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鸡飞狗跳,最后还是曾大宝赶回来给小果装茶汤的时候,才把状况给平息了下来。
那只“大大”从头到尾没出手,见势不妙马上飞跑了。
闹钟则是一头扎进了鸡笼子里。
它平时最不愿意呆在鸡笼子里,这次钻得太急,尾巴上毛还被竹篾卡下来几根。
吴建军被一只鸡猛叨了半没受什么伤,但是吓傻了。
呆呆站在那好半天……
曾大宝尴尬地道:“同,同志,你没事吧……”
吴建军震惊地道:“那,那真的是鸡吗?”
“是啊”,曾大宝更尴尬了,“养的年头长了,有点贼了。”
吴建军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真的,是鸡啊?!
”
“真是……”
吴建军还想说点什么,结果一扭头,看见白玉红着个眼眶,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这样子太颠覆了……
吴建军又傻了眼。
曾大宝只能尴尬地挡住她:“那什么,要不,您进来,我给您瞧瞧受伤了没有?”
他也不知道咋说。
当初秦含秀怀孕的时候就喜欢骂人,而且声音变得跟男人一样。
侄媳妇白玉怀孕就喜欢哭,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的,尤其是被鸟欺负了,她每次都要哭。
严医生说她是什么“植物神经功能紊乱”,得苦一阵子才能好。
好在她都是躲起来哭的,或者磨大山,毕竟她也是当官的人嘛。
结果今天竟然在外头就哭起来了。
曾大宝看了一眼一愣一愣的吴建军,心想瞧把人家小伙子吓的。
吴建军头上还落了鸡屎。
他也顾不上了。
主要是他是个通透人,看出来曾大宝的局促,知道人家也不想让他看见白副队长在这哭。
所以他就道:“没事……鸡而已。我,我手头上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着,也不等曾大宝说话,夹着本子就跑了。
曾大宝松了口气,扭头一看,就看见白玉蹲在了鸡笼子旁边。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道:“我养你这么久,给你吃给你喝,让我女儿跟你做朋友,我还让你进屋……”
曾大宝:“……”
“你咋就是个白眼狼呢,竟然帮着那野鸟来打人。”
曾大宝:“……果子娘,它也听不懂啊。”
白玉恶狠狠地把闹钟从鸡笼子里揪了出来,闹钟都不带反抗的。
她道:“不,它懂,它就是装作听不懂。”
曾大宝:“……”
也确实。
闹钟被她单脚拎着,一点都不挣扎,确实不像普通的鸡。
白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它抓烂了我的裤子你都不帮我。有本事你就长个翅膀,跟它一起飞走啊!”
闹钟:“咕——”
自从她怀孕以来,全家人都见惯了她有多神经质了……
现在她只是骂鸡,没有跟之前那样,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曾大宝也是松了口气。
他先装上小果的茶汤,然后道:“我去瞅瞅大山回来了不。”
……
没多久,秦大山就被曾大宝找回来了。
他刚从外面执勤回来。
结果一到家,果然就看到媳妇在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秦大山:“……”
“裤子都给我抓破了。”白玉指着裤腿,道。
秦大山脑门上青筋直冒:“那畜生又回来了?”
“它本来就跟我不对付”,白玉哭道,“闹钟还帮它!”
秦大山哄道:“没事,没事,回头我把闹钟宰了给你炖汤喝。”
白玉又发火了:“不行!不许宰闹钟!”
秦大山:“……行。”
白玉哭道:“都怪你,天天跟鸟打架,还带坏了我们家的鸡。”
反正不管怎么样最后都会怪到他头上。
秦大山也习惯了,拍着她的背又是哄又是劝。
好在十分钟以后,她哭累了,然后又像无事发生一样。
秦大山帮她擦干净眼泪,又匆匆忙忙跑回去上班。
……
吴建军从白玉家出来,还一头雾水的。
结果迎面又看到严以兰匆匆忙忙地要往白玉家跑。
他赶紧把人叫住了:“严同志!”
严以兰看到他,又是脸一红,有点局促:“吴同志……”
吴建军想到刚才的情景,就对严以兰道:“严同志,有没有时间,我有点问题想请教一下您。”
严以兰连忙道:“有的,有的。”
其实她负责整理名单,县里要过来的人,科研院要过来的知青,名单都到她手里了。
现在她就想拿去给白玉看看。
但这事儿也不急,吴建军说有事,她就先跟吴建军跑了。
吴建军其实刚才找白玉也有事。
但没想到碰到了大型赶鸟现场……
还被鸡啄了。
他这个人心细如尘,看到白玉哭,突然意识到他一点儿也不了解这位名声在外的小白副队长。
因此他只能把白玉最喜欢的严以兰叫到一边,想打听一下。
严以兰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女孩儿,听他问起白玉的喜好……
她就直接道:“嫂子不收东西的。”
吴建军没法了,就对她道:“咱们大队马上就要进行秘书员和会计员的选举。”
公社干部都必须由村民大会选举出来。
之前已经选举过一次了,等县里的干部过来了,还要选举一次。
严以兰就有点疑惑地看着他:“是啊,要选的不止秘书员和会计员……”
而且秘书员和会计员是两个职务。
只不过一般,都由一个人同时兼任了罢了。
吴建军就道:“我确实有点事想请小白同志帮忙。”
严以兰恍然大悟:“你想当秘书员还是会计员?
”
吴建军尴尬地道:“也不是……”
只是这次,他的一个大仇家也跟着公社调动过来了。
那位,原本就是公社的会计,也是他当初的上司。
她背景深厚,而且脾气极其恶劣。
吴建军是真的不想到了这儿还被她纠缠着。
而且他花了这么多心思先过来做准备了……
他对严以兰道:“有没有这种可能,让小白同志,依然把会计员的位置,占住?”
严以兰的嘴角抽了抽:“不太可能。”
老赵都叫不动她。
吴建军厚着脸皮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想来问问严同志有什么办法没?”
严以兰其实对他有点好感,不然不会每次看到他就脸红心跳的。
被他磨了两句,严以兰就道:“你把原因给我仔细说说,我斟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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