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烈日烘烤下的桃源村。
江凡拉着行李箱,擦着脸上的汗水,走到自家果园茅屋门前。
还没推开门,让他定住,不大的茅屋,里面传出一阵幽香。
这阵幽香,江凡凭着刚刚从医学院毕业,比一般人敏感的嗅觉,敢肯定,是女人的幽香。
这幽香,带着百合花那样的淡香,也渗着丝丝的汗味。
这茅屋,江凡已经几年没住过,怎么有这种,让人感觉很有韵味的幽香。
带着满脸疑惑的江凡,轻轻推开门。
一阵热血立马上脑,江凡顿感口干舌燥。
茅屋里,站着一个身材高挑,身无一物的女人。
女人背对着他,双手拿着衣服,正在拧掉衣服上的水。
后背光洁,还挂着些许晶莹水珠,腰肢细得盈盈一握,雪腿修长,玉足精致。
女人拧衣服时双手用力,细细的腰肢随着也轻轻一摆,好像风中一朵艳丽的百合花,幽香和娇姿,无不透出诱人的韵味。
是不是村里人?要是能当我的老婆……”
江凡禁不住出现一阵幻想,却又苦比地摇头。
他只能幻想,在医学院读了五年大学,读书的钱,大都是向村里人借的,欠了一屁股债。
想娶老婆,村里那些寡妇还不知道,愿不愿意嫁给他,别想娶这么漂亮的女人。
这时,女人突然转过身,张大清澈的双眸看着他。
江凡还沉浸在幻想之中,却是忽听响起一声尖叫:“啊!”
这惊叫声,让还处在幻想中的江凡猛地回过神。
他也是惊呆地看着女人,一张精致的瓜子脸,鼻子小巧高翘,一对花瓣般的小嘴巴,还有一对清秀的蛾眉,搭配得有巧夺天工之美。
“柳菲嫂!”
“江凡!”
两人差不多一齐惊叫。
江凡惊叫后又陷入慌乱,这女人,是村里他最最要好的哥们,杨雄的老婆柳菲,
柳菲慌忙间,展开手里的衣服,挡在身前。一张俏脸,更是开始泛起红彩。
“柳菲嫂,天气这么热,你怎么在里面?”江凡诧异地问道,赶紧将门关上。
“我给水稻施肥,浑身被汗水湿透了,到你这茅屋冲个凉。”
柳菲说着话,俏脸却是窘态更浓。
她这样站在江凡面前,只能展开手里的衣服挡住他的视线。
江凡不好意思看着柳菲嫂,自从四年前他爷爷去世后,这果园是柳菲和她老公杨雄,帮他照料的。
在村里,江凡将杨雄当成哥哥,也将柳菲当成嫂子。此时看着她,很不好意思。
“你放暑假回来了呀?”柳菲说着,赶紧走到铺子边。
江凡憨憨地笑一下:“我毕业了。”
柳菲点点头:“瞧我这脑袋,前两天,你雄哥说你毕业了,要回村报答乡亲。”
“说不上报答吧,我还得赚钱,还村里人借我读书的债。”
江凡将行李箱往一边放又问道:“杨雄哥,前年在山上受伤,现在身体怎么样?”
柳菲的神情,透出黯然,叹息一声道:“身子骨是好了,但……”
“但什么呢?”江凡着急问道。
柳菲摇摇头,目光从江凡的脸上往下方移,然后显出有口难言的纠结模样。
江凡看着柳菲,感觉着她的眼神透出幽怨。
正当他又要问柳菲之时,门外却响起一道声音。
“江凡,梅兰嫂说看见你回来了!”
“是杨雄哥!”江凡说道,转身走向茅屋门。
“等等!不能开门!”柳菲着急地道。
江凡转身,看着柳菲,确实,她这个样子,杨雄要是走进来,那就会产生很大的误会。
“那你赶紧穿上呗。”江凡不由得着急道。
“衣服都是湿的,穿和不穿,有什么关系。”柳菲小声说道。
“那怎么办?”江凡一时慌乱起来。
柳菲指着江凡的行李箱:“赶紧拿一条被子,我藏在里面。”
“江凡,在不在呀!你小子,不会一来,就跑那个女人家里吧。”杨雄的声音更近了。
“那……”
“那什么,快点!你雄哥自打受伤后,性格变得很暴躁。要是看到我衣服搞成这样,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
柳菲因为着急,说话还站起来,却又赶紧坐下,俏脸更红。
江凡脸比她还红呢,她这一站起来,对他已经是完全坦诚公开。
赶紧点,江凡将行李箱拿到铺子边,打开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铺子上。
柳菲赶紧坐着,将乱糟糟的东西,都往腿上放,最后拿过一条被单,连头带身子蒙上。
接着,柳菲趴了下去又道:“你坐在我前面。”
这样行吗?大热天的,柳菲捂得这样严实,不要捂出病呀。
江凡还在犹豫,茅屋门却被推开,杨雄走进茅屋。
“雄哥!”江凡赶紧招呼,坐在柳菲前面,笑得有点心虚的样子。
“你小子真在呀,怎么我在外面大声喊,没回应!”
“没听见,感觉有点累,睡着了。”江凡又是傻笑着道。
杨雄摇头:“我还以为,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呢?”
说到这种话,江凡就是满脸苦比:“雄哥,别开玩笑了,就我这么穷,那个女人看得上我。”
杨雄往一个竹凳子坐下:“哥真不是开玩笑,咱们村,就你一个大学生,还是学医的。那家有没对象的女儿,巴不得嫁给你呢。”
“雄哥,你的身体怎么样?”江凡问道,悄悄挪一下身子,挡住对面杨雄的视线。
一说到身体,杨雄的脸色也沉了下去,小声道:“江凡,哥请你帮忙。”
“砰!”江凡拍一下胸口:“雄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江凡说真的,爷爷去世,是杨雄帮他料理的后事。这几年,帮他照料果园,还帮他借钱读书,这恩情比亲哥哥还亲。
杨雄没说话,从耳朵上拿下一根香烟,点上猛吸几口。
江凡看着杨雄,好好的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好像成了一个糟老头的模样。
过一小会,江凡瞧杨雄还是没开口,问道:“雄哥,怎么不说呢?”
“啪”!
杨雄将香烟往地上扔,伸脚踩灭了,才道:“前年,我在山上摔伤,那玩意,首先撞在树杆上。虽然捡了一条小命,但却废了,你哥我苦呀。”
江凡猛地一惊,看着杨雄的裤子,“那玩意”,指的就是裤子的位置。
这么说起来,杨雄确实苦,柳菲嫂是村里数得上漂亮的女人,这样就没得玩,不苦才怪。
做为将杨雄当成亲哥对待的江凡,听闻杨雄的苦衷,不禁为他,更多的是为后面被子里的柳菲嫂唏嘘。
“哥不敢告诉人呀,现在唯一的作用,就是能撒而已。
当初跟你嫂子结婚,说要赚点钱才生孩子,现在想生也没办法。”
江凡看着杨雄,怪不得他那样丧气。
在乡下,特别是这种山村里,男人结婚生不出孩子,那是最见不得人的事。
村里人,不但会在背后说风凉话,父母会更加纠结。
要是知道,他是毁了的,不但他的父母会陷入绝望,不知道多少男人,会跟苍蝇一样,跟在柳菲周围。
“我最怕,父母受不了那个打击呀,两人都是病秧子。更怕你嫂子……”杨雄说没完,手揪着头发,满脸都是苦比样。
江凡摇头,明白杨雄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安慰道:“嫂子不会跟你离婚的。”
杨雄沮丧地摇头:“江凡,你把我当亲哥,现在你学医毕业回来了,能不能治好你哥的病。”
江凡张大眼睛,抬手挠着脑袋。
他将杨雄当亲哥,杨雄废掉了,他当然着急。
但是,凭他在医学院五年所学,想要医治杨雄的病,根本不可能。
看着杨雄着急又是满怀希望的神情,江凡自觉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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