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乔念坐在窗边，顾慕谦也没有再靠近她。
她看着窗外，隐隐约约能看见身后的男人，一直注视着自己。
眸光真的很温柔。
乔念想，如果是三年前，她就算是被人骂忘恩负义，她也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可惜，造化弄人。
偏偏她变了，变得淡然的时候，他也变了，变得深情。
乔念眸光偏移了一些，不再看他。
“念儿。”还是顾慕谦受不住了，即便这个女人真的很狠心，但是他还是不能阻止自己爱她，“你是……回公寓，对吗？”
小心翼翼的语气，让乔念的鼻子酸了酸，她心一横，打算任性一次，“不用了，这么晚了……还是回岚山吧。反正我肚子饿，你还能煮东西给我吃。”
“真的？！”顾慕谦目光一亮。
也幸亏已经升起了挡板，否则……坐在前面开车的叶枫眼角抽了抽。
他还是能听到一点声音的，不过只是声音而已，少爷应该不会介意。
在少夫人面前，少爷的骄傲，真的是一放再放。
是太爱了吧……也愧疚了。
毕竟没有那件事，少夫人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嗯。”乔念笑了笑，“不过你要负责帮我做夜宵。”
“那有什么难？”顾慕谦挑了挑眉，身子倾了过去，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脸，“只要念儿喜欢，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乔念不自然地推开了他，故作镇定，“都说长得帅的男人情话讲得也不错，这话……果然不虚。”
顾慕谦这情话也是说得一套一套的。
“就算会说，也只说给你一个人听。”顾慕谦低低一笑，似乎是知道叶枫能听见，隔着挡板喊了一声，“叶枫，等会在超市前停一下，我要下去买点菜，帮……顾太太煮夜宵。”
叶枫，“……”
少爷，你这么虐单身狗真的好吗？
叶枫没有回答，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他只需要照做就行了，不需要多说什么。
反正少爷也是为了刺激少夫人。
乔念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叶枫能听到我们说话？！”
当然。叶枫在心里回答。
这部车有两个隔板，隔音的那个，他恰巧没有升。
没想到乔念下一句是，“你这样……要是和别的女人车-震，不是让叶枫很尴尬吗？”
叶枫，“……”
少夫人，你还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啊。
佩服，佩服。
顾慕谦笑容更加邪肆，“吃醋了？”
“男-欢-女-爱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吃醋的。”乔念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她眉梢轻挑，“这不是你教我的吗？我还记得，当初你要我的时候……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只不过，那时候的他很冷，就像是地狱走出来的修罗。
和现在这个，简直判若两人。
也不是乔念矫情，不想原谅顾慕谦，只是，伤太深，太重。
不敢再飞蛾扑火了而已，所以只能选择转身就走。
顾慕谦却皱起了眉头，“我真的有这么和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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