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拿起盒子。
瞧着这盒子正方形,外表很老旧,红木做的。
“这是黄花梨做的盒子。”马大山干过木工,懂得材质。
江凡瞧着盒子的铜锁,已经是锈迹斑斑,感觉这盒子,年代应该很远。
他是被爷爷抱养的,自打有记忆起,除了到学校读书,从没离开过爷爷身边。没看到过,有这个盒子。
杨雄很好奇,大声道:“打开,瞧瞧里面是什么东西!”
江凡有点茫然摇头:“还有铜锁,但没钥匙怎么打开。”
柳菲晾好衣服,走了过来,看着盒子:“你们说,是江凡的爷爷交给你们,转交给他的,总有原因吧。”
江凡从茫然中点头,看着两个哥们:“嫂子说的对,我爷爷,是在什么情况下,将盒子交给你们的。”
杨雄指着茅屋。
“当时,离你爷爷去世,差不多有十来天。
那时候,你爷爷.的身体已经很虚弱,我跟大山早上来看他一下。
你爷爷坐在门口的椅子,手里就拿着这个盒子。”
“就这样交给你们的。”
马大山接腔:“你爷爷说,等你毕业回来,才将盒子交给你。你没毕业的时候,千万别让你知道。”
“然后我跟大山商量,怕这盒子里放着什么宝贝,埋在地里才安全,就埋在柑桔园里。”杨雄也道。
江凡皱着浓眉。
爷爷可能感觉到,他在世上的时日不多,才将盒子交给两个哥们。
“爷爷为什么说,我没毕业的时候,不要将盒子交给我呢?”江凡自言自语嘀咕。
杨雄也是一付不解:“这事我也想过,可能这里面的东西,跟你读书有关系吧。你爷爷怕你拿到盒子,影响读书。”
江凡手轻轻抚着盒子,好像在抚着爷爷苍老的脸,不由得显出伤心。
爷爷对他读书,很看重,要他高考分数够,一定要报读医学。
去世的时候,他接到杨雄的报讯赶回来,爷爷已经埋在地下了。
听杨雄说,爷爷交待过的,他去世的时候,不要告诉他。等丧事完了,才让他知道。
当时江凡也明白,爷爷怕他回来办丧事,很最少七天,影响读书。
因为不能见爷爷最后一面,江凡很自责,回来后,跪在爷爷墓前哭了大半天。要不是杨雄和马大山将他拉回来,他还准备陪着爷爷睡七天,弥补他应该尽的孝道。
柳菲看着江凡伤心的样子,疼爱之情从心生,伸出娇手,轻抚着他的脸。
江凡从被柳菲轻抚之中回过神,又看着盒子的铜锁:“有盒子,怎么没钥匙呢?”
杨雄惊讶地张大眼睛:“你爷爷都说了,钥匙在你身上的嘛,你伤心糊涂了。”
江凡茫然之色更重:“爷爷说,钥匙在我身上,他从没给我钥匙呀。”
两个哥们,瞬间比江凡更加茫然。
马大山拍着脑袋:“会不会,你爷爷当时已经糊涂了,说话也糊涂。”
“不会,当时他老人家,说话很清楚。”杨雄连说带摇头。
江凡真是懵了,想不起他爷爷什么时候,给他钥匙。
女人心细,柳菲瞧江凡发呆的样子,柔声道:“你慢慢想,这铜锁这么小,钥匙也小,会不会藏在,你爷爷给你什么东西里面。”
柳菲的话,提醒了江凡,抬起手,摘下挂在脖子上的平安符。
这平安符,也是自打有记忆的时候,就挂在他脖子上的。
几个人都看着江凡取下来的平安符,是一片小红布做成的袋子,挂在脖子上的,是一条红绳。
江凡想起来了,这个袋子是封闭的,小时候他想打开也打不开。不过经常摸过,里面有一根细小的硬物。
莫非,钥匙就在平安符里面。
江凡站起来,走进茅屋打开药箱,拿着一把医用刀片,又走到龙眼树下。
很小心,江凡怕弄坏,自小爷爷给他戴在身上的平安符。
刀片轻轻地划断,缝合袋子的线。
袋子开了一道口子,江凡将袋子口朝下,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倒出来的是两件东西,一张黄布上面画着平安符,另一件,真的是一把细小的铜钥匙。
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江凡拿着钥匙,插入锁孔,轻轻扭几下。
“咔”!
铜锁应声而开。
江凡很小心,怕爷爷遗留给他的东西,有什么闪失,慢慢将盒子打开。
旁边三个人都是张大眼睛,看着盒子里,放着三本发黄,很古老,封面却挺完好的书。
书的上面,放着一块本来应该是扇形,却是缺了差不多一半,白得好润的玉,这应该是残缺的玉佩。
一看见书,江凡管不了玉佩,很小心,将三本书拿起来。
书的封面,好像是用麻布制成,没有一个文字和图案。
杨雄就是急性子,瞧江凡慢吞吞的样子,拿起一本书翻开封面。
“是医书!”杨雄将书举到大家面前。
封面翻开的第一页,写着“疑难症”三个毛笔字。
江凡顿时激动,疑难症,他正是求之不得。
就因为张彩屏,有患精神病的前兆,事情虽然小,但却让他有空闲就陷入思索。
柳菲也暗自激动,江凡是医生,有古老的医书,他以后的医术肯定更加精湛。说不定,还真有神医的美称。
激动之时,柳菲也拿起第二本书,翻开封面道:“针灸!”
江凡正在仔细地翻着第一本书,因为有张彩屏的事,边翻边寻找,瞧瞧有没有这方面的症状。
书里都是繁体字,杨雄和马大山,看着都摇头,好多字都不认识。
江凡却是看得懂,在医学院的图书馆,他看过不少繁体字书籍。看不懂就问那位管理员大叔,现在这三本书的字,仔细看他都认识。
书里面,详述的疑难杂症,有些村里人就曾经得过。有些,他却是连听说也没听说过。
终于,被他翻到精神病的内容。
江凡拿起一片树叶,夹在页面里,做个记号,再慢慢研究。
此时,柳菲嫂又拿起第三本书翻开封面。
大家往柳菲手里的书瞧,里面写的是“百药、脉象”。
江凡又拿起第二本书翻开。
这专门详述针灸的书,里面画着两幅人体前后穴位图。
书的开头,才记述着针灸的简单用法,已经让江凡暗自狂喜。
这些简单的针灸用法,比他在医学院学的,有很大不同,感觉也挺深澳。
江凡粗略地看了几分钟开头,再看下去,单凭使用针灸的手法,他就几次看不懂。
现在看不懂,江凡才高兴,证明这书里的针灸更加高深。
接着,江凡从柳菲手里,拿过第三本书。
这本书,详述的都是各种中药的应用,特别是后半部分的脉象,让江凡越是激动。
中医辨症,脉象是最重要一环。可以说,以现在的中医,能准确把脉出患者的病患,已经很少。
书里的详述,又是跟江凡在医学院学的,甚至跟那位中医教授学习的知识,大都不一样。
三本书的详述,都是有点深澳。
江凡抬起头,高兴却也有点无奈。以他的知识,对这三本书,得慢慢探究,才能摸出点门道。
江凡在琢磨着医书,杨雄他们三个人,却是小声说话。
“江凡的爷爷,不是医生呀,只救过马怀德中了绿金龟的毒。”
“对呀,我就奇怪了,不是医生,怎么藏着三本医书。”
“三本书,还做为遗物,那应该是传家宝。”
三个人的议论声,也让江凡合上书本思索。
从他的记忆中,爷爷从来没有给人看过病,如果会医,怎么愿意在田园里忙碌,他读大学还得向村里人借钱。
这个果园,是在他读高一的时候搞起来的,也没赚到什么钱。
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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