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哲是谁？”
和霆深往来的人并不多，就那么几个，但这些人里面没有姓范的，我更是从来都没有听说一个叫范哲的人。
“不认识。”他说不知道，不过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过拜帖下面有电话，于是打过去，是助理接的，商定见面时间在下午三点。
这个时间很好，正好午休后精神饱满，又完美的错过午饭，就算谈两个小时也没到晚饭时间，避免不太熟撞到饭口尴尬。
拜访选择这个时间正合适。
下午二点五十五分，外面传来汽车喇叭声，人到了，本来霆深想让我在房间里休息，但我好奇，也想跟着出去看看这个人是谁，于是我俩一起出去。
见到面我有些意外，这人我们见过啊，就是上次在酒店姗姗撞那个老者，白秘书称作范老的人！
范老和霆深俩人却并不意外，俩人很客气的寒暄，然后分宾主落座。
范老坐下就道出来这的目的：“顾董事长，老朽有个不情之请，顾老夫人周年祭，我想同您家人一起去祭拜，可以吗？”
我有些吃惊，但霆深好像并不意外，还很痛快的答应：“可以。”
“谢谢。”
“不客气。”
范老站起身：“告辞，那我们过几天见。”
霆深也站起身，送客：“好，再见！”
……
从客人进来到走，总共没说上十句话，要不是客厅堆着一大堆礼物，我都怀疑刚才是不是真的有人来过。
这也太痛快了吧？
我觉得奇怪，霆深好像并没有这样认为，他眉头深锁，看上去思虑重重，一言不发往楼上走。
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线，我猛然想起老夫人临终前和我们说过的话，兴城是老夫人和初恋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年纪又相仿，会不会是？
细细回想范老，和霆深的眉眼还真有有几分相似，不过像的地方不多，霆深父亲和二老爷长相都是像老夫人多一些。
很快到了老夫人周年祭的前一天。
祭拜一般都是倾城或者上午，所以我们需要在前一天出发去兴城，所有祭拜用的东西还都是按照顾霆涵列出的单子准备的，而顾霆深却在监狱里不能参加这次祭拜！
霆深派出那老头起到很大的作用，老头和顾玉霖一个监舍，没两天就假借算卜的名义套出很多有用的信息。
老头套出来这些，加上顾玉霖交代的那些，足够他后半辈子在监狱里安享晚年了，而施丹晴藏身的地方也找到了，只是去晚了一步，那女人几天前还在，但在老七派人去找的时候，却已经人去房空。
范老在约定的时间准时来了，霆深准备了房车，这样在路上也能舒服一些。
范老却没有带车，显然是要和我们一起，路上又提出要求：“顾董事长，老朽有一事相求，还希望您能答应。”这样做就有些讨厌了，既然用求字却不说什么事情，而是先让人家答应，如果他提的要求人家不好答应呢？
答应了他做不到就是强人所难，不答应又显得不近人情。
霆深面露不悦，我道：“您还是先说说是什么事吧？然后我们再商榷。”
他开口：“老夫人去世的时候留下一辆车和她所有的物件，我都想买过来，希望顾董事长能割爱。”
霆深几乎没犹豫：“不卖。”言简意赅，拒绝了。
……
范老仍不死心：“那我买一两件也可以，价格你随便开。”
“半件都不卖，多少钱都不卖。”又是一口拒绝，痛快的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霆深现在已经很生气了，他双手扶在腿上指关节发白，虽然面色不显但这已经是尽力在隐忍。
如果范老再提出类似的要求，我认为他能马上给这人赶下车。这要求确实过分，老夫人的遗物是留给家人的念想，别人不看重但霆深看的特别重。
老夫人去世后，二房人要了所有贵重的珠宝和股权，现金什么的，但老夫人生前用过的东西没有人和他争，所以这些东西现在都在我家，霆深专门盖了一间房子保存它们。平时除了他谁都不许进，现在范老提出要花钱买，也难怪他脸色如此难看。
好在这次被拒后，范老没有继续提这个话题，而是说起别的，这才一路顺遂到了兴城。
到兴城后，范老并没有和我们一起，他在这边有住处，还邀请我们一起到他的别墅里住。早在临来之前，老七就在这边订了最好的酒店，所以我们就谢绝了，约定好明天的时间和地点，然后我们赶到酒店。
这里号称是兴城“最好”的酒店，卫生环境却不达标，从进到酒店大堂霆深的眉头就一直皱着没松开过。
前台办事效率非常低下，只是办个手续入住就用了七分钟五十八秒，效率低不说，态度还不好，全程就没见前台小姐有过笑模样，耷拉着脸，好像别人欠她钱似的。
这要是在顾氏的酒店，这样的前台早就被辞退一百回了，但这里是兴城，我们只是住一晚上明天祭拜完就回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霆深也没说什么。
好不容易办好入住手续，终于可以去房间了，到电梯里，听着“嘎嘎吱吱”的声音也格外难受。
老七道歉：“对不起大少爷，下次我换一家酒店。”
“嗯。”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表示答应。
酒店没有总统套房，只有普通的商务套房，走进房间感觉还可以，至少表面卫生是干净的。
老七戴上白手套，在柜子下面轻轻一摸，白色的手套马上黑的看不清原来的颜色。
“我去找服务员过来好好收拾下。”老七出去叫人，去了很久服务员才被找来，却是心不甘情不愿：“哪地方不干净？我们每天都清理，确保客人走了就收拾……”
当老七指向柜子下面，服务员的脸色立即变得很难看：“你们来找茬的是不是？那地方谁会每天擦？当自己是国家领导人呐这么讲究……”当老七递过去两张红色的钞票后，这人的脸色立刻变了：“好好好，我马上擦，客人们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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