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不明军队!
听到这话,仇天几人也是一惊,孙少薇不禁问道:“不会是金鞑人知道我们行军至此,前来围攻我们的吧?”
李安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况且此地距离静塞边关还远着呢,中间还有长城军团的余部,以及其他败兵组成的混合军队,金鞑人就是再强悍,恐怕也无法一下子击溃这么军队,而且朝廷也不会不知道金鞑人的动向。”
“那会是谁的军队?”孙少薇不解道。
这时只听宋福金一字一句,不慌不忙道:“非金鞑人,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们大渊朝自己的军队。”
“自己的军队?”
孙少薇一脸茫然,自说自话道:“我们自己的军队怎么会来围攻我们呢?”
宋福金笑了笑,“围攻倒是不至于,可来者绝不会善,应该是来找我们麻烦,确切地说,是来找王爷麻烦的。”
可李安却是面不改色的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来之,则安之,本王倒要看看,是谁活腻了,敢找本王的麻烦,我倒要看看他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几个人离开了虱子巷,径直爬上了城楼,只见远处一阵烟尘滚滚,还伴随着惊天动地的震颤之音,似乎是大量骑兵奔驰而来的。
仇天见到这一幕,说道:“看这气势至少有几万骑兵!”
“啊,几万骑兵!”
孙少薇啧啧道:“若是真来找我们麻烦的,这可如何是好。”
“会不会是大渊皇室来对付我们!”
可她忘了宋福金也在旁边,宋福金可是大渊皇室的成员,还是嫡系成员,顿时让宋福金有些尴尬了。
孙少薇心急口快,说完就后悔了,急忙道歉道:
“福金,不好意思,我不是说大渊皇室不好,只是因为我家王爷跟大渊皇室关系不是那么融洽,所以……
”
宋福金淡淡一笑,摇头道:“不要紧,我知道这其中的关系,可我可以告诉你,大渊皇室是大渊皇室,宋桓是宋桓,大渊皇室不会听从宋桓的命令,去坑害李安的,这个你们大可放心。”
“那这些军队到底是怎么回事?”孙少薇有些想不明白了。
李安点头一笑,“静塞边关被围,金鞑人的铁骑应该不会只徘徊在静塞一带,想必下一步就是长城军团的驻地,这些军队应该就是长城军团。”
“啊,为什么,长城军团不去解救静塞边关吗?
”孙少薇不明所以道。
一直沉默的仇天冷笑道:“一群被金鞑人吓怕了胆的废物,那里还有勇气去跟金鞑人的铁骑一较高下,怕是一看到金鞑人的旗帜就全体逃跑了。”
“真是一群废物!”孙少薇气的胸脯上下起伏,俏脸涨的通红。
反观宋福金却是一脸无奈的苦笑。
李安沉声喝道:“让禁军做好战斗准备,这群废物不敢与金鞑人争锋,未必不敢对我们动手!”
说完,他直接纵身跳下城来,径直朝禁军大营奔去。
禁军中也并非没有敢战之士,随着李安的到来,禁军也井然有序的列队准备迎敌。
禁军在几个将领吆喝声中,摆出了步兵通用的防御阵型,枪兵在前,盾兵在后,弩兵弓箭兵居中,两翼是骑兵。
李安也换上了一身甲胄,黑家鎏金,胸口是一个吞天龙头,他一马当先,立于军阵之前,冷冷的注视着满天的尘土。
仇天皱眉道:“王爷,有些不对劲,长城军团就是一群溃兵,人数众多,可战马辎重早就丢在了长城外面,哪里来的这么多骑兵,这支军队似乎有些不一样?”
“没错,我也发现了,看来这里面有故事,而且本王嗅到了金鞑人的味道。”李安也点头说道。
“难道是……”
李安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仇天,“你猜的没错,就是叛变了。”
说话间。
大量骑兵已经逼近了过来,皆是清一色的重甲骑兵,头戴兽头遮面,一个个手持长枪大刀,威风凛凛,关键是人人都配有强弓硬弩,气焰滔滔。
骑兵在距离禁军军阵三百步的地方缓缓的停了下来。
这个距离正是弓弩的射程之外。
当然,是指的普通弓弩。
当真是骑兵不满万,满万无边际!
黑压压的骑兵如同一座山岳压在所有禁军的心头,整个天地都在一片震动之中,望着远处的军阵,似乎连绵不绝,无边无际。
在李安身后的几个禁军将领皆是脸色大变,骇然道:“王爷,我们怎么办?这只怕是有几万骑兵吧?
”
李安淡淡道:“怕了?”
禁军几个将领面面相觑,皆是同时点了点头。
李安傲然一笑,“等我号令,本王先去探探虚实。”
什么?
听到这话那些禁军将领皆是齐齐变色,连仇天都瞪大了眼睛,惊道:“王爷,万万不可,那可是几万骑兵,万不可以身犯险”
“十万金鞑铁骑在本王的眼里与蝼蚁有何区别,更别说这些废物了!”
说完这话,李安纵马急驶,直奔前方骑兵军阵。
这一举动,可把那些禁军将领吓得不轻,这可不是武道高手的比试,几万骑兵一旦发动起来,气势犹如排山倒海般,即便是战神境高手也不敢直面,否则随时会沦为骑兵马蹄下的一摊肉泥。
李安刚刚逼近长城军团的骑兵军阵,眨眼之间,那些骑兵就井然有序的一字排开,黑压压的围了过来。
一眼望去,皆是一片人头攒动。
就在这时,一杆绣着大渊的将旗慢慢竖了起来。
将旗之上,还有一段长城的标识。
“是长城军团!”
那些禁军将领皆是齐声惊骇道:“这就是败退的长城军团吗?竟然如此精锐,那金鞑铁骑该有多么可怕!”
仇天也是一脸纳闷,摇头道:“真是怪了,长城军团不是几乎全军覆没了吗,怎么会还有如此多的人马,而且一个个气势汹汹,煞气冲天,哪里有一点打了败仗的模样?”
有一个禁军将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道:“难道说长城军团并非是被金鞑人击败的,而是不战而逃了!”
另一个禁军将领身子一哆嗦,骇然道:“还是说他们跟金鞑人达成了某种默契,想要以败军之名造反!”
“啊,不会吧,长城军团不是陛下的亲军吗?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绝无可能!”
“……”
可仇天的一句话打断了他们的讨论,“黄袍加身,九五之尊,普天之下,除了摄政王殿下,谁能挡得住这个诱惑?”
与此同时。
将旗之下。
一辆金色战车慢慢从军阵中行驶了出来,在战车之上,两条五爪金龙历历在目,一位大将慵懒的靠在战车上,还有两位衣着暴露,且带着异域风味的侍女服侍着他。
“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一个人来到我的军阵中?”
大将冷冷的抬起头,看了李安一眼,轻蔑的笑了笑。
李安也回应他一声冷笑,“我是在长城外被金鞑人打的溃不成军的长城军团的大将,特地来此耀武扬威的。”
随着李安话音落地,在场的骑兵诸将也齐齐抬起头来,兽头遮面的两个黑色空洞中一道道杀光激射而出。
这一道道杀意凝聚成一团团气息,升腾到半空中,竟引得晴空变暗,化作一团墨黑色的乌云。
“咔嚓!”
那个大将手中的青铜酒杯生生被捏的粉碎,血红色的美酒撒了一地,当即吓得两个异域侍女花容失色,立刻匍匐在了地面上。
那大将慢慢松开手掌,刚刚的青铜酒杯已经化作一摊铜粉,一股磅礴无边的杀意从他的身上骤然飙升而出,他额头一低,一道寒光从眸子中激射而出,径直落到了李安身上,“找死!”
光是大将身上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养成的恐怖杀意,还有数万久经沙场的铁骑组成的恐怖的杀意连接到了一起,瞬间如同一圈圈高纵入云的城墙一样,将十万禁军生生挤压在一起了。
即便是禁军数倍于这些骑兵,可气势却是差了一大截。
这些禁军中起码一半以上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没有见识过尸山血海的,也包括那些将领,都在京城安逸惯了,何尝见识过如此恐怖的杀意,早就一个个惊惧不安,压抑的快要喘不动气了。
“希律律!”
李安一把抓住座下战马的缰绳,让已经焦躁不安的战马慢慢回过神来,随即一股战神境的气息猛然爆发,万军之中,无边威势震天铄地,竟将几万铁骑和大将的气势全都震住了。
“战……战神境强者!”
那大将脸色巨变,眸子一闪,眼睛微眯道:“敢问阁下是何人?”
李安冷冷一笑,“秦祖阳,别来无恙呀,十年不见,竟连本王都不认识了?”
此人正是长城军团的军团长,当今权臣秦相的大公子秦祖阳。
秦祖阳脸色一愣,随即惊变,不可置信的瞪着李安,说道:“你……你是大帅?你还活着,你不是…
…不是已经……”
李安淡然一笑,“天不灭我李安,地府也不敢收我李安。”
秦祖阳向来沉稳,城府极深,可此刻见到了重新复活的李安,也是不淡定了,十年前,他可也曾是忠义军中的一员,与李安在京城抗击金鞑人,可他记得李安当年就是战神境强者,不料,十年过后,李安仍旧是实力如此恐怖。
“原来是大帅,不对,应该叫王爷,王爷,您死而复生,真是可喜可贺,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
李安看了他一眼,抬手指了指北方,“秦祖阳,你问得有点毛病吧,如今金鞑人叩边你问我在这里做什么?”
“对,对,对,我忘了?”秦祖阳有些紧张的结巴道。
“倒是你小子不在驻地与金鞑人对峙,反而带兵朝京畿地区移动是什么意思?”李安瞳孔一缩,隐约猜到了什么。
秦祖阳抱拳道:“奉陛下密令,今日调动长城军团中的神火军返回京畿地区布防,以防有宵小之辈妄图作乱。”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可转念一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京畿地区的禁军不下五十万,这还不包括周围各城的城卫兵,以及中州道的军队,起码兵力接近百万之众,如此可怕的军队数目,那里还需要长城军团回去布防。
而且,只要长城军团守住金鞑人南下的关口,京畿地区绝对是安全无比的。
李安冷冷一笑,语气突然一变,“布防是假,叛乱倒是真吧?”
此言一出,秦祖阳当即脸色巨变,下一刻,眸子中爆射出道道光芒和杀意,“大胆刁民,犯上作乱,还敢冒充摄政王,来人,给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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