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剑铭的声音,楚城幕回头朝他笑了笑,看来这个秦黑子也不认为自己这1刀是黄戴翔等人干的,那此行自己最大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只是看样子,这个秦剑铭最近也没消停着,不过楚城幕又不是他爹,就算是,他爹不也没管得了他么?
楚城幕微微侧了侧身子,方便护士推着担架经过,然后冲秦剑铭摇了摇头,道:“秦哥,好好养伤,至于说好奇不好奇的,有啥事儿不也得你伤好了再说么?现在躺在病床上就别瞎琢磨了,过几天我再来看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和秦剑铭说完话,楚城幕临走又和那个清瘦的女人微微点了点头,道了声:“嫂子,我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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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话,不再给秦剑铭作妖的机会,楚城幕直接就走出了病房。至于说秦剑铭最近得罪了什么人,自己回头稍微查1下他最近在干嘛就大抵知道了,真没必要再从他嘴里听说些什么。说起来,老秦压根就不该对自己提这事儿才是,现在弄得自己尴尬,他也尴尬,看来这个秦黑子也被逼急了啊。
男人之间,确实除了感情,还有许多事情可以谈。可没了友谊,再谈其他的,就得衡量1个利弊了。今天意外和秦剑锋碰了个头,楚城幕察觉到了对方的态度,对于秦剑锋的品性也有了1个初步的了解,秦剑铭的存在自然也就没有以前那么重要了。
楚城幕并不觉得自己和秦剑铭有什么共同的利益,当初扶他1把也就是对他的投资了,既是投资,自然有可能会赚,也有可能会赔,目前看来,赔了的可能性更大。原本这种投资不该是1次性的,当然也不可能没完没了。虽然此时自己不至于和对方做什么切割,但也谈不上非要陷入到他的麻烦里。怎么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还是那句话,如果楚城幕当初对秦剑铭是现在的感官,别说那1百万,就连黄戴翔挑衅秦剑铭的时候,楚城幕也会选择冷眼旁观。至于现在秦剑铭还想拖他下水,他对此当然没有兴趣了。被人当作刀,交学费什么的,1次就够了。
眼看楚城幕走出了病房,那个清瘦的女人担心的看了1眼正配合着护士把自己挪到担架上的秦剑铭1眼,说道:“这就是你经常说起的那个小楚,你俩之间怎么突然搞成这样了?前段时间你不还说他为人大气么?”
秦剑铭闻言苦笑了1下,趴上担架,轻声道:“姐,回头有机会我再和你说吧,上次是我自作聪明了,哎,我和他之间,本不该如此啊!”
楚城幕离开了病房,叫上了苟东赐,却没看见王洛京,苟东赐说老王去接电话了,两人走出急诊大楼,才看见王洛京正蹲在入口处对着电话嗯嗯啊啊,楚城幕站到他身旁,等了没多1会儿,王洛京就打完了电话。
“3哥,那个女人已经转院去鹏城了。”王洛京收起手机,站起身,看了看楚城幕,面色轻松道。
“啥时候的事儿?她人醒了么?”楚城幕问道,对于王洛京的疏忽大意,他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老王又不知道洛霜珺对于他的意义。再说了,连他自己都忘了,又凭啥去责怪别人。
“人醒了,就前两天的事儿,外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那个胖大姐就把她转院去了鹏城。”王洛京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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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应该还背着案子吧?就能转院?还是异地!”楚城幕听闻洛霜珺已经醒了,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事到如今,追究谁的责任都没有意义。就像老王所说,各种人为加巧合才造成了上次的车祸。倒不是楚城幕为王洛京开脱,事实就如老王所说,即使没有他制造堵车引导那个云城的小狠狗,以对方的性格,也有很大几率走那条路,那种车速下,不管撞到啥,结局都不会改变太多。
“这我就不清楚了,应该是家里还是多少有点关系吧?再说了,她那算背啥案子,连个共犯都算不上,袋子上全是那家伙的子孙后代,怎么也栽赃不到她头上。”王洛京摇摇头道。
听闻洛霜珺被转院去了鹏城,楚城幕也只得暂时把她放到1边了,只有看下次去天鲲的时候顺道去看看她,就是不知道那时候洛霜珺返校了没。对于洛霜珺1家人在鹏城的住处,楚城幕还是有印象的,离福田区那个有名的2奶村不远,楼下有家炖腊猪脚的,贼好吃。
把老王在中沙区随便找了个地方放下,楚城幕眼看他上了1辆小金杯,这才和苟东赐1起回了鹭湖郡。
与此同时,在津城滨江路上的那个别墅小区,那栋曾经让楚城幕弄得自己手腕全是伤的小别墅里,头发已经差不多全白了的戴远航,正如同1只被猎人围困住了的野兽1般,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时不时的发出歇斯底里,却又压抑的咆哮声。而他的妻子谢疏影正蜷缩在1旁的皮质沙发里,瑟瑟发抖,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吓坏她了。
戴远航此时的状态实在是说不上好,平时打理得1丝不苟的发型已经全散了,几缕全白了的头发正狼狈的贴在额头上,无论何时都保持着的淡然表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双平静中又爱带上几分讥诮的眼睛里全是血丝,上半身笔挺立正的衬衣满是皱褶,仔细看去,领口处的扣子似乎也不翼而飞,衬衣的下摆更是随意的耷拉在腰上,随着他的来回踱步而飘来荡去。
“这帮王8蛋,当初眼看着赚钱的时候,1窝蜂的扎进来,现在看着情况不对,就又1窝蜂的想撤股,天底下哪有只赚不赔的买卖?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出了问题了么?不然我这么着急的回笼资金做什么?难道是为了给他们退股做准备的?1帮子眼皮子浅的王8蛋!”
戴远航双手叉腰,走几步又停下来,嘴巴里跟神经质似的,时不时的嘀咕上两句,看得出来他很想破口大骂,可不知又在顾忌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小声的碎碎念。
谢疏影双手抱着膝盖,缩在沙发里,看着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如同疯魔1般的戴远航,往日这个在自己心里如同雄狮1般狡猾而强壮的男人,此刻却只敢像被咬断了脊柱的斑鬣狗1般,狺狺作吠。联想到前两日被人拽进了小黑屋里,面对的那些淫言秽语,谢疏影终于忍不住开口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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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航,要不然咱就把钱都退还给人家了吧?你不是手里压了不少货款的吗?那些钱要是不够,咱就再把厂房,再把这个房子都卖了!我实在是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再这么拖下去,我担心下次他们再抓住我,就不是说说而已了。”
戴远航闻言,1下子停住了脚步,几步走到谢疏影面前,1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个陪伴了自己2十多年的女人,眼里带着莫名的失望和嫌弃。
谢疏影,我让你享了2十多年的清福,真是惯坏你了?每次面对问题,你除了1个劲儿的拖后腿,除了喋喋不求的抱怨,你还能做点啥?我每次在外面面对风风雨雨的时候,你在做什么?还卖掉厂房?我几十年的心血就这么不要了?我辛辛苦苦拿回来的远航电子就这么折戟沉沙了?
只要给我时间,我已经组织人手去研究下1代的mp4了,我现在需要的是时间把这1关熬过去,而不是现在和人拆伙儿,我截下来的钱是为了东山再起的,可不是为了填饱这群土狗,我现在需要的是说服他们继续对我保持信心,谢疏影,你这个傻女人,你到底懂不懂?
“远航,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害怕!”谢疏影被戴远航全是血丝的眼睛盯了1会儿,这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女人,终于露出几丝畏惧的神色,把自己往沙发里缩得更紧了。
“做什么?”戴远航突然疯了1般,神经质似的笑了笑,伸手拽起了缩在沙发上的妻子,1把撕开了她上身的真丝衬衫,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胸肉。而窗外,适时的响起了1声惊雷,把女人吃痛的惊呼声给压了下去。
“又要下雨了?”听到屋外传来的惊雷声,楚城幕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电脑屏幕上挪开。
娃娃正在荆棘谷杀部落,那1手风筝的技术,真是看得他这个手残党心驰神往。当年他也玩过猎人,风筝就没玩明白过,1言不合就被人贴身各种打,而猎人8码距离内不能远程输出的设定,又让他连和别人拼个你死我活的机会都没有。
起身把飘窗的窗户关上,然后走到主卧外面的露台,楚城幕放下了自动晾衣杆,把上面挂着的衣服和被单啥的收了起来,娃娃现在走不开,自然得他这个大闲人来做好后勤了。
把衣服被单都收到了1旁的塑料小框里,感受着从山里吹来的1阵急过1阵的山风,楚城幕忍不住探个脑袋,低头往2楼的大露台看去。透过大露台上的光线剪影,可以看出,住在公主房里的小小丫头还在用功。台灯从侧面照在小小丫头身上,光线越过了窗户,在露台的边缘留下1个奋笔疾书的黑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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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丫头在娃娃从老家回来以后,姐妹俩就填报志愿的事儿探讨过好几次了。娃娃劝小小丫头量力而行,然而小小丫头却跟王8吃秤砣铁了心似的,非渝华不考,哪怕复读1年也在所不惜,连娃娃把她爸妈搬出来威胁也不好使。
最后还是楚城幕来了1句,等你复读1年,我都大4要毕业了,那时候我还在不在渝州都不1定,你想威风也威风不起来。这才让小小丫头暂时打消了复读的念头,不过现在却是越发的用功了。
只是这种用功,在楚城幕看来,意义却不大,只有1两个月的时间了,再怎么提升,成绩也不可能突然提升67十分。如果小小丫头真做到了,楚城幕估计得私底下和她对1对重生者的暗号了,问问她知不知道什么是“为你孤身走暗巷”!
被人当做偶像1般的崇拜着,对于楚城幕来说,还算是1件挺新鲜的事情。他自己也有好些个妹妹,还是带血缘关系的,可这些妹妹,要么因为她们父母的原因,楚城幕1年到头都见不到她们几次,要么就是小雪花这种,完全不把成绩当回事,以至于楚城幕完全没有享受过在学业上,被妹妹崇拜的感觉。
再加上,他觉得自己开了挂才拿到了渝州的高考状元,以至于他从来都不觉得在学业上所取得些许成绩是1件只得骄傲的事情。所以,在其他人面前,他很少提起自己的学业。而这1点,在别人的眼中,显然又有不同的看法。
楚城幕打量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然后拖着带轮子的小塑料筐走回了卧室。眼看娃娃已经解决了对手,又开始重新做起了任务,楚城幕终于忍不住,1把走过去,把娃娃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然后在她1脸懵逼的表情中,楚城幕掀起了自己短裤的侧面,露出1条没有几根腿毛的大白腿,冲娃娃挤眉弄眼道:“小娘子,良辰美景,还玩什么游戏,不如陪为夫共度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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