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呜……我不想活了,让我死了算了……”贺承思一头撞墙上,但并未用太大的力气,连皮都没破,她趴在墙上哭得声嘶力竭,很快便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
莫静宜咬牙从地上趴了起来,她颤颤巍巍的走过去,抓着贺承思的肩,说话有气无力:“别哭了,我一定会劝他把孩子留下来。”
“真的吗……”贺承思满脸是泪,望着莫静宜抽泣不止。
“嗯!”莫静宜重重的点头,孩子毕竟是无辜的,裴铮丞不能那么残忍扼杀一条生命。
“谢谢,谢谢……”
贺承思一把抱住莫静宜,手臂挡住脸,没人看到她那阴森的冷笑。
“回去吧!”
莫静宜拦了一辆出租车把贺承思送上去,又安慰了几句才关上车门。
目送载着贺承思的出租车远去,莫静宜终于撑不下去,缓缓坐在了花坛边。
她揉揉痛得快断掉的腰,紧张得连呼吸也不敢用力。
只是腰痛,腹部不痛,宝宝应该没事吧……
在街边坐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慢慢站起身去超市,买了鸡蛋就回家。
裴铮丞已经起来了,在浴室洗涮。
他听到开门声,嘴里的泡沫都没来得及涮,含着牙刷走出浴室。
“去哪儿了?”他含含糊糊的问。
“买鸡蛋做鸡蛋面。”
莫静宜说完就进了厨房,忙碌起来。
不一会儿裴铮丞就洗涮完,到厨房骚扰她,被她赶了出去。
两碗香喷喷的鸡蛋面出锅了,莫静宜端上桌,没顾得吃就进了洗手间。
她脱下裤子,看到底裤上有两抹鲜红,吓得头皮发麻,不好的预感笼罩着她。
蹲下之后又流了几滴血,红得刺目,红得锥心。
“裴铮丞……”
莫静宜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走出浴室,站在裴铮丞的面前。
“快坐下吃面。”
裴铮丞把筷子塞她的手里。
面条这么香,他一直忍着没吃,就等她出来一起吃。
莫静宜呐呐的坐下,拿着筷子扒拉面条,根本没心情吃,快急哭了。
“怎么了?”裴铮丞发现她脸色不对劲儿,顿时紧张起来。
“我流血了……”
莫静宜终于忍不住哭了。
裴铮丞脸色大变,连外套也顾不得穿,抱起莫静宜就赶紧出门,他心急如焚,可是又不敢跑,片刻的功夫额上就布满了一层冷汗。
驱车前往最近的医院,一路上他急得说不出话。
到医院挂了急诊,裴铮丞把莫静宜送进B超室,他守在外面焦躁的来回踱步。
虽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他依然希望有奇迹发生。
短短的十分钟,对于裴铮丞来说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终于等到莫静宜拿着B超结果出来,连忙迎上去。
莫静宜一头撞入他的怀中,凄厉的嚎啕大哭。
看莫静宜哭得那么难过,裴铮丞心痛如绞,他轻拍她的后背,温柔的安慰:“你把身体养好,我们过段时间再要孩子。”
闻言,莫静宜拼命摇头,泪水像断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坠。
“不想生就算了,没关系的。”裴铮丞紧紧抱着她,有莫静宜就够了,他不敢再奢望更多。
莫静宜哭够了才说:“宝宝还在,还在……他/她很好……”
“真的?”裴铮丞大喜过望,语无伦次:“我看你哭,我还以为……”
“我是高兴的哭,来的路上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真的没想到宝宝还在,医生说有先兆流产的迹象,让我回家卧床休息,按时吃药。”
莫静宜一边抽泣一边说。
“不回去了,我去办住院手续。”
“可以不住院吗?”
“不行!”
“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
快过年了还住院,莫静宜欲哭无泪,但宝宝平安无事,她又倍感欣慰。
还好有惊无险,这一吓,她不敢再掉以轻心,以后看到贺承思一定有多远躲多远。
裴铮丞命令莫静宜躺着别乱动,要喝水告诉他,要吃水果告诉他,想上厕所也必须告诉他。
“你紧张过头了。”莫静宜被迫像死鱼一般躺在病床上,只有眼睛可以随便动,她翻了翻白眼儿,以示不满。
“想吃什么,我去买。”香喷喷的鸡蛋面没吃成,裴铮丞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他这才想起他们还没吃早餐。
“随便。”
“别乱动,我很快回来。”
裴铮丞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
“去吧,不用担心我。”莫静宜挥了挥手。
“嗯,躺床上等我。”裴铮丞暧昧的勾唇,给这句话赋予了异样的色彩。
“我去,你要不要这么邪恶,流……氓。”莫静宜失笑。
“不要想歪了,我是叫你别下床。”
“嗤,你那点儿花花肠子难道我还不知道,快去吧!”
裴铮丞快去快回,不一会儿就买了粥和灌汤包回到病房。
摆在桌上,袋子一打开,香气四溢。
莫静宜想坐起来自己吃,可是裴铮丞不准,他把床摇起来一些,让她斜躺着,再在她的脖子下面垫了两个枕头。
“张嘴。”裴铮丞一手端碗,一手拿勺子,和颜悦色的喂她吃粥。
吞下嘴里鲜香的鸡肉粥,莫静宜喜滋滋的说:“裴铮丞,你对我可真好。”
裴铮丞瞥她一眼,唇角噙着藏不住的笑意。
“呀,我没看错吧,你脸红了,这么纯情?”
“话真多!”
莫静宜笑得合不拢嘴,调侃尴尬的裴铮丞:“我还以为你脸皮很厚呢,做那种事都没见你脸红,今天我就夸了你一句,你竟然脸红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哈哈……唔……”
趁莫静宜大笑的时候裴铮丞舀了一勺粥塞到她的嘴里。
一碗粥全部进了莫静宜的肚子,裴铮丞又喂了几个灌汤包给她。
等她吃饱了自己才吃,粥已经有些凉了。
他很快吃完,然后坐在床边和莫静宜大眼瞪小眼。
莫静宜哀号一声:“好无聊啊!”
跟坐牢似的,难受!
“无聊就睡觉。”裴铮丞揉揉她的头顶,帮她掖实了被子。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莫静宜涩涩的问。
“会。”裴铮丞认真的说:“等你睡醒了睁开眼,我还在这里。”
“谢谢。”
莫静宜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下午,裴铮丞回去了一趟,把莫静宜要的东西都给她收了过来,其中包括贴身衣物。
当他拿起莫静宜的贴身衣服,一股神秘的幽香扑入鼻腔,血脉顿时逆流到下腹部,体温不断上升。
他强压下心底的火,认真收拾东西。
裴铮丞以为是那天他没忍住要了莫静宜才会害得她出血,那方面的心思收敛了不少。
就算陪在她身旁,也不敢动手动脚。
莫静宜拿到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未接来电,果然有一通,是宋盼盼打的。
她回过去,电话一接通宋盼盼就大喊她快累死了。
“不上班还那么累啊?”莫静宜好奇的问。
“谁说我不上班,每天都要上班呢,连大年三十都要上班。”宋盼盼期期艾艾的向莫静宜诉苦。
“现在在哪里上班?”
莫静宜琢磨着过了年给裴铮丞吹吹枕边风,让他把宋盼盼招回去,继续在“beloved”当店长,待遇不错,还没那么累。
“beloved啊,还能去哪儿?”
“啊?”莫静宜诧异的问:“你不是没干了吗?”
“嘿嘿,原来老板不是辞退我,是给我升职,我现在在产品部管质检,这几天忙得跟陀螺似的,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最近我都没空,空了咱们聚聚。”
“好,你去忙吧!”
……
莫静宜挂断电话,看着裴铮丞惊喜的说:“我以为你把盼盼辞退了。”
“我辞退她,你不找我麻烦?”裴铮丞笑着问。
“绝对找你麻烦,妥妥的。”莫静宜勾了勾手指:“过来。”
“干什么?”裴铮丞挑了挑眉,当真像只听话的狗狗凑了过去。
“给你奖励。”莫静宜大大方方的在他的脸上“吧唧”一口。
“我原本还想让盼盼这几天好好休息,等过了年再求你让她回去上班,既然你这么懂我的心,奖励自然不能少了。”
若是平时,裴铮丞绝对会缠着莫静宜要更多的奖励,但现在,他完全没有心情,连莫静宜的嘴都没亲,就坐了回去。
莫静宜察觉到他的异样,奇怪的问:“你怎么了?这么守礼,不像你一贯的作风啊!”
“以后不碰你了。”裴铮丞艰难的说:“别引诱我。”
“为什么?因为先兆流产?”莫静宜笑了:“亲一亲没关系的。”
裴铮丞晦涩的抿抿唇:“就怕刹不住车。”
“刹不住车,哈哈哈,裴铮丞,你好可爱啊!”莫静宜捂着嘴笑得全身直颤。
“别笑了,躺好,不许动。”
莫静宜翻了翻白眼:“你是打算让我变成木乃伊吗?”
“如果有必要,我一定拿纱布把你包起来,看你怎么动。”
“我去,你真残暴,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你一点儿也不可爱。”
裴铮丞拉起莫静宜的手,塞进被子,依然我行我素。
“苦日子开始咯。”
莫静宜预感自己怀孕期间会被裴铮丞管得死死的。
在他的强势监管下,她将失去人生自由。
算了,为了孩子,她忍!
“晚上想吃什么?”裴铮丞问。
莫静宜说:“随便,你做的我都喜欢。”
“要我做?”
“嘿嘿,你愿意给我做吗?”莫静宜希翼的望着裴铮丞,她就喜欢看他煮饭,好帅好暖哦,完全没有娘的感觉。
裴铮丞这样的才是真男人啊。
出,能运筹帷幄,入,能锅边灶台。
她果真没有爱错人!
裴铮丞挑了挑眉:“喜欢吃我煮的饭?”
“嗯嗯。”莫静宜使劲儿点头。
“好,我煮。”裴铮丞抿了抿唇说:“这辈子我只给两个女人煮过饭。”
“一个是我,还有一个是谁?”莫静宜的心里顿时酸溜溜的:“难道是冉静舞?”
裴铮丞笑而不语,记得莫静宜抓狂。
“快说,到底另外一个女人是谁,不说我抽你哦!”
“很想知道?”
“当然。”
“不告诉你!”
“你存心吊我胃口,好讨厌,不理你了!”
莫静宜嘟着嘴,翻身背对裴铮丞,拿后脑勺给他看。
“吃醋了?”裴铮丞俯身在她的耳畔吹了一口。
“是啊,我就是吃醋了,谁让你给其他女人做饭,我才吃过一次呢。”莫静宜不满的控诉。
“下次去扫墓我一定告诉我妈,她儿媳妇吃她的醋。”
“啊?原来是你妈妈啊,怎么不早说,你支支吾吾的我还以为是外面的狐狸精呢!”莫静宜瞬间踏实多了。
裴铮丞苦涩的说:“她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都是我煮饭给她吃。”
看着裴铮丞痛苦的脸,莫静宜心底一柔,缓缓回头,伸出手臂抱住他,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裴铮丞也紧紧抱住莫静宜,闭上眼睛,母亲的音容笑貌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喉咙哽咽,说不出话。
两人相拥了好久,裴铮丞才松开莫静宜,出去买菜做饭,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完美做派。
看着裴铮丞的背影,莫静宜皱起了眉。
她一直没想好怎么说贺承思的事。
如果让裴铮丞知道她会出现先兆流产的症状是因为贺承思,他肯定会很生气,搞不好会立刻去找贺承思的麻烦,那她就成罪人了。
贺承思虽然讨厌,但孩子始终是无辜的。
她不希望裴铮丞成为杀死自己孩子的刽子手。
那太残忍了!
……
突然接到冉静舞的电话,贺承允又惊又喜。
他连忙接听:“冉小姐,新年快乐!”
“贺总,我爸爸……我爸爸失踪了,你帮我找找他好不好?”冉静舞哭哭啼啼的声音入耳,贺承允猛地从草地上站了起来。
“你现在在哪里?”他急急的问。
“我在滨城,西顿皇庭酒店……你快过来吧……”
“好,我马上到。”
贺承允拉着呦呦就往车库跑,心急如焚都写在了脸上。
“爸爸,我们去哪里?”呦呦气喘吁吁的问。
“冉阿姨来了,我们过去帮她找爸爸。”贺承允回答。
呦呦喜滋滋的说:“我好久没见冉阿姨了,好想冉阿姨。”
“嗯。”他也想,只是那种想很不单纯,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正在慢慢的将他蚕食。
贺承允带着呦呦抵达西顿皇庭酒店,到门口就看到哭得梨花带雨的冉静舞。
他把车停临时停车位里,急急的跑过去:“什么时候发现你失踪了,报警了吗?”
“报警了,可是巡查人员说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不立案。”
冉静舞哭得眼睛都肿了,在滨城举目无亲,除了裴铮丞就只有贺承允可以依赖。
她着实慌了,才会摒弃前嫌给贺承允打电话。
“别哭,别哭,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你和你爸爸怎么会来滨城?”贺承允朝冉静舞伸出手,可还未碰到她,就硬生生的缩了回来。
以免引起她的反感。
冉静舞哭哭啼啼的说:“我爸爸昨要去找朋友,然后就走了,打电话问他,也不说去了哪里,我只能找航空公司的朋友帮忙查一下,才知道他来了滨城,今天早上电话突然打不通了,我很着急,就赶了过来,只知道我爸爸昨晚住的这家酒店,我想查监控,可是他们不同意。”
“正好我在这家酒店有熟人,帮你问问。”贺承允说着摸出手机,联系他的熟人。
很快酒店经理就下来接待了他们,还带他们去安保部门查看监控。
冉静舞看到是裴铮丞和莫静宜一起送自己父亲进的房间,惊讶得合不拢嘴。
而冉伯承早上是一个人出的门,看起来一切正常。
冉静舞悬着的心落了地。
她不解的念叨:“我爸爸怎么会和静宜姐一起呢?”
“也许是偶然碰到了吧!”贺承允安慰她:“你爸爸没事就好,你现在可以放心了。”
“嗯。”冉静舞点点头,擦干眼泪,笑了:“谢谢你贺总。”
“不客气。”
她又开始叫他贺总了,一个称呼而已,无所谓,只要她愿意搭理他就好。
“冉阿姨,你以后不要哭了,你笑起来最漂亮,和我妈妈一样漂亮。”
呦呦掏出纸巾一边给冉静舞擦眼泪,一边笑嘻嘻的说。
“呦呦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真可爱。”
冉静舞感动的摸了摸他的头。
她也想生一个像呦呦这样可爱的孩子,长大以后会说贴心话,会哄妈妈开心。
如果这些话从自己的孩子口中说出,感觉肯定又不一样。
冉静舞对贺承允说:“贺总,你能帮我找找我爸爸吗?我始终不放心。”
“没问题。”贺承允欣然应允。
可是去哪里找又是个问题,冉静舞想了想说:“先在附近找找吧!”
“嗯。”
冉静舞低着头,不敢与贺承允对视,她总觉得他的眼中有一团火,随时会把她焚灭。
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路上可见度很低。
贺承允按捺下心底的燥热,说:“去我那里坐坐,等雨停了再继续找。”
“贺总,麻烦你送我回酒店吧,我就在酒店等我爸爸。”冉静舞呐呐的说,她现在没办法心无旁骛的面对贺承允,看到他就会心慌意乱,这种感觉可真不好。
“这边调头不方便,雨停了再送你回去,我家已经到了。”
贺承允说着把车开进了廊桥水岸的地下车库,不给冉静舞拒绝的机会。
……
廊桥水岸的房子虽然有很长时间没住过了,但一直有清洁公司负责打扫,始终保持着干净整洁的状态。
贺承允去厨房烧水泡茶,呦呦和冉静舞在客厅玩耍。
冉静舞在客厅的镜子里看到自己憔悴的面容,奔波了一天,她怎么就这么丑了呢?
她拿着提包去洗手间,准备补补妆。
俯身打开水阀,她没注意出水口是朝上的,水一下喷出来,从她的领口灌了进去,里里外外湿了个透。
晕,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冉静舞连忙关上水阀,扯着嗓子喊:“贺总,贺总……”
听到她喊,贺承允急急忙忙的跑到浴室门口。
“我衣服湿了,能拿静宜姐的衣服给我换吗?”她难堪的说。
“哦,马上。”贺承允迅速进房间,翻箱倒柜,只找到一件莫静宜的睡袍,其他的衣服她都带走了。
冉静舞也不能穿着湿衣服,睡袍就睡袍吧。
她迅速的换上,拿吹风机把自己的湿衣服吹干。
“冉阿姨,我们来玩捉迷藏吧!”呦呦一个人太无聊,奔进浴室去缠冉静舞陪他玩。
“好啊。”冉静舞欣然应允,把没干的衣服挂起来,待会儿再吹。
呦呦又叫来贺承允一起玩。
三个人才有意思。
贺承允第一个当鬼,很快就把躲在餐桌下的呦呦找了出来。
他又去找冉静舞,在一楼转了一圈没找到,又去二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挨着找,连衣柜也不放过,最后在储藏室里把冉静舞找到了。
最先被找到的呦呦只能认输,趴在门口,捂着脸,大声的数到五十。
贺承允揉了揉呦呦的头:“不许偷看哦!”
“我才不会偷看呢,爸爸,你快去躲起来,我一定立刻就能把你找到。”呦呦信心百倍的说。
“好,有志气!”
贺承允回头已经不见冉静舞,不知道她躲哪里去了。
他轻手轻脚的上楼,到他刚才就找好的地方去躲起来。
打开二楼主卧的衣柜门,贺承允钻了进去,往最里面挤,然后拿了一个行李箱挡在他的面前,有衣服和行李箱掩护,呦呦恐怕没那么容易找到他。
躲在角落里的冉静舞把他的手推开,压低声音低斥:“别乱摸。”
声音就在耳畔,贺承允这才发现他和冉静舞挤在一起,他一直以为身旁只是一堆衣服。
“对不起。”掌心还留有冉静舞皮肤滑腻的感觉,竟然和记忆中一模一样,他的血液沸腾起来,逼仄的空间温度骤升,连呼吸也乱了,有缺氧的感觉。
“啪啪啪……”楼下传来呦呦跑来跑去的声音。
两人的心脏一起狂跳。
冉静舞如兰的呼吸吹拂过耳畔,贺承允微微转头,嘴几乎和她的唇贴在一起。
他的大脑蓦地一片空白,竟不能自抑的吻住了冉静舞的嘴唇。
“唔……”冉静舞急急的想推开他,可是身子却被他死死压住,根本动弹不得。
贺承允不但用力的吻她,大手也不听使唤的钻进了她的睡袍。
“哎呀……”冉静舞惊叫一声,剧烈的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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