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肥妻归来
第276章 陈若琳替顾亚辉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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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亚辉赶紧扶住她,他一手指着逃跑的罪魁祸首,冲着前方的人群大喊,“警察,警察在哪?大家快抓住他。”

“快抓住那个人,”

顾亚辉的喊声惊动了车站行色匆匆的旅客,两个民工大哥见状,追了上去。

车站民警听到呼救,也赶了过来。

顾亚辉抱着陈若琳,看着肩上渗出的血渍,他面色吓得惨白,一把拉开陈若琳的外套,查看伤势。

她外套下面的白色紧身线衣,红了一大片。

顾亚辉直接撕掉她的袖子,绑在她的肩膀处止血。

“车,那个人力车,快点过来救人。”

顾亚辉面色焦急,喊得撕心裂肺,车站拉人的人力车瞪了过来,他抱着陈若琳,在车站民警的帮助下,往县医院赶。

同时,那个行凶的男人,被那两个民工大哥追上,交给了车站警察。

到了县医院,挂了急诊,顾亚辉随手掏给民警同志五十块钱,请他缴费。

顾亚辉扶着她坐到椅子上,他脸色惨白,眼眸柔和地看着她轻声安抚,“若琳,你坚持,大夫很快就来,不会有事的,有我在。”

陈若琳对上他温柔焦灼的眸子,开口,“我不疼。”

很快,大夫和护士拿着处理伤口的东西进来。

大夫给陈若琳查看了伤口,止血消毒后说道,“伤口有点深,可能需要缝针。”

陈若琳一听要缝针,吓得神色惊恐。

顾亚辉扶着她,柔声安慰,“别怕,会打麻药的。”

大夫处理好伤口后,准备了东西,要带陈若琳去缝针。

顾亚辉说道,“我是外科大夫,可以让我来吗?

不是他爱显能耐,主要是他们科室今年前半年来过一个县医院进修的大夫,那缝针技术......

直接就是毛毛虫。

陈若琳那么爱美,细皮嫩肉的,如果肩膀上一辈子都爬根“毛毛虫”,她得多膈应。

他也会很愧疚。

大夫打量着顾亚辉,直接拒绝,“同志,那可不行,这种事怎么能瞎胡闹?你缝针,出事谁负责?”

“我负责。”顾亚辉速度很快地从包里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和医生证件递过去,“我是兰城的外骨科医生,她是我对象,我来缝针。”

陈若琳,“???”

伤口大概处理止血后,已经没那么疼,她看着顾亚辉手中的证件,神色怪异。

不是丢了吗?

包都划了那么大口子。

还有,他为何给大夫说她是他对象。

他对她那么恨之入骨,为什么还会这么介绍她?

她的心里,莫名升起了异样的悸动感。

甚至,开始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急诊大夫看到顾亚辉的证件,看顾亚辉的眼神,立刻从严肃到带着些许仰望。

兰城医院骨外科,在全国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存在。

见他如此坚持,只能让他消毒戴手套缝针。

顾亚辉一切准备就绪,看着面色苍白的陈若琳,柔声开口,“别怕,有麻药,不会疼的,我的技术很好,也不会留疤。”

陈若琳对上他坚定的眼神,整个人充满了安全感,她点头,“我相信你。”

顾亚辉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了工作状态中,认真的给陈若琳缝针,包扎......

包扎好后,他拉下了一次性手套,“好了,缝了四针。”

“疼不疼?”他心疼地看着陈若琳问。

尽管缝伤口这种活,他从大学实习的时候就经常干,可刚才对着她的伤口,他还是很紧张,很心疼。

情绪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技术在那摆着,倒没出现任何差错。

陈若琳摇摇头。

她的线衣被他撕烂了,上面染了血,看着可怜又狼狈。

“你还有其他衣服吗?”顾亚辉问。

陈若琳摇头,“没有。”

她嫌碍事,没有拿换洗的衣服,想着如果在这边逗留几天的话,就去当地百货商场买新的衣服替换。

顾亚辉对她的行为表示无法理解。

女孩子出门,不拿换洗的衣服。

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件他给自己准备的换洗的衬衣,给她,“先换上吧。”

陈若琳刚缝完针,不敢动弹,顾亚辉叫了护士过来,“护士,麻烦你帮她换一下。”

“好。”

护士帮忙给陈若琳换了宽大的男士格子衬衫。

接着又给陈若琳打了消炎的吊瓶。

陈若琳身上穿着顾亚辉的衣服,动了下没受伤的左手,内心五味杂陈。

医生和护士离开后,急诊病房里,只剩陈若琳和顾亚辉二人。

陈若琳因为失了血,脸色很苍白,她一个肩膀半靠在病床上,顾亚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手抱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他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看着病床上的女孩,声音发哑,“陈若琳,你为什么要扑过来替我挨刀?”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刀剑无眼,若是扎中要害,是要丢命的。

她干嘛要这么义无反顾地扑上来救他?

陈若琳避开了他深邃的目光,“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她真的没想那么多,一切都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在自己最重要的人遇到危险时,身体本能地扑上去,想保护他。

“说实话。”顾亚辉站起身,走到病床前,弯身靠近她,神色阴沉地看着她追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若琳侧开了脸,与他拉开些许距离,底气不足地解释,“我就是见义勇为而已。”

顾亚辉被她的回答气炸了,“狗屁,你学陆皓呢?你跟他是一家子吗?爱心泛滥,这么会见义勇为?

陈若琳被他一顿喷,垂眸不语。

他看着脸色苍白,手背上还扎着针的女孩,眼底是无尽的心疼之色。

但他还是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内心深处,隐隐地有什么期待。

他神色缓和了下来,看着她问,“如果是别人,你会扑过来吗?”

此时他很想听到他能给出让他满意的答案。

陈若琳依旧沉默。

如果是别人,她为什么要扑过去?

她没陆皓那么伟大。

她之所以奋不顾身,只因为那个人是他。

她的身体和心,才会出现本能的救人反应。

他的手是要拿手术刀的,他不能出现任何闪失。

顾亚辉见她不说话,嗓音带着诱哄的意味,继续问,“陈若琳,回答我,如果是别人,你会扑上去吗?”

陈若琳别开了头,没回答他的话,“我要休息了。”

她的逃避,让顾亚辉很是烦躁,他冷笑,“还是你当年甩了我,所以对我感到愧疚?用这种方式补偿?”

“你说是就是吧。”

陈若琳一副“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的渣女模样。

顾亚辉彻底情绪失控,看着她低吼,“老子不需要。”

“我宁愿这一刀砍在我身上,我宁愿他砍死我,我也不需要你救我。”

天知道他看到她受伤的那一刻,有多害怕,多心疼。

就算此时此刻,他依旧心疼得要死。

她个傻逼,为什么要替他扛刀?

他一个男的,砍了就砍了。

她对他愧疚,那用后半辈子补偿啊,为什么要替他挨刀?

凉晒着金黄小麦的院子,身后是一排三间刷了白灰的土坯房子,边上是一个低矮的灶房。

在远处是一条只有两米左右宽的泥土小路,一排大约十年树龄的老杨树,就是一片片尽是麦茬子的田地了。

耳边是知了的声音……

视线收回,院子里是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女娃在打场。

顾乔月苦笑,她这是回光返照吧,临死之前见到这辈子最想见的人,明明前一刻她发现丈夫外遇,被丈夫和小三联手从楼上推下去,下一刻……

果然是死了,回光返照。

“妈!”

顾乔月不自觉的喊了一声。

这声音一出来,顾乔月愣住了,这如黄鹂一般的清脆悦耳的声音不是她的声音。

“乔月,饿了吗?等妈把这点弄完就去做饭。”

女人回头看了一眼,抹了把头上的汗,就回头继续干活去了。

边上的女娃扭头不满的看顾乔月。

“姐,你又偷懒,喝个水喝这么久啊,快点把这点活干完就能歇着了。”

那女娃分明就是她的妹妹,顾乔婉十几岁时候的模样。

顾乔月愣愣的站着,狠狠的在自己脸上掐了一把。

“嘶~”

脸上的疼痛清清楚楚。

怎么回事?

“噗嗤~”

顾乔婉扭头刚好看到顾乔月掐自己脸的一幕,热的脸通红的她乐的笑了出来。

“妈,姐自己掐自己脸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傻了。”

“这孩子,哪有这么说你姐的,就剩一点你也别干了,去树荫下歇会吧。”

顾乔婉高兴的扔下搅粮食的木铲就跑到了树荫下,端着印有五星红旗的搪瓷缸子喝水,扭头对着顾乔婉挤眉弄眼。

顾乔月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搪瓷缸子上,又去瞅身后绑着秋千的那棵大杏树,旁边的核桃树和一排柿子树。

这分明就是她小时候的家。

蓦地,一个想法在她心里产生。

重生?!

“现在是那年?”

顾乔月不等回答,撒腿就往屋里跑。

屋里的墙壁上贴着报纸,很大的土炕上被子叠的整齐,还有只存在于幼时记忆中的红方桌,方方正正的大木箱子。

顾乔月记得,那里面放着她们娘几个的衣服。

门口的地方是一个盆架,上面是搪瓷脸盆,在往上,挂着一本万年历。

顾乔月脚步有些沉重的走过去,看着日历上的日期。

1985年,6月30号。

顾乔月脑子里轰的一下,脚下一个踉跄直接坐在了地上,这是她1985年的家,这年她刚刚十七岁。

她重生了??!

顾乔月又在自己脸上掐了一把,疼痛让她瞬间泪流满面。

1985年,所有苦难都还没有来临,渣爸和渣奶奶还没有逼死妈妈,她没有和那个渣男结婚,妹妹也还没变坏被害死,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

顾乔婉进屋,看着顾乔月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把她扶起来:“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啊,是不是哪里难受?中暑了?”

又对着外面喊:“妈,姐不知道怎么的坐在地上哭,妈,你快过来看看姐是不是中暑了。”

外面忙活的张佩佩连忙扔下木铲子跑到了屋里,看着泪流满面又是哭又是笑的顾乔月,也吓得不轻。

“乔月,你怎么了,有事你给妈说,是不是难受了。”

顾乔月抬头就对上两双关心的眸子,只觉得一切那么的真实。

手狠狠的掐着腿,那一瞬的疼痛竟让她瞬间哭出声来。

“没事,刚才有沙子进眼里了。”

张佩佩一听那还得了,赶紧就把顾乔月拉到外面太阳地里,仔细的看她的眼睛。

发现没什么事后这才叨叨道:“你这孩子,现在到处都在收麦子,到处飞的都是麦芒,下次觉得眼睛里有东西,可不能自己揉,万一是麦芒揉瞎了眼可怎么办。”

顾乔月乖巧的点头,不管现在这是真实的,还只是黄粱一梦,她都很享受着来之不易的缺失了很多年的母爱。

顾乔月没事,张佩佩就去做饭了,顾乔婉凑到跟前,仔细的瞅顾乔月的眼睛。

“姐,眼睛还疼不疼。”

顾乔月摇头,回到屋里唯一的镜子跟前,伸手摸了摸现在这张脸。

“真的很年轻啊。”

鹅蛋脸,浓眉大眼,鼻子挺拔秀气,耳根后的皮肤很白,脸颊晒的有些黑,红彤彤的,整体算不上多美,但透着端庄。

这是她十七岁的时候,现在刚好是暑假,也是一家人命运发生转折的那年。

这年中考,顾乔月考上了高中,一家人都很开心,张佩佩给铁路上班的顾大勇写了信,说了这一好消息。

信刚寄出去没两天,顾大勇就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是半夜,进屋就对张佩佩一顿殴打,说刚回来就看到一个黑影从张佩佩屋里出去,说他不在家张佩佩就找野男人给他带绿帽子。

当时动静闹得挺大,左邻右舍都过来看热闹,无论张佩佩说什么,顾大勇都不信,咬定了她找野男人。

85年的时候,人们的思想还没那么开化,所有人都对着张佩佩指指点点,说她浪,说她不守妇道。

顾大勇闹了一通,说被带了绿帽子没脸在村里待下去了,第二天就走了。

村里人都觉得张佩佩不检点,开始疏远她,女人们没事就嚼舌根骂张佩佩又浪又贱,都防着她,好像一个不注意张佩佩就会去勾引她家男人似的。

一些心思不正的男人半夜里往张佩佩屋里摸,有一次被顾乔婉看到,拿着扫把打了出去。

张佩佩承受不住村里人说三道四,也受不住那些男人明里暗里的骚扰,趁着夜里跳了井。

救上来的时候就疯了,疯疯癫癫两年后不慎跌沟里摔死了。

因为家里的事情,顾乔月自然也没上成高中,在家里照顾疯了的张佩佩,村里人对他们一家指指点点,顾家一家人也对他们不是打就是骂。

在那种流言蜚语下,顾乔婉在学校里也不好过,初中没毕业就不上学了,之后和外村的二流子搅和在一起,彻底变坏,二十来岁就丢了命。

顾大勇整整两年没回家,再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和一个刚两岁的儿子。

后来顾乔月才知道,顾大勇是在外面有了人,回来就是离婚的,怕村里人说他,就干脆污蔑张佩佩偷人,把她打了一顿直接走了,等到事情平息了,这才回来。

顾乔月想着这些陈年旧事,眸子中一片冰冷。

所幸,一切还来得及。

顾乔婉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顾乔月冰冷的眸子,只觉得自脊背骨窜起一阵寒意。

“姐。”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她姐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

顾乔月回神,朝着顾乔婉笑了笑,问道:“乔婉,妈是不是给爸写信了?”

她不记得顾大勇具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但大体的日子还是记得的,就是张佩佩给顾大勇写信后的地第三天还是第四天。

“昨晚妈给爸写信了,你还写了两句,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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