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便说。”曾或大跨步走了,要是玄娄泽是真玄娄泽,他还有所顾忌,现在是楚清芷,爱谁谁吧。
玄五爷将手里的剑猛地掷到地上,气得要死,自从玄娄泽回来,他简直诸事不顺,这个灾星!
另一边,曾或返回福东院,直接把事情跟玄娄泽说了,老实交代比日后被发现要好很多,所以他选择坦白从宽。
玄娄泽听了曾或的话后,从包包里掏出一把钥匙,“这钥匙是我从那位首领里拿到的。”
他把玩了一下,没发现钥匙有什么特别的,“这是开什么的钥匙?”
“我也不知道,玄五爷就让我拿钥匙,其他没说。”他也很想知道有什么秘密,但玄五爷怎么可能告诉他!
一把钥匙还能搞事情?玄娄泽给曾或挥了挥手,“你回去,我看看。”
“好。”曾或离开了。
玄娄泽把钥匙握在手心,探入神识,“没想到这钥匙是乌金打造的!”
且不说乌金这种材料多难得,但用乌金打造钥匙,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不过也由此可见,这其中必有隐情。
玄娄泽把钥匙放回包里,往玄五爷住的地方掠去,漆黑的影子一闪而逝,快得让人觉得是幻觉。
玄五爷在柴房发泄过后,返回房间准备休息,没想到一开门,房间里竟然站着一个人。
他瞬间警惕起来,“你是谁?”
玄娄泽手一挥,屋里的灯全部被点亮,两人都看清了彼此的样子。
玄五爷一看是玄娄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玄娄泽,你居然敢潜入我的房间!”
玄娄泽嫌弃地说道,“我以为我想来?要不是为了来问你钥匙的事,我才懒得来你的狗窝!”
玄五爷气得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好半响没有冷静下来,“你这个逆子!”
“这话都骂过了,不新鲜了。”玄娄泽淡淡地说道。
玄五爷气得要晕了,手中的长剑向玄娄泽刺去,“你这个孽障!”
玄娄泽微微一偏身,手掌拍到剑身上,一把剑直接粉碎,同时把玄五爷的手震得没了知觉,一下子捶了下来。
“你不想知道钥匙的事情了?”玄娄泽带着几分引诱道。
玄五爷一愣,而后大惊失色,“你知道钥匙的事了?”
“我知道很难吗?”玄娄泽道,“曾或现在是我的人,他不会告诉我吗?”
“这个叛徒!”玄五爷咒骂,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他卖了。
“你别管他了,现在回答我的问题。”玄娄泽指尖一点光芒一闪,“钥匙怎么回事?”
玄五爷不得已开口,“钥匙用于开启纳兰家族的大门。”
纳兰家?玄娄泽想了一会儿,想起来了,古老家族就姓纳兰,“你知道纳兰家?”
“我们玄家原来姓纳兰。”玄五爷眼睛里透出仇恨的,“大凌的皇帝真的该死,他连年征战,导致国库空虚,竟然派兵来抢我们纳兰家,可惜他不知道,我们纳兰家机关术的强大,直接选择了同归于尽。”
这跟他了解的消息有出入,“不是地震吗?”
玄五爷嗤笑一声,“什么地震?那是纳兰家开启了机关,造成的震动。”
玄娄泽,“……”
那确实强大,开启同归于尽的机关竟然营造了地震的声势,“听你这意思,你知道纳兰家在什么位置?”
玄五爷可惜道,“谁也不知道纳兰家在何处,三百年前,机关开启之后,老祖宗带着家族一些人逃跑,一直逃到了辰安国,后来改名换姓,大家发了毒誓,再不提纳兰家的事。”
“所有人都守口如瓶,临终也没有说纳兰家在什么地方。”
“唯一的一点,这把钥匙是锁门后带出来的,所以想进纳兰家,需要这把钥匙,否则进入会重新开启机关,再也出不来。”
玄娄泽暗道,没想到他已经不经意间拿到纳兰家的钥匙了,这是不是缘分?
玄娄泽看向玄五爷,“你找这把钥匙是为了打开纳兰家的大门?”
玄五爷道,“是,拿到纳兰家的东西,我们玄家就不用再依附皇权,才能得到自由。”
这倒是让玄娄泽好奇了,如果拿到的是始皇帝的玉玺,肯定是被全面各国追杀,跟自由扯不上关系,难道纳兰家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你是不是知道纳兰家在什么地方?”玄娄泽试探着问。
“我只知道在梁城附近,具体什么地方,我不知道。”玄五爷知道的很多,他一直都在暗中调查这件事。
“梁城?边城?”这倒是巧了,要是在梁城,到时候就可以去跟景鸿会合了。
“是。”玄五爷咬着牙道,这些话他都不想说,不知道为什么管不住自己的嘴,他想把自己的嘴缝起来。
“府里其他人知道纳兰家的事吗?”玄娄泽发现玄五爷很有深挖价值,知道不少事儿。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这些事是我自己暗中查的,没有告诉任何人。”玄五爷心惊肉跳的说道,为何他管不住自己的嘴?
“行吧,今到这里,有事以后再说。”玄娄泽抬手一道灵力把玄五爷打晕,然后用术法暗示了他一下,刚才是个梦,随后离去。
玄娄泽离开玄五爷的住处之后,直接去了驿馆,调查两个徒弟的下落。
驿馆内现在没住人,只有外围有一些守卫,黑灯瞎火的。
玄娄泽在驿馆内转了一圈儿,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看来只能找人问一问了。”
玄娄泽来到后门门房那里,这里守卫经常换,只有这个门房没换,应该能问出一些消息。
一阵铃铛的声音响过……
玄娄泽进入门房的房间,询问詹鸿钧和鲍林江的消息。
得到的答案是,他们在住进这里的第二天就被一群禁军带走了,被带去哪里,他不知道。
禁军?玄娄泽皱了皱眉,怎么把禁军扯进来了?
线索暂时断了,玄娄泽离开了驿馆。
来到大街上,前面一个人从黑暗里走出来,“玄娄泽,大王子有请。”
大王子?东登宇?“不见。”
那人立即拔刀拦路,“你必须跟我去……嘭——”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玄娄泽一脚踢飞,最烦这种磨磨唧唧的人了,玄娄泽继续往前走。
……
“你说什么?”东登宇大怒。
手下战战兢兢的,“大王子,那玄娄泽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我还没把话说完,他就把我踹飞了。”
东登宇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岂有此理!”
手下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一个小小的玄娄泽都敢不把本王子放在眼里了,他是要翻天吗?”东登宇回国这段时间,处处碰壁,就连皇后都不帮他了,天天都很憋屈。
“去,把玄五爷叫过来,本王子想问问他是如何教导儿子的!”东登宇准备把怒气撒到玄五爷的身上,必须有个人来承受他的怒火。
“是,大王子。”手下快步离去,很快又返回来了,“大王子,玄五爷在睡觉,我们根本叫不醒。”
东登宇气得差点儿栽到,一个二个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滚!滚出去!!”
手下赶紧逃之夭夭,大王子像吃了炮仗似的,留下来肯定会轰死的。
东登宇这边的情况很快有人禀告给二王子——东登麟知道。
东登麟笑得前俯后仰,“自己这位大哥失势了不自知,还在妄想翻身,简直可笑。”
近侍问道,“二王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东登麟盯着一个地方思考了片刻,“虽然玄娄泽在家里干的事甚是出格,但也是被逼无奈,本王子觉得可以原谅,你觉得呢?”
近侍认同道,“二王子说得有道理。”
“这样,你去备下厚礼,送上请帖,邀请这位五少爷来东来顺酒楼聚一聚,就说本王子就找他把酒言欢,不谈其他事。”东登麟吩咐道。
“是,二王子。”近侍即刻去办。
……
一大早,玄娄泽就看到了东登麟的请柬,他不由勾了勾唇,送上门来的帮手,没道理不要是不是?
“曾或,走,去会一会这位二王子。”
“是。”曾或瞅着玄娄泽,一看就知道这位二王子打什么主意,怎么还那么高兴呢?
两人换了一身衣服,往东来顺酒楼而去。
他们主仆一走,玄家主这边就得到了禀报,“家主,我们玄家现在不站队,要是玄娄泽光明正大去见了二王子,我们就会很被动。”
“见一见不碍事。”玄家主想了想,“派人去盯着,他们做了什么事,要是只是吃顿饭,并不能说明什么。”
“是,家主。”
……
东来顺酒楼。
掌柜亲自在门口迎接,“五少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带我们去二王子的雅间。”曾或上前一步,高高在上的说道。
“是,两位这边请。”掌柜亲自带路,把两人带来了东登麟的雅间门口,“二王子,五少爷来了。”
“请进。”东登麟的声音传出来。
掌柜把门推开,又客气又恭敬,“五少爷,请。”
玄娄泽走进雅间,这是他们之间来的那一间雅间,他刚一走进,东登麟便道,“我还怕五少爷不肯赏光,请坐。”
玄娄泽径直坐到凳子上,没有行礼,甚至表现地比东登麟还高人一等,“二王子找我有事吗?”
东登麟压下了心里的不满,带着淡淡的笑意道,“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想认识一下五少爷,五少爷在府里的事我们都听说了,深感佩服。”
玄娄泽心里笑了笑,表情不变,“过奖了,反正人善被人欺,我不反抗,现在不知道被打压得多惨,还是随性而为吧。”
“五少爷说的是。”东登麟斟酒,“五少爷,请喝一杯。”
“好,今日得见二王子的风采,我这心里也高兴,是该喝一杯。”玄娄泽端起酒杯便直接喝了。
但东登麟心里的不满却因为他刚才那句话而消失了,看来不是无视他,而是他性格本来就如此,于是也爽快地把酒喝了。
要是玄娄泽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夸赞他一句,挺会脑补。
两人说了些无伤大雅的闲话,然后玄娄泽便切入了正题,“我听说大凌的小神医来了我们辰安国,怎么不见人?”
“你找他做什么?”东登麟摸不着玄娄泽的底,试探着问道。
“我身体有点儿不舒服,想找他看看,已经很久了,听说小神医药到病除,所以想试试。”玄娄泽说着话,观察着东登麟的表情。
“他们失踪了,你不知道吗?”东登麟皱了皱眉道。
“好好的怎么会失踪?”玄娄泽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几分吃惊。
“我也不知道,就一天夜里,两人神秘失踪了。”东登麟也在找他们的下落,只是一直没有消息。
“守卫的人呢?”玄娄泽暗道,此事肯定有内鬼。
“他们都被父王处死了,说保护神医不力,把我们辰安国置于水深火热中,该死!”东登麟道。
“你找过他们吗?”玄娄泽抱着几分希望的问道。
“我找了,但是没有消息。”东登麟十分可惜。
看来这个中凌城比他想象中的还深,玄娄泽道,“中凌城是不是暗中有势力?”
“肯定有,但是我不跟他们来往,否则被我父王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交代。”这种事不会放到明面上。
玄娄泽看了眼东登麟,对方刚才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不过这不关他的事,“你知道怎么找这样的势力吗?要是二王子帮我找到了小神医,治好病症,我可以为二王子效力。”
东登麟内心大喜,但表情未变,“五少爷都这样说了,那定当尽心竭力。”
“多谢。”玄娄泽道。
……
东登宇把桌上的东西全部砸了,“岂有此理,不见他,却去见东登麟,玄娄泽什么意思?他也觉得本王子失势了!”
手下噤若寒蝉,但内心却很活跃,你怎么样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何必说得那么明白?
东登宇发泄了一下之后,带着侍卫离开了府邸,往东来顺酒楼而来。
他倒要看看二弟请玄娄泽喝的酒有多好!
东登宇气冲冲地一脚踹开雅间的门,“呵呵,二弟这是吃什么,怎么不请我呢?”
东登麟表面对东登宇还是尊敬的,起身行礼,“见过王兄。”
玄娄泽就看了眼东登宇,然后继续吃自己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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