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03之完美人生
第三卷第一百九十五章 解惑(四千七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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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何永志吃饭的地点就定在了小天鹅火锅店总店的2楼包厢,这是何永志当初刚开始创业时的第1家店,虽然地址因为城市拆迁的缘故几经变动,店面也早已不是当初在望天河周边时破破烂烂的样子了,不过小天鹅总店的名字却还是保留了下来。

何永志是1个身材富态的中年妇女,满头短发烫成了羊毛卷,哪怕身材已经走形的不成样了,却丝毫没能改变她对旗袍的喜爱。1身朱红色的紧身旗袍把她勒得犹如1个女版的米其林轮胎,颈部戴着1条碧玉珠子穿着的项链,用典型的渝州话来说,就是红配绿(lu),丑得哭!

走进包厢,仲卿卿先是低头看了1眼位于包厢正中间的9宫格,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冲迎着自己和楚城幕走过来的何永志淡淡的说了1句,道:

“姓何的,要是早几年刚认识我那会儿,你也是现在的身材,我估计你都等不到我,就被人给砍死了。”

何永志闻言,脸色微微1变,旗袍下的1轮轮肥肉1个没收住,猛的膨胀了1下,随后把目光转向了仲卿卿身旁的楚城幕,又深吸了1口气,把那些肥肉收缩了进去,再次在脸上堆起了微笑,朝楚城幕伸出了1只手,冲两人说道:

“卿卿你这是说笑了,那会儿我连吃都吃不饱,又哪能养出这么1身肥肉?倒是你,我也认识你十来年了,你这身材倒是越来越好了,混血儿就是占便宜哦!这位是楚老板是吧?初次见面,我叫何永志。”

楚城幕见状,轻轻的拍了拍仲卿卿的后背,然后伸出手和眼前富态的女人轻轻的握了1下手。仲卿卿撇了撇嘴,退后了半步,落到了楚城幕身后,却不肯再搭何永志的话。

“我就是楚城幕,或许咱们是初次见面,不过我却是久闻何老板的大名了。前段时间卿卿给我出了好大1个难题,我那段时间脑子里可是1直都在琢磨着何老板!”楚城幕收回手,笑吟吟的冲眼前的女人说道。

平心而论,何永志抛开因为中年发福的身材,除了鼻子肉头了1点儿,其实长得很不错,也是典型的月牙眼,1笑就弯,嘴唇的唇线很是明显,尤其是丰润的唇珠,更为她的脸部增色不少。

何永志听到楚城幕这不硬不软的话,再看了看那个性如烈火的仲卿卿居然因为楚城幕1个小小的举动就收敛了脾气,想起前几日接到的电话,脸色不由微微1变,勉强笑了笑,侧过半个身子,把身后的热气腾腾的大圆桌让了出来,笑道:“被楚老板琢磨上了,那可我何永志的荣幸,有啥话不如我们边吃边谈?”

3人分主次落座,原本何永志是想把正对着门口的主位让给楚城幕,楚城幕却不肯接招。两人推脱了片刻,何永志见楚城幕实在不肯坐上主位,也就只能由得他了。不过她倒也没在主位落座,而是微微坐到了圆桌的侧面,在距离楚城幕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有1说1,小天鹅虽然名字叫得颇为响亮,可由于要将就加盟地点口味儿的缘故,在渝州火锅的基础上做出了不少调整和让步,尤其是麻辣上牺牲了不少,所以光就味道来说,在渝州不算是倒数,却也排不上名号。

虽然有何永志亲自布菜,用的各种食材在何永志嘴里说来也都是最新鲜的上等食材,可楚城幕吃了没几口,却就感觉有些难以下咽了。

拿起手边的茶杯漱了漱口,楚城幕夹了1块毛肚烫了烫,然后为仲卿卿放到了碗里。

大妞见状,没好气的白了他1眼,忙把油碟里的毛肚扒拉到了1旁,不仅如此,还换了1个新的油碟。都怪这个家伙,当初没事儿让自己去查什么叫作毛肚,害得自己现在看到毛肚就想吐。

看到两人的互动,1旁小心观察着楚城幕的何永志心下有些纳闷,以前仲卿卿这丫头明明是吃毛肚的啊?为此还特意在自己这里请教过什么叫做烫毛肚的7上8下来着。

“楚老板,饭菜不合口味?”何永志见楚城幕放下了筷子,忙问道。

楚城幕闻言,很是实在的点了点头,道:

“小天鹅的口味儿为了将就外地人,做出了不少牺牲和调整,已经不再适应渝州人的胃口了。这么些年了,小天鹅在渝州始终不温不火的,想来何老板应该很清楚原因才是。听说何老板还是渝州火锅协会的会长?”

被人当面打脸,何永志勉强笑了笑,道:“都是同行抬爱罢了,其实我也早就发现这个问题了,不过现在小天鹅的利润主要就是来自于加盟商,流水线上下来的东西,自然是比不了渝州本地的老火锅了。”

“哦?那确实是同行抬爱,渝州火锅协会的会长,做出来的东西却不合渝州人的口味儿,倒也是奇了怪了。当初许季平给你钱搞流水线工厂的时候我记得就是这个味道,这么些年了,你这中·央厨房做出来的东西真是半点儿都没变。”

楚城幕闻言点了点头,今天他就是冲着打脸来的,当初仲卿卿在何永志这里受了多少气,今天他就得把多少气重新撒回何永志身上,这口气没撒透,何永志也就别想听见什么好话。

大妞听到楚城幕1本正经的怼着何永志,虽然还在不停的往9宫格里加菜,可放在桌子下的另1只手,却不自觉的按住了楚城幕的大腿,1双深邃的欧式眼,更是笑得都眯了起来。

何永志闻言,脸色又是1变,此刻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由地痞小流氓随意欺负的女人了,多年的顺风顺水,更是养成了她听不进歹话的习惯,此刻听到楚城幕句句话都往自己胸口上扎,那骨子里渝州娘们泼辣的性格眼看就要压制不住了。

“怎么?想和我翻脸?老何!”楚城幕看了看何永志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突然咧嘴笑了笑,眼睛微微眯了眯,拿起手边的筷子扒拉了1下挡在两人中间的1碟鹅肠,然后死死的盯着何永志,说道。

何永志闻言就是1噎,看了看楚城幕突然眯起来的眼神,心里却是有些犯了怂,什么叫我要和你翻脸,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翻脸,你不就已经翻脸了?

这小子怎么和自己平时得到的消息不太1样?不是说只要不惹到他,这人就跟没脾气似的么?还是说,仅仅是因为仲卿卿这丫头?可自己不都已经答应把那1片建筑卖给你俩了?你俩还要咋样?

“老何,你的大本营在蜀州吧?”楚城幕突然1改刚才的语气,突然又笑眯眯的说道。

“嗯?嗯!”何永志看见楚城幕突然又笑了起来,这1松1弛间,不知觉就被对方压制住了心里那点儿火气,不明所以的看了他1眼,应道。

“之前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前段时间1直在琢磨你么?老何,你这个渝州火锅协会会长,比起许仲平,比起曼城恩,谁更硬?其实我1直挺纳闷的,为何你的大部分加盟商都在云城,你却敢在音乐广场那事儿上给我甩脸子?”楚城幕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再次轻描淡写的说道。

何永志闻言心头就是猛的1跳,这次总算是听出来楚城幕这是在给仲卿卿出气了,不由端起了手边的酒杯,作势想和楚城幕碰杯,却苦笑了1下,道:

“楚老板,明人不说暗话,我之前是真不知道卿卿这丫头和你的关系这么亲密,要是早知道了,别说是甩你脸子,我连卿卿也得供起来。更何况,之前卿卿找我要那地儿的时候,你在蜀州那边不还没有展露出头角么?不知者不罪行不行?”

楚城幕闻言点了点头,却不肯拿起手边的酒杯,只是这么看着何永志,再次说道:

“给我个理由,之前为何不答应,现在又突然答应了。我楚城幕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生意这种事情,讲究的就是1个愿买愿卖。只是我不明白,卿卿对你来说,说是救命恩人也不为过,那地儿说破天了也就值个两3千万,你何永志至于在这上面下她面子?”

何永志闻言,看了看楚城幕纹丝不动的模样,只得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沉吟了片刻,先是看了看仲卿卿,见对方也不错眼的看着自己,这才回答道:

“楚老板,实不相瞒,当初那地儿压根就不是我不想卖给你。我何永志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洪崖洞的工程是通过卿卿才拿到手的,卿卿在渝州的名气,只要是有点资产的人,又有谁不知道?我得罪她不就等于得罪了咱头顶上那位么?我何永志还要在渝州混口饭吃,我又不傻!”

“哦?说说看!”楚城幕闻言有些意外的看了何永志1眼,然后又看了看仲卿卿。他本来只是想通过这种手段来试探1下自己搞出了李9歌这个事情以后,在渝州商人眼里是怎么1番模样,倒是没想到这么随便1吓,还真吓出点儿东西来了。

何永志闻言,再次蹙眉思考了1会儿,才咬了咬牙,说道:

“楚老板,如果我和你说,别看小天鹅是我1手打造的,可小天鹅集团我实际上控制的只拥有不到百分之2十的股份,我虽说是小天鹅的执行总裁,可很多事情并非我1个人就能说了算。我这么说,你信么?”

楚城幕闻言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小天鹅集团直到楚城幕重生前都没有上市,如果刻意隐瞒或是交叉持股,外人确实是很难了解到他们股份的具体占比。

“说说看!”楚城幕点点头,应道。

何永志闻言,也不管屋里还有两人,就径直低头给自己点了1颗香烟,抽了1口后,带着几分惨然,说道:

“都说小天鹅的第1次发展机遇因为94年得到了天津景云杉的支持,从那以后开始了特许加盟经营的模式。可实际上在景云杉入股小天鹅之前,就已经有人以投资火锅底料工厂的形式拿走了小天鹅近半的股份。”

楚城幕闻言,突然开口打断道:

“等等,投资?许季平不是通过双江会借钱给你办厂的么?”

何永志闻言,略带嘲讽的笑了笑,道:

“借钱?楚老板,难道到现在你还认为许季平是个大善人?9十年代的钱多为贵,他许季平凭啥平白无故的借我几百万办厂?那时候的小天鹅可是1文不名,也不知他从哪里闻到味儿,得知了我和景云杉有引进加盟模式的打算,他赶在所有人之前,从我身上剜掉了1大块肉。”

楚城幕闻言,蹙眉思考了片刻,又扭头看了仲卿卿1眼,道:

“许季平坑过我1次,这我是知道的。不过94年之前的事情,怎么会拖到你和卿卿认识以后,你还在开那个码头火锅店?甚至还被人围追堵截?”

何永志闻言笑了笑,道:

“合同签了,他许季平股份拿了,工厂什么时候建,什么时候投入运营,什么时候为公司服务,不都是他说了算么?我那时候就是1个带着孩子的单亲妈妈,他不肯配合我的发展步调,我又有什么办法?”

“双江会这些老东西,为了许季平把我拖进了双江会,说是主持公道,可又有谁真的为我考虑过?到最后为了不被他拖慢步调,中·央厨房不还是我自己去借钱贷款搞定的?当初如果不是被许季平拖慢了步调,小天鹅又岂止是现在的规模?”

楚城幕闻言,还是带着几分疑惑,看了何永志1眼,问道:

“他既然投资了你的公司,又为何会在这上面卡你的脖子,压根没道理的事情。”

何永志闻言再次略带嘲讽的笑了笑,道:

“如果当初他自己也想做火锅店呢?只不过他做垮了而已。可能楚老板多少也应该对那个品牌有所耳闻才是,4季火锅,楚老板听说过么?”

“所以你的意思是,当初你那片建筑不肯卖给仲卿卿,是因为许季平的授意?”

楚城幕闻言,把刚才得到的消息整合了1下,再次问道。

4季火锅楚城幕确实听说过,不过却不是加盟店,就在津城的滨江路上,那家老店至今都还开着,至于别的地方还有没有,楚城幕不得而已。而这店背后的老板是谁,只需要打听1下就能知道,想来何永志还不至于在这上面欺骗自己。

“嗯!他1直在等你开口,他想借这个事情来卖你1个人情,可你却左拖右拖,1直拖到了他和你翻脸,最后这个事情才不了了之。不过前几日他又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把这个地方转给了你。”

这次何永志不再绕圈子,很是直接的回答道。

楚城幕闻言,再次蹙眉思考了片刻。其实从很早之前他就有个疑惑,就是以许季平的资产规模来说,双江会的门槛似乎也太低了点儿。相比陈功华的大华地产,或是那两个老者的事业规模,许季平就算是占了主城几个区的书本市场,那和他们相比也远远不够看。

不过那时候有人提到何永志也在这个双江会里,出于对还没有完全铺开加盟市场的小天鹅的轻视,楚城幕才略微打消了这个疑惑,可心里依旧难免有些犯嘀咕,因为许季平在这个双江会里的话语权,明显不像是边缘人士。

那么许敬是否又知道,自家老子实际上还暗中掌控着1个食品集团的大部分股份呢?

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道道,楚城幕这次没有再过为难眼前这个女人,举起了手边的酒杯,和对方轻轻的碰了1下。

楚城幕正待说几句场面话,却见两人的酒杯边上又多出了1个小酒杯,却是仲卿卿也把酒杯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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