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接电话的时候刚听到宋景的声音没想起来,过后就反应了过来。
韩兴修先冲着宋景挥手,“宋丫头。”
宋景上前,神色中的淡漠和乖戾敛了两分,漂亮的小脸乖巧了很多,“韩爷爷。”
“哎。”韩兴修脆脆的应了一声,“宋丫头,原来你跟小宴早就认识。”
谁跟他早就认识,总共也没两天,偏偏阴魂不散,碰瓷儿一样。
宋景在心里没好气的腹诽,韩兴修又道:“走吧,我们先去看病。”
时家的所有人听说有新的医生来给老爷子治病,都等在院子里,谁也没走。
时宴带着宋景走进院子,站在院子里的众人还在往外看。
“阿宴,不是说有新的医生吗?医生呢?”时二叔询问,时家的其他人也有同样的疑问。
时宴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带着宋景进了老爷子的卧房,韩兴修也一起。
“到底怎么回事?新的医生呢?”有人小声问道。
时二叔沉着脸摇头。
“他也太目中无人了,我们好歹都是他的长辈,他……”
“闭嘴!”时二叔看了一眼守在卧房门口的丁甲和丁乙,回头瞪小声抱怨的人,“不想被扔出去就少说这些没用的话。”
时宴五年前就已经在时家说一不二了,积威以深,但凡是跟他作对的人,最后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而且时宴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就算是他们这些人,也同样不例外。
更何况时宴现在不仅仅是时家未来的继承人,本身的身份也非常特殊,他们这些普通人,怎么敢跟掌控着异能管理局的时宴对着干。
索性只要他们这些人安分守己,该在时家拿的钱,时宴基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时二叔握紧双手往卧房里看了一眼,眸中沉沉,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卧房里还有几位专家医生,看到时宴去而复还都是一怔,又看了看跟着进卧房的宋景和韩兴修。
韩院士他们是认识的,只当宋景是韩院士的亲戚之类,一起来看时老爷子。
见三人进来就退开了两步,为首的专家医生道:
“韩老,时老爷子现在的状况不太好,卧室里不太适合待太多人,你看看时老爷子,就请到外面等吧。”
“我知道。”韩兴修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时老爷子,忧心的皱起眉头,“宋丫头,能治吗?”
“能。”宋景上前取下自己的背包,走向床开始检查时老爷子的身体。
“你干什么?!”旁边一名专家医生怒喝,“时老爷子现在病重,你来探望远远看一眼就行了,谁准许你靠近动手了。要是时老爷子有个闪失,你不想活了?”
宋景偏头看过来,看的却不是说话的中年医生,而是时宴。
“甲一,清场。”
时宴眉眼清冷,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感让卧室里的几人浑身都是一寒,几名专家医生的后背都已经见了冷汗,不由的就有些怪多嘴的人。
时少亲自带进来的人,也是他能置喙的!不自量力。
几名专家医生一头冷汗,半个字都不敢再多说,自觉的出了卧室。
时二叔他们看到几名专家医生出来,都挤上前,“医生,你们怎么都出来了?老爷子的病难道……”
话就此打出,没人敢说出老爷子的病难道真的不行,快死了这种话。
几名专家医生摇头,没有时少的命令,他们什么也不敢透露,只能站在院子里候着。
宋景上前给时老爷子把了脉,又翻看时老爷子的眼睑,回头拿了一块玉做的玉简强行撬开时老爷子紧闭的齿关。
甲一他们在旁边看的冷汗直冒。这个宋小姐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拿东西撬老爷子的嘴巴,他们爷这要是不高兴,能直接一枪毙了她。
时宴看到宋景的举动,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宋景给老爷子做了检查,对老爷子的病情已经有了判断。
她取出黑色布包摊开,一排排大小不一的银针躺在里面。
宋景取了下面一排最粗的银针,撩起老爷子的衣袖,在老爷子手臂穴位轻轻捻转银针刺入,扎了三针,又换另外一边,然后撩起老爷子的衣服,在老爷子的肚脐处开始扎针。
她垂着眼眸,神色淡漠,捻转银针的手又稳又静。
“你们最好捂住鼻子。”宋景退开,转身去把卧室里的窗户打开。
卟——宋景打开窗户的瞬间,躺在床上的时老爷子突然开始排气,整个过程足足持续了两到三分钟,而且气味非常浓郁。
韩兴修抬手捂着鼻子,勉强能抵挡一些气味。
甲一他们不敢捂鼻子,只能强忍着,脸都熏绿了。
时宴走去宋景身边,开着的窗户这边空气显然要清新很多。
宋景瞥了他一眼,想到没了的五个亿,就觉得这个男人可恶至极,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我爷爷的病,你能治吗?”
“能。”
宋景的语气冷漠而平静,却有着无与伦比的自信。
此时房间里的气味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宋景重新走回床边,“过来搭把手。”
这句话没有特定对谁说,但房间里的几人又好像都清楚她是在跟谁说。
时宴上前,宋景退开一步,转头取银针,“把老爷子扶起来坐着。”
时宴按照她说的将老爷子扶起来,用手臂支撑着,“这样行吗?”
宋景颔首,取了一枚最细的银针从老爷子的头顶刺入,指腹捏着银针捻转施针大概二十秒,突然加了力量。
“噗!”
老爷子张嘴吐出一口脓血。
这血颜色红的发黑,其中竟然已经有凝结的血块,就算是外行人看了也知道这血不简单。
“老时!”韩兴修担忧的唤了一声。
宋景取下银针收起来,“好了。我开个方子,照着方子熬药早晚各一次让老爷子喝了。”
时宴把时老爷子安置回床上,看宋景取了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开始写药方。
不知道医生写药方是不是有一套自己的字体,总之外行看不懂。
宋景撕下药方递到时宴面前,微微挑眉,眉宇之间尽是张狂和挑衅。
时宴垂眸看了一眼药方上的字体,写的什么看不懂,但字丑的怪可爱,就跟她挑衅的小表情一样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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