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宣言，字字珠玑，乔念眼底有一丝波澜起伏，却又很快又隐去。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快点去做早餐。”她没有太大的神色变化，光听语句，不辩喜怒。
顾慕谦愕然，他以为他说出这句话，乔念会嘲讽他几句。
没想到她这么平静，平静得有些不寻常。
某人没有动作，乔念也大概能猜出他在想些什么，叹了口气，“我饿了，你快点去做早餐，我收留了你一个晚上，你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很明显是在划清界限。
顾慕谦的心口像是堵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却又因为她这一番话，有一丝希冀升了起来，“好，你等一会，我马上去做早餐。”
“嗯。”恰巧是周末，乔念也不用去欣苑上班，也有时间等着。
顾慕谦勾了勾唇，略带玩味，“念儿，整个临城，也就你敢这么使唤我了。”
乔念一点也不觉得羞赧，懒懒挑眉，“你既然说你爱我，那帮我做这些事情应该也是心甘情愿的，不算得是我在使唤你。”
她不疾不徐地说着，顾慕谦的目光幽暗，后弯唇，“是，是我心甘情愿的，那夫人……就休息一下，等为夫来伺候你。”
乔念本是想要堵他，却教他这么一回，特别是“夫人”和“为夫”二词，这男人咬的格外重。她脸色微红，偏开头不再看他，“肉麻！赶紧去做早餐！否则就别怪我现在把你赶出去了！”
“马上。”顾慕谦笑着穿好了衣服，却又突然扣住了乔念后脑勺，乔念身子一僵，以为他又要……没想到他的唇只是落在了她的额头，“欣苑的工作量虽然不大，但是很多客户指名要你看，而且……我知道你最近还要学术报告，多睡会。”
等乔念回过神的时候，顾慕谦已经走出了房间。
乔念咬了咬唇，百感交杂。
她本持稳，却屡次因为顾慕谦失控，乔念抿了抿唇，眸光黯淡。
她应该控制的。
……
乔念也很快起床。
都已经被吵醒了，而且聊了这么多，也动过怒气，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她穿上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走到厨房外，倚着门框，看着顾慕谦忙碌的身影。
思绪有些恍惚，似回到了从前。
她发了烧，他捏着她的脸，皱起了眉头，“麻烦！”
那几天的一日三餐都是顾慕谦亲自做的，她吃了一次之后赞不绝口，而后……变着法子让他给她做饭。
那时候，应该说她单纯，还是年少轻狂……即便知道顾慕谦爱的不是自己，她也幻想着总有一天，他会爱上她。
现在她的幻想……是实现了吗？
可惜，来得太晚，过程太伤。
顾慕谦额头上有些薄汗，他用袖子，很不矜持地擦掉，许是乔念的目光有些炙热，他动作顿了顿，而后转过头。
乔念已经在他回头的瞬间将笑容收起来了。
顾慕谦明显有些失望，却还是笑了笑，“早餐准备得了，夫人，你先去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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