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茯苓的喃喃低语,程迦蓝懒得搭理她,将人立刻赶了出去。
“哟,这么巧啊秦队。”
“你怎么还在这里?”北冥瞮沉声轻语,闻言,茯苓撒丫子就是一顿狂奔,妈的,在这里可就是有生命危险?
书房内,因为房门并未关紧,程迦蓝将门外的声音听了个一清二楚。
“来了?”
“嗯。”
“我现在去见董鹤鸣,午餐记得好好吃,不要敷衍,我回来检查。”北冥瞮已经换好了衣服,显然是临时起意。
“知道了,我听话。”程迦蓝笑着起身,也没有问发生了事,只是抬起手将男人微翘的衣领放下,动作轻缓温柔。
“快去快回。”吻了吻北冥瞮的下巴,程迦蓝低语着。
......
彼时,董鹤鸣同志正在寒风中啃着肉饼,吃得还挺香。
“刹--”正埋头苦吃,结果一阵急促尖锐的刹车声就从头顶传来,惊得他猛地将肉饼草草吞下。
简单擦了一下嘴,董鹤鸣同志忽略掉北冥瞮略显嫌弃的眼神。
“走吧。”北冥瞮唇角轻扯着。
“喏,查出来了,是来自欧境无疑,至少那辆车内的炸弹启动装置是欧境产品,与您之前拿来给我对照的东西,不能说毫无关系吧,简直是一模一样。”董鹤鸣啧了一声,将文件递到北冥瞮面前。
他的作用只是负责对比而已,最关键的东西大魔王都已经提前备好了。
抬手接过,北冥瞮翻看着,一共7张,张张标注了相同的位置,数量极多。
“辛苦。”北冥瞮淡淡道。
“啧,这么说不就见外了?辛苦什么啊。”董鹤鸣贼兮兮地应道,语气轻扬,态度十分活泼。
“那就继续盯着最后剩下的那一组人。”北冥瞮接话回答,说罢,直接拿着文件起身走人,独留董鹤鸣同志在原地懵逼。
不是,他特么就是客套一下啊!
*
出来就只有这一个目的,北冥瞮立刻开车回到祖宅,程迦蓝此刻正在训练,这几日她都在线上办公,时间自然充裕了一些。
“先生,大小姐还在训练室,不肯结束。”刘叔说得满面无奈,只要一训练就能忘我到世事不问,但好在还记得吃午餐。
“放心吧先生,吃了午餐的。”
闻声,北冥瞮点头,有吃午餐就好,还算是听话,吩咐了刘叔几句,他侧身走进了训练室。
正巧撞见才出场的程迦蓝,北冥瞮就站在她的对面,并未坐在看客席上,所以视角极好,看着步步生风,寸寸接近的女人,他扬起浅笑。
“踏踏踏。”高跟鞋上的水晶台有些高,程迦蓝在尝试着突破风格,而且也在学会为自己制造难度,若现在过于顺利,那么最终在T台上便会难上加难。
距离北冥瞮离开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他走了多久,程迦蓝便走了多久。
约摸着半小时后,程迦蓝用动作收尾,脚步也停了下来。
“还算听话,有吃午餐。”北冥瞮上前将她抱下场,的确太累,程迦蓝将身体重心前倾,压着他,整个人懒懒散散的。
“坐着,我给你处理。”不必去看,北冥瞮也知道她又受伤了,长久的训练伴随着高强度,完全就是在压榨自己的身体,但时间很短,他明白程迦蓝没有时间去在意身体的问题。
“等到比赛结束了,好好休息,什么事情都不要做。”男人垂着头,手指捏住医药镊子,镊子中间夹住的药棉散发着浓烈刺鼻的药味,程迦蓝轻声应下。
“比赛尚未开始,你就考虑到未来了?”程迦蓝不由得失笑。
“准确来讲,是从看上你的那刻起。”北冥瞮挑着眉回答,声音还是一如往常的沉稳沙哑,只是肃杀的冷意却早已被声音中的温情尽数驱逐。
含着万千情意的声音万般柔软轻浅,那是种不属于他的温柔,但听上去却毫无违和感。
声音落下,在空旷寂寥的训练室竟也掀起阵阵回声,程迦蓝眼眸微弯。
“那就是说,你对我图谋许久了?”
“啊。”话音未落,程迦蓝便被北冥瞮拖走,力道并不大,只是用力过于精巧,北冥瞮扣住女儿的小腿轻松将人带起,瞬时,人被他紧紧揽入怀中。
“我图谋你多久,这点,我一直在用我的方式告诉你。”
“你不是听得很清楚?”
“还是说,深入了解依旧不满足不了你的好奇?”北冥瞮的手臂正托着程迦蓝的后腰,再下沉一寸,便能够触碰到那抹高翘的弧度。
靠在男人的肩头,程迦蓝闷笑着。
“或许是......”
“程度太浅?”下瞬,女人微微上挑的语调藏着无数个小勾子,引人心中奇痒无比,程迦蓝开口的瞬间,北冥瞮只觉着心脏酥掉了一半。
震动的同时也伴着电流划过的战栗感。
太不受控。
良久,没能得到男人回应的程迦蓝,下意识抬眸看向北冥瞮的侧脸,依旧刚毅,线条利落,就是......
有些紧绷感。
坏心地靠近,程迦蓝没打算就此放过他,动作自然而然恶劣了许多,北冥瞮气息微乱,上下滚动的喉结出卖了他的冷冽,也印证了他的情动。
将指尖儿轻轻按在他的喉结上,稍稍用力,一双春.情四溢的柳叶眼直勾勾地盯着北冥瞮的......
喉结。
目光极其放肆,千般纵意只予他,万种风情赠一人,完美的特殊待遇下,北冥瞮心中的欲沟瞬间开裂。
忽然,北冥瞮顿住脚步,回身看着她。
就那么一眼,程迦蓝的心尖儿好似被电了一下,北冥瞮的睫毛很长,浓密与纤长的结合加重了这双眼的魅惑程度,当眼中写满认真的时候,对女人而言,是种无法抵抗的绝密杀器。
被他看着,程迦蓝有些不明所以。
直到,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去,她才恍然大悟,那不是上次他们二人温存的“好地方”么?
“宝贝儿,既然挑衅了,就坚持到底,我不喜欢半途而废。”北冥瞮眯眸,语中含笑,颇有种捉迷藏的意味。
......
可怜的刘叔还等着北冥瞮出马将程迦蓝带出来,结果么,怕是没想到人是没带出来,反而又搭进去一个!
“管家,这是......?”佣人暗戳戳地问道,她怎么记得上一次秦先生进去也是这种神展开呢,不仅大小姐没出来,相反两人一起被困在里面了。
“可能在谈心吧。”刘叔面无表情地说着。
实则心底大大臊得慌。
“哦,那是该好好谈啊。”佣人回答得一头雾水,但并不妨碍她照常吹彩虹屁。
“无事就不要打扰了,都出去吧。”刘叔抽搐着唇角吩咐。
也难怪老爷还在的时候如此敌视这位秦队,很明显,这位目下无尘的做派与年龄身份统统无关,所有的情绪变动皆因大小姐而起。
真是个狠角色。
夜晚,玉光笼罩着上空,晦暗的黑色中藏有丝缕白芒,逼着人将心绪放平。
晚餐时间已结束,但男人依旧能借着此事逗弄程迦蓝,简直气人得一批,
“不挑衅了?”北冥瞮哑声说道。
“闭嘴。”程迦蓝低声呢喃着,不想理他,将头偏向另一侧,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当真像极了幼时输掉游戏的小孩子。
引得北冥瞮连连轻笑,终于,被激怒的程迦蓝转身瞪着他,没有了恼人的低笑声,程迦蓝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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