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怎么可能！”
“那你这么紧张我做什么，我洗澡忘了带衣服，只是有人帮忙给我递一下也不可以吗？还说你不是在吃醋。”
这个人真是，我咬牙切齿的说：“麻烦你看看时间，马上半夜十一点了，一个女人给你递衣服，是不是最后还要再帮你脱了啊！”
“你这个提议似乎也不错。”
我气极，“喂，顾聿深，你......”
“我怎么样？”他的声音竟有几分调皮的意味在里面，在等着我接下来的话，却令我瞬间清醒。
手指无意识的抠着床单上的花纹，低声说：“没什么，你在外面注意安全。”
“就这些？”
不然呢，我只是你合同上的老婆，又不是真的，根本没立场没理由来管你，突然生出无数的颓丧。
我于他而言，只是比陌生人更亲近一点而已。
“你就不好奇，是谁这么晚了还在我的房间？”感受到我的沉默，顾聿深接着问。
“我好奇，你就会说吗？”我在赌气。
“那你倒是问问看，毕竟你现在可是顾太太，不要对你老公那么不在乎行不行。”
“顾太太”这个称呼成功取悦到了我，深吸一口气，我拿出正室的气势。
“好，那你现在告诉我，是哪个女人这么晚了还在你的房间里，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吗？”
耳边传来顾聿深的闷笑，笑的我耳朵尖发烫。
“顾太太很凶啊，今天跟客户吃饭的时候喝了几杯，不小心把衣服打湿了，就回来换衣服顺便洗个澡，至于那个女人你也认识的，是我们共同认识的一个人，我新招的助理，你想想。”
我们都认识？除了公司的同事我实在想不出来那个人是谁。
我沉不住气问道：“到底是谁？”
“好吧，那我给你一个提醒，清县。”
脑海里猛然冒出来一个人，我脱口而出，“李静？”
“就是她。”
一提起那个女人，我就想起上次见她时，她一身的脏污精神状态也不太的好的样子，什么时候成了顾聿深新招的助理？
“她怎么会在你那里。”
“她回家以后，她父母带她看了心理医生，现在状况很好，前两天找上门来想感谢我，正好她知道我要招一个助理，就应聘了，我出差总不好自己一个人就带她来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没有跟我提起？再说你不是还有宋靖宇呢？”
“嗯？这两天你事情太多，我就没有跟你提，再说现在跟你说不是一样的嘛，宋靖宇最近家里有点事不能跟我出差这么久。”
那怎么可能一样，一个于李静有救命之恩都不为过的男人，她肯定充满感激，而且刚才她接电话的时候，那种女主人自居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她总该能看到来电显示，怎么说我上次因为她手臂骨折的，她也该当面说说声谢谢吧，她非但没提，还古语隐瞒自己的身份。
我怀疑地询问，“她的精神状况没问题吗？能胜任吗？她跟那个人后续是怎么说的，那个人后来没有再找过她吗？她的孩子？”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一个好呢？”
我也发现自己太激动，一下子问了太多。
“回不回答都行，反正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根本没权利管你这些的。”
顾聿深叹了口气，“等过两天我回去了吧，回去等你们见了面就知道了，她现在跟那个人已经没关系了，挺正常的，再说总要有一个恢复的过程，总要给人就一个机会。”
“你倒是心善，是不是每个女人落难你都会这样慷慨相助？”
“这个还真的要分人，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她已经回去了，顾太太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分什么人？我理不清在他感知里哪种人需要帮助，上次他对唐洁琼明明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他已经解释了很多了，那么像向妻子交代行程的丈夫呢，怪怪的，我不自觉的羞红了脸。
“唔。”
我一点都不关心她正不正常，我只关心她为什么刚才这么晚了还在你的房间，还能替你接电话。
“家里的阿姨说你今天和小年一起出去逛街了，有买什么东西吗？”
“什么都没有买，小年要给钟情买生日礼物，我只是陪着她逛了一圈。”我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口，“你觉得她和钟情在一起会幸福吗？”
顾聿深声音顿时冷了下来。
“这些不是你应该关心的，只要小年喜欢的人，我就要帮她争取，也只能是小年的人，你和钟情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我发现只要涉及到顾余年，顾聿深的态度就会变得严肃而郑重，刚才的那些温馨仿佛只是我的错觉。
“可是钟情那个人。”
“他又来找你了是吗？”
顾聿深的应该生气了，跟他相处久了，我也摸出点门道来，他越是这样平静温和，情绪下面越是在压抑着什么。
“没有。”我立刻矢口否认，只要我不回应，不关钟情想做什么，那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最好是这样，家里抽屉里有一张卡，我忘了跟你说，你想买什么东西自己拿去用就可以，密码是你的生日。”
“为什么要给我卡？”
“你是顾太太，用我的卡不是天经地义吗？”
“那要是我拿着到处去乱花钱呢？”
“随你开心。”
还真是无懈可击啊。
“谢谢，我知道了。”
我心里还是有点期待的，希望他能提起昨晚的事，我们那到底算是什么？
露水情缘吗？天一亮，大家就互不相干，我如果开口去问是不是会显得不识趣？
我听到他困顿的哈气声，连忙说了句“晚安。”就挂上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还是有点精神恍惚，顾聿深跟我说了那么多，平时都不会说这些的，大抵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
我拉开抽屉，里面果然有一张黑卡，手指拂过上面凹凸的数字，他还真是对我放心，不怕我把他的卡给刷爆。
把卡又重新放回去，我怎么可能去花他的钱呢，那样我们之间就更加说不清楚了，好像我是被他花钱养着的金丝雀一般。
我自嘲的笑笑，我哪里有资格做金丝雀，总要年轻貌美才可以，我已经不行了。
虽然外表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但我知道自己的心好比一个陈年老妪，自卑且尘埃密布。
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把李静招成自己助理，原理他不是只会对我一个人好，他对某些女人都特别照顾，当初不顾我的犹豫救下李静不算，现在还要把她安排在自己身边，原来我根本不是特别的那一个。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那点特殊，也只是我的自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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