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寺杏花之寻亲
第九章 复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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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里,炊烟中,大山上,森林旁,叶枫就那样站立着。望着远处的村庄,他泪眼朦胧,无限向往。

这一哭,将叶枫这些时日以来所压积在心中的不良情绪诸如无助、恐惧、烦躁、迷惘等统统发泄了出来。

这几天,特别是当所有的干粮包括木耳都被他全部吃完之后,他一度觉得自己是活不下去了。

而现在,希望就在眼前。

有时候,人的际遇就是这般奇妙。在你有希望的时候不断遭受打击,在面临绝望的时候希望又往往不期而至。

哭过之后,整个人竟是轻松了不少。

眼看着太阳西斜的程度更甚,叶枫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他真的不想一个人歇在恐怖的大森林里了。

哪怕今晚只是睡在谁家的羊圈或者屋檐下他也愿意的,只要不是森林里就行。

那种随时都提心吊胆的感觉太难受了。

过去一年多在寺里的生活,这整整七天的经历,此刻远袅袅的炊烟,以及远处鳞次栉比、像黑点一样的屋子,这些都让他更加坚定了一定要寻到家的想法。

可是走了一段时间后,叶枫这才发现,刚刚那看上去就在脚下的村子看着似乎挺近,但也仅仅就是看起来而已。

真要走起来,其实是一段很长的距离。

仔细一想也是,历来,村子都不可能建得离大森林太近。距离一个大大的森林太近了,是有很多隐患的。

例如,很难免于遭受野兽侵袭,又或者,在林子里迷路。大人们倒也罢了,小孩子可是没有什么安全意识的,一不小心跑到林子深处就麻烦了。就算是没有野兽,迷路久寻不见也是麻烦事。

虽然不远处这个村子对于叶枫来说一样是陌生的,比无名寺还陌生,也没有任何一个亲人在这里。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希望。

每前进一步,也就意味着离希望更近了一步。

走着走着,就在叶枫感觉到自己再也走不动了、快要虚脱的时候,他终于看见了几只鸡、一群鸭悠闲地迈着步子往村子里走去。也许它们也知道太阳下山了,该归家了。

接着,不远处终于出现了一群人,确切地说,是一群这个时空的农人。

叶枫赶紧仔细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看他们的衣服。比较之下,欣喜地发现除了卫生状况外,自己和这群人的穿着打扮甚至是长相都是差不多的。

这几天在林子里,通过水泊,他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长相。看起来特别正常,并无之前幻想的西域化外表。

奇装异服不但会引来众人的关注,更会引来猜忌和不必要的麻烦。而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只想有个暂时的落脚点而已。

只是,他一来到这个时空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寺里,根本接触不到外面的世界。

在过去的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一共就见过三个人,师父、薛丹和阴平。而此刻,他一下子见到了一群人。

这种感觉真的非常奇妙,不知道如何用语言表达。

此刻,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笼罩在这群人身上,投下巨大的影子。

远处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不断有人从四面八方往同一个地方聚集,而且一边走一边讨论着什么。

有的甚至还小跑着前进,一言不发。

由于是逆光,叶枫看得不是很真切,那群人也似乎没有发现他。

及至走近,叶枫才发现他们的装束看起来与某大型古装剧里的服装颇为相似。看来,制定精良、剧本考究的古装剧也不完全是胡诌,一定程度上是可以还原历史的。

妇人们穿着跟叶枫差不多厚的衣服,粗布麻衣,正常的初春打扮,发髻都绾在脑后。男人们穿得则相对更薄一些,有一些男人甚至只穿着薄薄的衣衫,外面搭一件坎肩。

最令叶枫放心的是,这些男子头上留的都不是清朝男子那种诡异而清奇的发型,不过是将一头长发用诸如竹簪之类的东西简单地束了起来而已。

叶枫的头发也已经很长了,用一根木棍束着。

但无论男女,这些人大都挽着裤腿,草鞋上沾满了泥土,有的肩上还扛着锄头,说明他们正从地里干活回来。

于是,这让叶枫感到十分奇怪和不解。

夕阳西下,鸡鸭都知道归家回圈了,这群原本应该回家做饭吃饭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此刻却围在了一起,连他这么大个活人慢慢靠近也没有人发现。

看来,这群人应该都是被某件正在发生的事情所吸引,聚集在一起看热闹,讨论着什么。

就在这时,人群环绕的地方传来阵阵有规律的悲痛欲绝的哭声,这就更加证明了叶枫的推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这个时候,与大多数人努力往中间推着挤着争先围观相反的是,一位留着山羊胡须大约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却是摇着头遗憾地离开了。

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哎,可惜了,这娃可惜了啊。”

见他往外走,围观者便自发地为他让出一条道来。而这道一让出来,加之靠的越来越近,叶枫便终于听清楚了他们的对话。

只听一位妇人关切地朝着这位中年男子问道:“怎么样了,毛大夫,那丫头……”声音中满是关心和期盼,但未说完的话又表明了她得不自信和不安。

“哎……”被称为毛大夫的中年男子再未吭声。只是发出了这声叹息,摇头离开了。

但是,虽然他没有说哪怕是一个字,传达出来的信息却让围观的众人唏嘘不已。

一个大夫摇头且叹息离开,很多时候只代表一件事,那就是需要他救治的病人已经无力回天了。

带着好奇和不安,叶枫小心翼翼的地靠近了人群,往人群的中心挤。虽然他不是医生,但他想看看自己能否帮得上忙,哪怕是安慰几句、帮着拾掇拾掇也行。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群围观的人虽然不少,却没有一个人有想动手帮忙的想法,估计也是有所忌讳吧。

反正他不怕这些所谓的忌讳,大家都不容易,能进一点绵薄之力也好。

一位胖胖的大婶首先发现了突然出现的叶枫。

楞了几秒,迅速判断出他根本不是陈家村的人,倒像是哪里讨饭来的小叫花子。胖大婶有些微怒的瞪了他一眼,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背对叶枫继续看热闹。

叶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铁定是一个有“味道”的人。毕竟这几天都是在森林里渡过的,白天不停的赶路,汗水湿透了衣服又自然干了。

途中摔了好几次,衣服也已经脏到不能看。

他想过要换一套衣服的,但又觉得换不换其实差别不大,还不如找到住的地方洗个澡再换。于是现在身上穿的,还是前几天离开无名寺时穿的那套衣服。

总之,叶枫知道自己此刻看上去肯定像足了小乞丐。

很快,随着叶枫往人堆里挤,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他。

对于突然出现在大家视线里、看上去疲惫至极也邋遢至极的叶枫,村民们没有给予太多关注。瞪着他看的人,多是嫌弃他邋遢的穿着和身上难闻的味道。

这几年年头不好,日子难过,加之陈家村村口附近就是一条官道,因此从外地逃难或者去外地投奔亲戚途经本村的灾民很是不少,隔三差五就能发现一两个。

陈家村这个地方依山傍水,即便是灾年,所受的损失也不会太大,至少,能够勉强糊口,不至于被活活饿死。且有了之前灾年的经历,大部分家庭一有余钱就开始屯粮。

有那胆大心细且手艺不错的汉子,甚至还能时不时从山后的森林里获取一些诸如野兔、小鹿之类的猎物,打打牙祭,补贴补贴家用。

故而,一说起陈家村,外村人首先想到的便是村子后面那大片大片的森林和村子里成片美丽的杏花,以及村子西面那个大大的湖泊。

整体来说,这个村子还是一个安居的好地方。

对于这种无视,叶枫却觉得“温暖”极了。他多怕自己被当作另类啊。

见大家对他没有敌意,更不排斥他,叶枫的胆子便更加大了一些,努力地往人群中间挤。

他原本就瘦小,大人们围观时留下的缝隙,意外地成了他的路。慢慢地,他便走到了人群中间,看到了这群人围观在这里久久不愿散去的原因。

稀稀拉拉长着几颗草的地上,一个大约二三十岁的年轻妇人正抱着一个比叶枫还小的小女孩哭得撕心裂肺。旁边,一个半蹲着的与妇人年纪相仿的男人无声地抹着眼泪,脸上满是绝望。

小女孩双眼紧闭,面色苍白,浑身湿漉漉的,发梢不断往下滴着水。

浑身滴水…眼睛紧闭且面色苍白…大人绝望地嚎啕大哭…加之离人群不远处就是个天然的大湖,叶枫突然意识到这个女孩是不是不小心掉进了这个湖里,刚刚被捞上来不久。

而刚刚那位毛大夫的诊断说明,已经救不活了,难怪她的父母那样悲伤。

“你们哭什么啊,赶紧急救啊,兴许还有希望。”叶枫见两个大人就知道哭和发呆,围观的人只知道议论,便有些着急,因此脱口而出。

要搁在现代,早就有内行开始实施急救了。

急救也是有时效性的。如果人还未断气,加之及时的急救,是可以挽救的。而一旦过了那个有效期,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就真的救不了了。

闻言,男子机械地转过头,以为刚刚那大夫又回来了,满眼的希望。可是,当他看见是叶枫时,又一下子失望的不行,只好呆呆地说道:“太晚了,救不活了,没希望了……”

“那从湖里捞起来有多长时间了?”叶枫不再犹豫,大声问道。

“时间不长,不长,一发现掉进湖里他爹立刻就跳下去捞了起来,恰好毛大夫也在附近,就过来诊治了。可是,可是他刚刚说已经不行了……”

妇人说着说着又开始小声地哭泣。

这简直是要她的命啊!难道村民们说的都是真的?她这一辈子在子嗣上真的这样艰难么!

叶枫一听,却将注意力放在了“一掉下去便被捞上来”这句话上。打捞及时,兴许是被水呛晕了、一时没了呼吸也未为可知。

至少时间上还说得过去,说不定自己刚刚到这的时候就是那小女孩刚刚被就起来的时刻。姑且试试吧,不管如何,这是一条生命,总要做出所有的努力。

那时若是还不行,再放弃也不迟。他最见不得人家伤心欲绝的样子。

叶枫一边想一边走了过去,轻轻但坚定地说道:“让我来试试吧,或许还有救呢?”

叶枫的话激起了围观人群的讽刺和不屑,之前那位胖大婶更是带头讽刺道:“你个小叫花子懂个屁啊,刚刚毛大夫明明已经说了,千言这丫头已经没救了。”

胖大婶的话一说完,大部分围观的人颇为赞同。显然,她说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

于是,立即就有人附和道:“就是,一个小叫花子懂什么,也想学着人家大夫救人。我看啊,你还是回家再多吃几年馍馍再来吧。”

也有人说,“千言这丫头也真是可怜啊,你说好好的打个猪草怎么就掉湖里去了。”

更有那幸灾乐祸、带着恶毒兴奋的声音说道:“你懂什么!要不是千言她娘克夫又克子,怎么会这样。这个呀,是躲不掉的……”

一时间人群叽叽喳喳的,也不管当事人的伤心和难过。

叶枫却没有被这些话吓得退缩,老实说他其实也是靠毅力撑着才没有倒下的,他实在是太疲惫了,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但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想了想便道:“我打小便跟着家人学过医术,家父也曾告诉我,这掉水里的人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只是被水呛晕了而已。而且,我还有一些急救秘术,兴许能救回这位小妹妹呢。只是,你们再这样耽搁下去,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也许是叶枫的突然出现让夫妻俩惊讶不已,也许是被叶枫一脸稚气但却一本正经的模样镇住了,也许是落日的余晖里叶枫瘦小的身材此刻显得那么高大和神圣,总之,夫妻俩机械地听从了叶枫的指挥。

围观的人群质疑归质疑,但却也没有出手阻止,这是别人家的孩子,自己只是在围观罢了,哪里有拒绝的权利。而且,就算是救不活,不过是证明毛大夫说的是真的罢了。

一个看上去跟乞丐没什么区别的小屁孩,能有什么大的能耐?但却没有一个人肯离开,而是伸长了脖子更加努力地往里张望着,生怕错过了什么。

就在人群的讽刺和各种不信任中,叶枫就像没听见没看见一般,早就开始了行动。

只见叶枫先指挥小女孩的父亲将她放在自己的膝上,背朝上,面朝下,适度用力拍打背部。拍了几下后,并没有水从嘴里吐出来。见状,又赶紧将女孩翻转过来。

叶枫将小女孩平放仰卧在草地上,因为小女孩看上去也就四五岁的模样,他自己因为营养不良瘦弱不堪看着最多也就七八岁的模样,所以也就不避嫌地适当松开了她的领口。

做完这些,叶枫又让女孩的母亲掰开她的小嘴,以防嘴里有泥沙水藻之类的阻碍呼吸。

果然,女孩的妈妈迅速从她嘴里清理出了一些水草,这些水草上面还附着一些类似青苔的絮状物。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毛大夫是个什么水平,即使不会急救,也总得把溺水者嘴里的水草取出来吧。

一切都以最快的速度进行着。

清理完毕,接下来,叶枫便跪在小女孩身旁,按照心肺复苏术的要领开始抢救。他用右手掌按在小女孩胸部的中间,左手按着右手上部,稳健地有规律地进行按压。

按一会儿便俯下身听听,然后又继续反复这个动作。

其实,在现代,这已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识,心肺复苏术而已,并无什么神奇之处。且不说在医学院,越来越多的普通高校甚至是部队、中学都开始普及这种技术。

一些大城市甚至将是否会海姆立克急救法、心肺复苏术作为教师的必考内容。合适的时机加上恰当的抢救,往往能够产生奇迹,最大限度地在医生赶来之前救患者一命。

但在这个时代,这种技术简直闻所未闻。

他们原以为叶枫会为小女孩把脉,又或者从怀里拿出什么秘制的药丸来给千言喂下。可是,这些都没有,反而是将双手按在人家的胸口不停按压。

围观的人群渐渐停止了说话,现场变得鸦雀无声。

这个奇怪的小乞丐,用的是什么手段?明明刚刚村里的毛大夫已经宣布了小女孩的死亡,他这样奇怪的手法就能将小女孩救活吗?

而且,他的手居然还按在小女孩的胸上,不停交替规律按压,这又是几个意思?

见人群越围越近,叶枫没好气地说道:“大家离远一点,保持空气流通。你们围的这样近,她是没法呼吸的。”

孩子的父母立刻明白过来,赶忙跪在地上朝人群作揖,大家这才赶忙往后退了退,让出了一些空间来。

但越是这样,围观的人便越不会离开。有些人已经开始相信会产生奇迹。当然,更多的还是质疑。他们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袖了手,继续围观。

在他们看来,叶枫救不活小女孩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侮辱一个小孩子的尸身那就是大逆不道!且看他如何脱身!于是围观者更有兴趣了,不愿意错过任何细节,以免明天茶余饭后失了谈资。

叶枫做完一套动作,大概一分钟过去了,小女孩仍然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人群开始骚动,甚至有人对叶枫的行为嗤之以鼻,指指点点。

也是,原本充满了好奇和希望,但事实却是如此的残忍和意料之中,加之叶枫形容尚小,谁会相信他呢?

而刚刚那个袖了手的人,更是阴阳怪气地说道:“人都已经过世了,救不活就救不活嘛,干嘛非要按着人家姑娘的身子不放。”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足以让最里面的三人听得清清楚楚。

但小女孩的父母并没有因此而阻拦叶枫的施救行为。在他们看来,叶枫再不济,也是在尝试救活自己的女儿。

而周围这些人,除了围观和说风凉话,还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年轻妇人瞪着眼,一双怒目便望向了那议论声最大的方向。只是,这次不再是平日里温和的目光,那犀利的眼神,竟像是要活吞了那人一般。

那个人赶紧识趣地缩了缩脖子,闭上了嘴。他哪里知道这个妇人此刻心里想的是,女儿要是因此而苏醒倒也罢了,要是就此离开自己,且看她如何撕了那满嘴不堪言论的脏嘴!

为女则弱,为母则强。她孝敬婆婆,尊重哥哥和嫂子,对村民们也是十分友善,可是,到头来出了这种事,没有人关心倒也罢了,说说风凉话她也忍了,居然还敢说这种恶毒的话。

这些年她实在是受够了!

为了女儿,她也是能拼命的主!

看来,还需要配合人工呼吸。

叶枫原本打算自己实施的,但他只不过是进行了简单的按压,便有那恶毒的话语传出来,想必对小女孩的名声也是不好的,因此教了妇人简单的吹气的方法。

也许是着急,妇人此刻说什么便做什么,而且一学就会。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亲情的动力吧。

“荒谬!实在是荒谬!人心中的那一口气都没了,也就说明没得救了。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度气,简直是异想天开!让开,我要回去了,懒得看这小叫花子在这里骗人。”

“等等我,我也走了,毛大夫说没得救了,那就一定没有希望了。”

……

然而,就在人们鄙夷和不屑中,更令人诧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小女孩的母亲按照叶枫教的方法将耳朵贴近小女孩的胸口,听一下,然后捏着小女孩的嘴吹气。按几下,又吹几下,如此反复几次后,小女孩居然就真的发出了“咳…咳…”的声音。

对于围观的群众来说,这简直就是奇迹,以至于忘了叶枫之前的“无礼”。但也仅此而已,不过是日后多了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对于叶枫和这对年轻的夫妻来说,这声咳嗽却不亚于天籁之音。

于夫妻俩而言,女儿死而复生,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让他们开心的事情吗。

而于叶枫而言,他知道自己的努力终究是没有白费。但说实话,之前他其实一点信心都没有。真要说有奇迹,那也就是自己的坚持和科学的施救技术,以及老天爷不想那么残忍地剥夺一个小孩子的生命。

当然,叶枫知道自己今晚肯定会有落脚之地的,至少不用再饿着肚子,提心吊胆地睡在树林里了。

他好歹也算是从鬼门关拉回了他们的女儿,再不济,一顿饭,一夜的好睡,他们总会给的。

想到这里,叶枫满意地晕了过去。

人群再次发出惊呼。

小女孩醒了,救他的小乞丐却累晕过去了。叶枫不知道自己此刻造成了怎样的轰动。

于这群村民而言,叶枫为了救人累得昏过去了,简直就是“可歌可泣”,非常了不起。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他只是虚脱了而已。

有那好事者更是小跑着去了毛大夫家,告诉他刚刚发生的一切。

乍一听,毛大夫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便再三细细问了。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的情绪便变得有些复杂起来。刚刚那个小丫头明明已经咽气了,自己是绝对没有诊断错的。

既然如此,那个小乞丐是如何将她救活的?

看来,自己需要亲自去问问清楚才行。

失了面子是小,能够学到那身本领才是大事。毕竟,当大夫的,谁没有个误判的时候。且今天这事根本不算误判,不过是那丫头命大。

自然,那小叫花子也是个有些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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