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时归
第一百四十八章 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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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薛锦柔作出懵懂的神态,“夫君今晚若是不说,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

申时宴揽着她的手收紧了些。她真是霸道。

薛锦柔趴在他身前,调整了一下姿势,说:“不如,干脆就由我来问吧,夫君只管回答就好了。”

申时宴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静静地听着。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先帝驾崩后,我进宫的那三天里,发生了什么?”

申时宴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宋徇故意在先帝面前透露了谢春芳早年偷看密折的事,致使谢春芳被捕下狱,宋徇以此来逼迫我入宫做他的妃子,我答应了,为了回报谢春芳的恩情。如果......”

“如果没有那场意料之外的刺杀,或许你现在已经他的人了。”申时宴接过了她的话头。听到她说这些事,他比自己想象中要心平气和许多。

薛锦柔道:“倒也未必。我那时候已心如死灰,随时都要崩溃,也许还没等册封圣旨下来,我就和那位真正的谢锦姝一样,上吊自杀了也说不准。”

申时宴问:“是因为先帝病重之时,你常去东宫为他出谋划策的缘故吗?”

“嗯。”薛锦柔淡淡道。

“陛下是个缺爱的孩子,谢春芳总和他身边的人说,要多哄哄他,顺着他。先帝病重时,我担心萧党会趁机作乱,便提议陛下监国,这对陛下是很艰难的一步。其实,我一直知道他对我的感情,也正因此,我觉得或许有我在他身边鼓励他,他能慢慢不再软弱不立。”

“所以后来,当他用谢春芳威胁我的时候,我真的失落到了极点,可我没法恨他,因为我心里清楚,我利用他插手的每一件事情,都有我自己的私心。”

申时宴摸着薛锦柔披散在背后的乌发,温柔地笑着说:“你好像,把我也算计了一道。”

“那时候,我才管不了那么多呢,你又不肯和谢春芳合作,我只能逼你一把了。”薛锦柔洋洋得意地说。

“我早该想到的,除了你,还会谁会那么了解我。”申时宴挑起薛锦柔的脸蛋,上一瞬还在咬牙切齿地说,下一瞬,便对准眉心亲了下去。

“这算是二爷随意吃醋的补偿吗?”薛锦柔问。

申时宴启唇一笑,仿佛在笑她言语的荒唐,“什么吃醋?我才没有吃醋。”

“方才进屋的时候,那脸都臭成那样了,还没有?”薛锦柔凑到申时宴耳边,吐气如兰,“看来二爷浑身上下,就数嘴最硬了。二爷说是不是?”

申时宴想回答,身体却顿时紧绷起来。直到一阵低沉的喘息过后,他才慢慢放松下来。

守夜的丫环怎么也想不通,夫人和老爷劳累了一日了,半夜里,怎么还有力气叫了两回水。

......

次日一大早,申时宴就要起来上朝,顺便护送皇帝进宫。

薛锦柔服侍他穿了绯红仙鹤补子朝服,取出祖父留下的玉带,亲手给他系上。

申时宴看着手上动作愈发熟练的妻子,恍惚间,想起了昨夜与宋徇的对话。

明明阿柔才回到他身边不到一个月,他却有种已经与她厮守了大半生的错觉。

“时间还早,回去再睡会儿吧,再过一个时辰,落落醒了,可就睡不了了。”

昨晚两个人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薛锦柔的确还没睡够,给他穿朝服的时候就有点昏昏欲睡。她点头道:“那你路上小心。晚上早点回来。”

“嗯。”申时宴低下头温柔地亲了亲薛锦柔的额头,拿起梁冠便走了。

申时宴走后,薛锦柔回去睡了半个时辰回笼觉便起来了。

等吃过早膳,落落也醒了,薛锦柔便把她抱到正屋里,让她坐在铺满软垫的罗汉床上,拿了几个玩具给她,让她陪自己做衣服。

到了申正时分,薛锦柔正收起衣服吩咐人开始准备晚膳,珠兰却进来通报说陈一奎过来了。

薛锦柔惊喜过望,连忙换了衣裳,抱着落落到前厅见客。

陈一奎穿着一身青袍,恭恭敬敬地立在前厅,身前的圆桌上堆放着几个礼盒。

“陈大人病愈了?”

昨日申时灵成亲,薛锦柔听闻陈一奎高升光禄寺少卿,终于肯听他父亲的话,留在京城做了京官,特给他递了喜帖请他过来喝喜酒,结果却听说他前阵子因为新官上任,没日没夜的劳累病倒了。

没想到他今日会亲自过来。

陈一奎闻言,转过身,看见那天真稚嫩的幼童靠在母亲胸膛前,一双黑葡萄般晶亮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不由笑了。“是,昨日夜里烧便全退了,大夫说已经无恙了。”

薛锦柔笑着说:“你倒是从入仕以来便无一日不兢兢业业,昨晚才病愈,今日便上衙门去了,多休息一日,你上峰又不会把你如何。坐吧。”

“夫人过奖了,不过尽忠职守而已。”陈一奎展袍落座,“这些是我和父亲为孩子准备的百日礼,还望夫人能收下。”

薛锦柔带着孩子回申家后,有不少官员借机来送了百日礼,以图能在申时宴面前留个印象。陈家与薛家是世交,薛锦柔生女,陈家自然不会缺了这份礼数。

“那我就替落落收下了。”薛锦柔道,“说起来,你和我还是同一年同一个月里生的,如今,落落都已经快六个月大了,你的婚事什么时候能有着落?”

陈一奎低下头笑了笑,说:“其实今日过来,还有另一件事要告诉你。”陈一奎身后的侍从闻言,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大红烫金请帖,恭敬地递到薛锦柔面前。

“我下个月就要成亲了。”

“是吗?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薛锦柔接过喜帖,展开一瞧,“都察院左都御史袁立的幺女?你何时与袁家订的亲?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说起这事,陈一奎怪不好意思的:“那姑娘比我小九岁,是我父亲八年前和袁大人喝酒时打赌,对方打输了,随口订下的婚事。那姑娘从小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长大,十四岁的时候,才听说她父亲给她找了个大她九岁的夫婿,便在家里哇哇大哭,说什么都不肯答应。那时候我还在华亭县,听说此事,便和父亲说她要不愿,这门婚事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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