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晚星脸上的嫌弃不言而喻:“那到不至于,钱奥良那种人渣,动手杀他,我还嫌脏了我的手。”
“所以你便买凶杀人吗?”
殷晚星冷眼看着南州知府,反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我买凶杀人,有证据吗?”
“钱奥良死的那日,有人看见你出现在丽春院……”
南州知府的话还没落,殷子童上前说道:“我丈夫死的那日,五妹一直同我在一起,难不成我也一并是凶手吗?”
南州知府被突然打断,他不善的看着殷子童:“那也不是不可能,钱奥良对你不好,你想杀他不是不可能。”
殷子童看着南州知府冷笑道:“我背后可是宣平侯府,我若真的想摆脱他,有宣平侯在,还用的着杀他吗?”
她借用起殷朗的名头来还不手软,毕竟这话收出去,除非殷朗当众承认他不是东西,否则就不会有人出来揭穿她。
南州知府被她的话唬住了,他侧头去看卫溪风,而卫溪风却眯着眼睛看向殷子童。
这殷朗怎么连自己女儿的嘴都管不好。
就在众人怔愣之际,一声惨叫传来。
坐在轮椅上的朴温伦被容钰一脚踢翻在地,紧接着一众少年上前将人团团围住,对他进行拳打脚踢。
等官兵上前将人拉开的时候,朴温伦早已陷入了昏迷。
容钰等人被按住,朝着南州知府叫嚣道:“本侯也打他了,你连我们一起告了,我们每个人都有杀钱奥良的动机。”
“公堂之上,保持肃静。”
沈致远借着个子小,挣脱官兵,朝着南州知府跑去,沈行舟见连忙出来主持公道,他暗示性的瞪了沈致远一眼。
这群小崽子一点分寸都没有。
沈行舟看着南州知府沉声道:“南州知府你若再拿不出证据,关于朴温伦一案与钱奥良一案的关联就此了结。”
卫溪风当即就不让了,他开口阻止道:“殷晚星的动机如此明显,沈大人真的要睁眼睛说瞎话吗?”
他赶紧让人将殷晚星陷害钱奥良,害他被抓进北州府的事情说了出来,而北州知府只答应实话实说,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左弘业见南州知府急得满头大汗,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传证人钱辉。”
钱辉被带上来,他也是第一次见如此大的场面,慌忙跪下行礼,左弘业提问道:“先前你去刑部报案,说亲眼所见殷晚星买凶杀人可否属实?”
钱辉看了殷晚星一眼后,立即指着她道:“就是她,是她买通了镖师杀了我二伯的。”
钱辉还描述了他陪同钱奥良一同去镖局请人,他无意间看到殷晚星藏在后面,当时并未在意,却没想到竟然酿成了大祸。
看他情真意切,说的有模有样的,要不是那事真的殷晚星指使唐禹之干的,他们还就真的相信了。
卫溪风一脸得意的看向殷晚星:“这回你还不肯认吗?”
殷晚星扫了一眼钱辉,对上卫溪风,冷哼一声:“他说我去过,我说没去过,你为何信他不信我?”
“你,自然是因为你是凶手。”
唐禹之看着钱辉的背影,突然出声道:“全城的人都知道钱奥良是被镖局的人所杀,既然他说当时也在场,那是不是就代表他也有买凶杀人的可能。”
钱辉听后回头怒道:“你含血喷人,他是我亲伯伯,我怎么会伤害他。”
“民女嫁给钱奥良五年之久,从未见过他这个所谓的侄子。”
殷子童的话一出,全场哗然。
卫溪风不可置信的看着殷子童,为了体现真实性,钱辉是他亲自让人从咸阳带来的,确实是钱奥良的侄子无疑。
他的脸色阴沉,用威胁的眼神看向殷子童:“殷小姐,你可想清楚了,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殷子童跪在地上,举起了手:“民女可以对天发誓,要是我说的话有半句虚假,天打雷劈。”
殷晚星闻言猛地扭头看向殷子童,嘴巴微张。
她其实可以不必如此的,说到底她杀钱奥良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完成系统给予的任务。
这时,一旁的卫长望开口道:“想知道钱辉到底是不是钱奥良的侄子,滴血验亲不就好了。”
这下卫溪风和钱辉的脸色一同变了。
钱辉是钱奥良的侄子不假,但耐不住这二人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卫溪风让人去查的时候,将他们家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查了个遍。
无非就是钱家老大头上,带着个硕大的绿帽子。
谁都没想到殷子童直接就否定了钱辉的身份,这滴血验亲可就将这个事情彻底坐牢了。
卫溪风朝着属下使了个眼色,面上提议说要进行滴血验亲,派人去义庄取钱奥良的尸体,后脚就传来钱辉畏罪潜逃的事情。
左右钱奥良这边的事情没了指望,卫溪风在重审之前特意去找了殷思梨,不管董定到底是谁杀的,殷思梨都得将董定的死推到殷晚星身上。
殷子童在卫溪风离开后,上前握住了殷思梨的手,胆小的姑娘早就被吓得泪流满面,她将人搂在怀中安抚着。
“别怕,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事关董四郎的死,董家的人必然会在场,好在殷晚星身边有一群纨绔子弟陪着,她才没有被愤怒的董家人暴揍。
看着不远处虎视眈眈的董母,殷晚星觉得那眼神似曾相识,她下意识的将视线移到了左逸尧身上。
左逸尧察觉到她的注视,眉间涌起一股郁气,面带不善的盯着她。
殷晚星的眼神逐渐变冷,她瞥了他一眼后移开了视线。或许曾经天真单纯的她会继续保持愧疚,可愧疚是这个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左逸尧毁了容,有的是那些为他出头的人,可影十变成那样,在他人眼中成了理所应当。
沈行舟会答应审理此案,最大的原因是他以为是殷晚星买凶杀了钱奥良的。
可如今由南州知府审了一通下来,关于殷晚星杀人的证据,他们是一个都没拿出来,如今的种种举动,就差明说他们是故意栽赃陷害了。
到了董定一案,他们能拿出的证据就更少了。
都不需要沈行舟出手,殷晚星和容钰那两张小嘴一唱一和,就将左弘业和卫溪风气的够呛。
本来这事儿就是他们要强行按在殷晚星的头上,所有的证据要真论起来,属实是一个比一个牵强。
唯一和董定有关的殷思梨被带上前问话,她满脸惶恐的摇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卫溪风当即就变了脸色,他厉声道:“你若知情不报,可是在助纣为虐。”
眼看着殷思梨一副要被吓晕过去的样子,容钰看不下去了,出声骂道:“我呸,你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还恐吓一个小姑娘,本侯当时亲眼看着董定被你那姘头杀了,你……。”
卫溪风唯恐他说出殷佳舒的名字,连忙打断他:“住口,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哼,到底是谁杀的人,你不问我们这些当事人,反而去问无关紧要的人,不是明摆着有鬼吗?”
可卫溪风本就打算和稀泥,给殷佳舒争取时间。
他被容钰激的猛地站起来:“你们沆瀣一气,互相包庇,让人如何能相信你们的说辞。”
殷晚星反问道:“人本来就不是我杀的,是你们硬要将罪名按在我头上的,而且在场的人中,最清楚杀董定的人,不应该是四皇子您吗?”
卫溪风眼神微闪,沉声道:“本皇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朝着拦住董家人的属下识眼色,那边的董家人已然将此事都怪在了殷晚星的头上,拦他们的人稍一放松。
董母便逮着机会冲了出来,朝着殷晚星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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