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们二人在这儿看了多久,殷晚星故意忽视卫景衍,转头看向一旁的卫廷风:“什么风把三皇子吹来了,您不是一心向佛,怎么又甘愿回到这尘世中呢?”
卫延风不在乎殷晚星的调侃,笑着解释道:“陛下寿辰将至,我总得回来。”
“那您来这儿干什么?难不成也是收到了我要议亲的事儿,和那些乌合之众一样,想将我娶回去?”
卫景衍听到她话中的嘲讽之意,轻皱眉头,可是殷晚星偏偏不看他。
而卫廷风摇着手中的扇子,晃悠了两步,不紧不慢的说道:“他们可不配与我相提并论,况且,你不是一直都看不上我吗?”
“看来三皇子还是有那个自知自明的。”
二人见面少不了一顿互怼,而卫景衍一直站在原地,默默的听他们拌嘴。
说着说着,卫廷风走到殷晚星身旁坐了下来,顿了顿,脸上满是愧疚:“对不起,我也是进京之后才直到老将军他……”
殷晚星快速打断卫延风的话,语气中带着不耐烦:“你不必同我说对不起,你又不曾做错什么。”
卫景衍听到这话怔然了一瞬,心下黯然,果然她还是在意的。
一时间,只有卫景衍站着,三人谁都不曾开口,就这样彼此沉默着,互不干扰。
卫廷风这才发现二人之间的异常,殷晚星在卫景衍面前向来都是骄纵肆意的,怎么会沉默至此。
过了良久,卫景衍缓缓开口:“你若不愿议亲,没人能逼的了你。”
殷晚星僵着脸,将心中的情绪压下去,勉强挂起一丝微笑:“若太子殿下能帮我解决,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卫景衍看着她的侧脸,欲言又止,想到之前她对自己的提醒,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该再打扰她的。
卫景衍同她说会帮她解决这件事,之后也并未多待,殷晚星一直避着他,临走时,他回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殷晚星等他一走,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惹得一旁的卫延风笑出了声。
听到身旁传来的嘲笑,殷晚星白了他一眼:“你还不走?难不成真要跟我继续叙旧。”
卫廷风无奈的看了殷晚星一眼:“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对我如此冷淡?”
殷晚星没好气的说道:“不能,我素来就这个性子,受不了就别招惹我。”
“那你刚刚怎么不是这副模样,没想到你还区别对待啊。”
他这话一下戳住了殷晚星的痛处,她恼羞成怒侧身去推卫廷风:“关你什么事儿,赶紧走,别碍我的眼。”
卫廷风起身,并未立刻就走,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银湾,突然说了一句:“说真的,要不你考虑考虑我?之前我同你说的那些话,都还作数。”
殷晚星抬眼冷冷的看向卫廷风:“这院子里,不但有卫景衍的暗卫,还有沈行舟的人,我劝你有些话还是少对我说。”
她的话可是毫不客气,就这样卫廷风也不恼,他笑了一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殷晚星一眼,摇着手中的扇子走了。
殷晚星看着他的背影,沉下了脸。
卫景衍的太子之位,能坐到现在也真不容易。
这狼子野心之人,真的是数不胜数。
殷晚星将赵家公子吓尿并气晕过去的事情,瞬间就传到了殷朗那里,他沉着脸将人叫到书房责问。
她一脸无辜的看着殷朗,就是不承认赵公子是自己弄晕的。
“你不喜欢人家就算了,为何要戏弄他们。”
“是他们争先恐后的在我面前表现的,我这也是给他们一个机会。”
殷晚星惯会强词夺理,但是殷朗却不理会她,而是看着她说道:“从明日起,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相看,若再出了这种事情,就别怪我随手将你许出去了。”
“我还未到及笄之年,父亲是否过于急切了,想上赶着将殷家的女儿都送给外人。”
“父母之命,媒妁之约,你的婚事还由不得你自己作主。”
“可我看父亲,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根本就顾及我们的死活,若您下一个女婿还是董定那样的人,那我倒不如嫁给一头猪来的划算。”
殷朗:“……”
殷晚星一时气急,说完后自己也后悔了,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梗着脖子怒视殷朗。
这话,殷朗哪里能听不出来,她就是拿董家的事情内涵他。
但他对董家有自己的考量,怎会因为殷晚星几句话就放弃这件事。
“生为殷家的女儿,理应为宣平侯府出一份力,不论是谁都一样。”
殷晚星听了不住的冷笑:“我可不是自愿要当你宣平侯府的小姐的,也不是我自愿回来的,希望父亲您能意识到这一点。”
父女二人正在呛声,门外的下人敲门,说有人找殷朗。
殷朗看了殷晚星一眼:“为父念你年幼,不知分寸,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
他对着门外沉声说道:“让他进来。”
那人应该是早就在门外等候了,殷朗的话刚落,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浅色外袍的男子,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他一进门就目不斜视的同殷朗行礼:“小侄裴和煦见过侯爷。”
殷晚星刚要转身离开,听到男子自报家门,愣了一下,转头去看他。
裴和煦,将来位极人臣的太尉大人。
是卫眠风登基后,大徽的栋梁之才。
而殷佳舒是靠着未来的太尉夫人薛雯那层关系,同裴和煦交好,他才愿意辅佐卫眠风的。
她竟不知,这未来的太尉居然早先同殷朗相识。
见殷晚星盯着裴和煦一个外男,殷朗冷哼一声,还未等他说话,殷晚星便快速的移开视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当然她也并未走远,而是嘱咐扶黎去听听他们说什么。
扶黎的模仿程度在殷晚星眼中那是无人能及,只要有吃的做奖励,他能将整个场景都完美的还原。
殷朗抬头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不由的感叹一声,裴和煦同他父亲年轻的时候,长的一模一样。
裴和煦的父亲同殷朗为少时好友,而裴家因之前皇权斗争中站错了队,卫琛登基后,便将裴家贬去了边关。
那时的殷朗尚还有一颗完整的良心,对好友一家的离去,很是悲痛,他将自己的玉佩交给好友作信物,承诺若好友再次上京,他一定会对其鼎力相助。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将年少的一句承诺抛在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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