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顾慕谦勾唇，手指摸上了她的脸，她皮肤很嫩，他忍不住捏了一把，“没想到夫人的目测能力这么好……不过，我好像并没有给夫人看过，难道是昨晚夫人偷看为夫洗澡了吗？”
调戏楚文翘的时候，顾慕谦就习惯用“为夫”和“夫人”来称呼。
乔念不是没有给他买过贴身的衣服，她知道他的尺寸。
她买的这么合身，是不是证明，有些事情，即便是记忆被封，还是会刻在脑海中？
她并非不爱他，只是不敢爱了而已。
楚文翘脸又红了些，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小，“谁偷看了……我，我难道不会目测吗？”
“哦，原来夫人对为夫的那地方这么感兴趣。”顾慕谦凑近了她的耳朵，见她的耳垂红的滴血，衔住了它，“夫人需不需要为夫拿出来给你看一看？”
“你流-氓！”楚文翘像是触电了一样，推开了顾慕谦。
她偏开头，不想看他，视线落到了窗外。
太阳在落山，云彩红得如火。
她目光一闪，“顾慕谦，我们出去看一看吧……黄昏时候的乌尤尼，应该比白天要美得多。”
“念儿开心便好。”顾慕谦挑眉。
他知道，她现在这么平静，不是因为走出了打击。
她只是不想再提起了，她该做的事情她还是会做。
顾慕谦的目光暗淡了一些，他很想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这个样子，若是他问了，她又会疯一次。
……
楚文翘说对了，黄昏时候的乌尤尼，真的很美。
她惊叹于这一片美景，挽上了顾慕谦的手，“好美。”
顾慕谦看着她唇边扬起的笑容，也笑了，“明天起得早一些，我带你去看火烈鸟。”
“真的？”楚文翘十分欣喜，“我还没有见过火烈鸟。”
她之所以一直心心念念乌尤尼，不仅仅是因为这里能倒影出天空，让人如处天堂；还是因为这里有火烈鸟。
“就当是我们的蜜月吧。”顾慕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低声道，“念儿，对不起……当初我没有能给你你想要的。”
现在我补偿给你。
楚文翘呼出口气，“顾少，你和我谈以前的事情，你确定我还能记得起来吗？”
“你记不起来，没关系。我可以说给你听，只要……你愿意听。”顾慕谦说得深情款款。
楚文翘笑了笑，不置可否。
“给我你的手机，我帮你拍张照。”楚文翘对顾慕谦伸出了手，“我知道顾少不喜欢拍照，但是，这么美的地方，不拍个照留个纪念未免有些可惜。”
顾慕谦很听她话地拿出了手机，放在了她的手里，“念儿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拍，怎么对得起你的一片苦心？”
楚文翘跟顾慕谦拉开了些距离，而后点开屏幕，看到他手机桌面的壁纸时，愣了一下。
随即她便像个没事人一样，打开了相机。
“喏，给你。”楚文翘拍完后，将手机还给了顾慕谦。
他逆光而站，拍出来的照片，他俊美的面孔有些模糊……倒增添了些神秘感。
楚文翘的拍照技术还不错。
“我帮你拍吧。”他说。
楚文翘眼波微动，“拍了，做壁纸？”
“我用自己妻子的照片做壁纸，有什么问题吗？”顾慕谦知道她看到了他手机的壁纸，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笑了笑，“念儿，我这么做有什么错吗？”
楚文翘眼中像是有一团散不开的墨，把她所有的情绪都包裹住，让人难以窥透。
“你帮我拍几张吧。”她松了口。
既然有些事情改变不了，那她干脆也不改变了。
顾慕谦见她心不在焉，也明白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她还没有从打击中走出来。
她说的没错，她不是善男信女，不会任由别人利用她。
所以她自然也会去利用别人。
其实，有些事情，是有因果循环的。
她站在夕阳下，余晖洒在她的身上，她又穿着的咖色风衣，远处看，她就像是与夕阳融为一体了。
他拍了几张，而后调了一张最唯美的作为壁纸。
若是有可能，他会再来一次……和她在这里拍一张婚纱照。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顾慕谦回头，对上一双蓝色的眼睛。
路易斯看了眼楚文翘，朝她微微颔首，而后才对顾慕谦道，“顾少，我有事情和你谈谈。”
顾慕谦唇角笑容微凝，“锦书？”
路易斯不会无缘无故找他。
顾氏的确和BIO合作，但这还不至于让路易斯亲自到乌尤尼来。
唯一的一个可能，就是为了程锦书。
“顾少既然知道，那就告诉我她在哪里。”路易斯查了很久，只能查到程锦书和顾慕谦接触了。
顾慕谦不会认不出程锦书，他既然不和他做交易，那就证明他另有用处。
路易斯咬牙，他是站在楚文翘这一边的，如果程锦书被顾慕谦控制了，他非但帮不上忙，还极有可能会坏了楚文翘的事。
楚文翘也异常信任他，威廉的事情已经让她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若是他也……
他蹙眉，他无法想象楚文翘会变成什么样子。
“锦书她不想见你。”顾慕谦回答。
他答应过程锦书，绝不暴露她的位置。
这是他们的约定，她也不会告诉乔念他人格分裂的事情，除非她自己看出来了。
“那麻烦顾少替我告诉她，我会等她，等到她原谅我，不再恨我，不管多久，我都等。”路易斯也不强求，顾慕谦这副模样，他就知道绝对问不出什么了。
这件事只能让楚文翘去做。
“不知顾少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和顾少谈一下顾氏和BIO共同合作的能源开发项目。”路易斯问。
顾慕谦，“路易斯先生可否等我将顾氏的风波压下去，我们再谈？”
路易斯颔首，“当然，能源开发是大工程，的确不能操之过急。”
楚文翘适时回来，她看到路易斯，黛眉一挑，“路易斯先生不在BIO安抚员工就算了，怎么还跑到乌尤尼来？”
“我的员工心理素质很强，再说了，亚洲分部，也不归我管。”路易斯眯眸，“不知道是谁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挑衅BIO，估计亚洲分部的执行官想撕她的心都有了。”
楚文翘笑，“BIO里面都是精英，处理这种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也难怪路易斯先生会有时间出来旅游。”
路易斯，“BIO缺一个心理顾问，若是乔医生愿意来的话，我会更有时间。”
楚文翘，“路易斯先生，顾少还在这里，你想挖我，还要问问顾少同不同意。”
路易斯意味深长地看了顾慕谦一眼，然后摇头，“算了算了，顾少怎么会允许顾太太来BIO，就算是顾少愿意，我也不好意思再挖人了。”
楚文翘微微一笑，“路易斯先生是怕我做商业间谍吗？”
“虽然顾少看起来并不是喜欢在背后耍手段，但是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路易斯勾了勾唇，“谁知道会不会呢？”
“我还有事，先走了……切西亚，有时间我们聊聊。”路易斯走得很潇洒，让人看不出他来这里只是为了问程锦书的下落。
也看不出来他居然会真正用心去爱一个女人。
“你和路易斯认识？”直至路易斯走远，顾慕谦这才眯起了眸子。
如果楚文翘和路易斯认识，那或许就能解释为什么BIO会牵扯到这件事情了。
或许连路易斯都觉得是楚文翘做的，所以并没有太多的表示。
也难怪BIO现在态度还是让人捉摸不透。
楚文翘蹙了蹙眉，对刚才路易斯暴露他们之间关系的行为有些不满，可这句话她却也不得不回答。
她淡淡道，“算是认识吧，你也知道，我师父是布莱克，我又认识威廉。路易斯，怎么说呢……认识他，我也挺意外的。”
的确意外。
路易斯的大名她听过几次了，修金融系的时候就经常听到导师在不停地提他。
因为路易斯也是少有的金融天才。
她还以为这样的人会很高冷，直到接触了她才发现……这人除了不要脸还是不要脸，偶尔狠厉一点，却是对着程锦书的。
也难怪程锦书不愿意回来，即便是深爱。
“路易斯这人可不好相处。”顾慕谦似乎并不满意她这个答案，他轻笑，“念儿，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知己。”楚文翘回答得倒是爽快。
他已经看穿了，那她也没有必要再藏着什么了。
这样反而更引人怀疑。
顾慕谦眼底闪过诧异，似乎是没想到他们的关系会这么亲密。
这样，楚文翘的身份就更加扑朔迷离了。
她只是一个孤儿吗？若是，她为什么会认得这么多人？
如果说是布莱克的缘故，布莱克只是为她提供了机会，剩下的，要爬上去必须要靠她自己。
她心思重，他知道。
可究竟是重到什么程度，居然能让她把楚文灏他们玩弄于掌心中，对于她的利用，他们竟也没有什么表示。
顾慕谦眼底浮现了阴鸷，他不相信她的身家会这么清白。
乔念啊乔念，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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