季珹面无表情，装一个木头。
陆知渊支着头，似笑非笑地说，“谈恋爱怕是他一厢情愿的，蒋君临认吗？”
季珹又被插了一刀，躺平任嘲，顶嘴算他输。
“有件事我挺好奇，你最近都在厨房捣鼓什么黑暗料理呢？”陆知渊问。
容黎迅速出卖他，“他在学佛跳墙，还专门从五星级饭店请了一个厨师，不知道糟蹋多少食材，三爷，我胖了六斤，都是吃他的黑暗料理吃出来的。”
季珹没好气地说，“不好吃，你还吃屁啊！”
“是你让我试菜的，食材都那么高端，浪费可耻，学了半个月没什么进展，你好好反省吧！”容黎暴躁，“一大堆公务堆着不做，你天天泡厨房，太子爷真是会过日子。”
“你再多嘴，我毒死你！”
“呵！”
陆知渊听着他们斗嘴，来了兴致，“你的佛跳墙做得这么难吃吗？中午给我试一试。”
容黎一拍手，“太好了，三爷，一起吧，不能我一个人受罪。”
“三爷，你确定？”
陆知渊点头，季珹打了一个响指，“我一定好好做。”
季珹出去准备食材，陆知渊问容黎，“真这么难吃？”
“夸大其词，没那么难吃，但是和好吃也搭不上边。”容黎小声说，“我看他最近都失魂落魄的，故意刁难他，让他多花点心思在做饭上，没时间想东想西的。”
陆知渊养伤过得还算轻松，公务上只要说方向，重要事件容黎和季珹会和他汇报，听他指令，其他事情不必过问，可就这样养伤期间，还瘦了一圈，容黎百思不得其解，“三爷，你是失恋茶饭不思瘦的吗？”
“像吗？”
“像！”容黎笑说，“我特别理解你想棒打鸳鸯的心情了。”
陆知渊大笑，两人一击掌，很默契。
陆知渊和容黎继续谈黑鹰的金融业务转移的细则，容黎说，“我最近申请好几遍牌照，银监会都打回来了，理由五花八门的，一定有人从中作梗。”
黑鹰在亚洲是有分部的，在A市也有业务，牌照却不算是单独的，是黑鹰收购一家金融公司，牌照还没到期就一直沿用。去年就想要申请黑鹰的金融资产管理牌照，被蒋君临给拦了，当时的黑鹰亚洲总裁不当一回事，想着晚一点申请，年后规则就变了，申请变得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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