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银银立刻解释了下原委,当然这其中有不少被她自动忽略了,又有不少被她曲解错了古小天的意思全部倒了出来,总之这一番话说的也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幸香听后只是默默思考。
萧银银问道:“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和我交个朋友?”
幸香撇了一眼萧银银,倒是没有立即答复。
论玩脑子,十个幸香都不是古小天的对手。
但现在这种情况,幸香也只能硬着头皮去猜想古小天的做法到底是何用意,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走错了一步,可能就真的要死了。
萧银银见幸香纠结,便开口道:“幸香姐姐可以慢慢想,明天这个时间我还会来。”
幸香默然的点点头。
萧银银笑着离开,突然又折返回来,笑道:“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等到萧银银离去后,幸香将这屋里的人都召集了起来。
这屋里的人都是自己所培养的娘子军。
幸香问道:“你们觉得萧银银是不是真心的?”
刚刚与萧银银交手过的女子说道:“是不是真心不好,但我感觉那姑娘心思还很单纯。”
幸香揉着脑袋,难堪道:“这一步走出去可就没有回头路了,我死了倒是小事,关键是你们。”
女子立刻站起身来,安慰道:“老大,若是没有你,我们早都死了,我们这些人都是苦命一条,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屋里剩下的女子也纷纷点头。
幸香长叹一口气,看着自己的这批娘子军,默然无语。
……
……
离开了青楼的萧银银并没有着急回院里,反而是去了幸府一趟。
有些东西,萧银银认为是必须要做的。
萧银银将自己打扮的严严实实,在幸府外围绕了好几圈,观察着守卫的分布。
此时的幸府一片祥和,府内也只能听见几个下人在讨论一些八卦之事。
萧银银趴在墙外,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很久,才准备开始行动。
绕到了幸府墙外,萧银银抬头看了一眼,立刻双脚一蹬,飞上了围墙,确定了四周无人后,才翻进了墙内。
进来以后,她立刻躲到了一个小木丛里,微微扒开一个小缝,看着幸府下人在自己面前走过,才探出个脑袋里,弯着身子,用树木或者墙壁作为掩体,一步步的摸到了幸府正房门口。
萧银银用手指在纱窗上戳了一个洞,露出一只小眼睛,看着里面的情况。
里面只有三人,幸家主和幸风正坐在位置上说着什么,而幸风的仆人聋五则站在一旁。
幸家主问道:“风儿,这都这么些天了,你打算何时动手?”
幸风端起一杯茶,放在嘴边吹了吹,笑道:“父亲莫要心急,我自有打算。”
幸家主再次问道:“你五妹好像去找过古小天,你认为她会不会背叛幸家?”
幸风说道:“她若是个聪明人就绝不会这么做,若她不聪明,父亲应该不介意我在多杀一个人吧?”
这话看似是询问幸家主的意见,但其实是直接下了通知。
幸家主作为一个老江湖,自然也明白儿子的意思,便不再提意见。
幸家主叹气道:“风儿,为父五个孩子里,也就只有你最靠的住。”
幸风对此一笑置之。
至于幸家主说的这些场面话,幸风压根不会往心里去,当初他被二哥和三哥打压的时候,幸家主可没有偏袒过自己,只不过是看在是他骨肉的份上,才留了他的性命而已。
一旁的聋五突然握紧了手中的刀,转头看向了屋外。
幸风问道:“什么事?”
聋五答道:“门外有人。”
一直躲在门外偷看的萧银银吓了一跳,赶忙缩回脑袋,竖着耳朵听着房间里传来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萧银银撇撇四下,只有一间房正开着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赶忙钻到房间里。
聋五和幸风一同来到门外,巡视一圈后,都未能发现人的踪影。
聋五皱皱眉头,有些不相信,他刚刚明明就感知到了门外有个人。
可怎么一转眼的时间,这人就不见了?
幸风问道:“你真的确定刚才门外有人?”
聋五点点头,“确定。”
幸风也没责怪聋五,发现有一间屋子正开着门,两人便到里面稍微找了找,但这屋的气味实在是有些难闻,幸风捏着鼻子,象征性的翻了翻,便立刻退了出来。
就这屋子里的味道,不死也得被熏死。
幸风立刻叫来了仆人,命人把这间屋子关上,别让味道散出来。
聋五也从里出来,却是感到奇怪,但既然自己的主子也都没太往心里去,他便也不在说些什么。
等到两人又回到正房以后,萧银银才从屋子里一个不起眼的小缸子钻了出来,长吐了几口气才缓过来,这缸子里要多臭有多臭,刚刚真是差点被熏死。
之后,萧银银便没在幸府逗留,直接翻墙而出。
……
……
小院里,古小天和许吉两人刚刚切磋了一场。
古小天此时正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夸赞道:“你这家伙真他娘是个怪物。”
许吉笑道:“跟你比还是差了一些。”
古小天摆摆手,“如果我没这天赋,不会是你的对手。”
许吉耿直道:“但是你有。”
两人恢复了一会,才互相搀扶着进屋。
屋里,许吉问道:“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古小天想了想,说道:“我们之前一直都处于被动,不如这一次我们也主动一会?”
许吉立马来了兴趣,问道:“你想怎么做?”
古小天直白道:“想做这件事情,还是得看你们家,光我一个人掀不起什么波浪。”
“需要我许家做些什么?”
古小天望向院外,淡然道:“也许是时候登门拜访一下你爹了。”
……
……
次日,古小天早早来到许家府邸门前,对着门口的小厮说明来意后,便进入府邸。
许家与幸家两家府邸从外看上去其实相差不大,但进入内部却是不同的光景。
像是幸家,古小天造访过几次,里边大多数是一些自由散漫的士兵,有幸家自己的亲卫军,也有漠北城的军队驻扎在此,看上去人山人海很是吓人,但其实仔细一看便也会发现,这些士兵无不例外的全在打盹摸鱼,也就能撑个牌面。
而许家却是不同,府邸之内的人数虽寥寥无几,但凡是能有资格留在这府邸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在武道这条路上颇有造诣的人才,亦或者是那些每日勤练的人。
总之,古小天只是看着这一幕,便对许家的印象好上了不少。
许吉早早就等候在此了,见到古小天来,连忙上前迎接。
路途中,许吉介绍道:“这些都是我们许家最后的底牌。”
府邸内,有一个人正解开衣裳,那浑身的疤痕在诉说着他的故事。
古小天看着这些疤痕有些触目惊心,光是凭想实在是想象不出这人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许吉在一旁说道:“此人名叫袁树,先前是漠北城军中大戟卫的主将,也曾算是漠北城军中最出名的一个。”
古小天问道:“你们许家这么大能耐,能把从前线退下来的老将都请到家里?”
许吉摇摇头,略显无奈道:“他不是退下来的。”
“他是被逼着离开军队的。”
许吉自顾自说道:“袁树一度是大戟卫历代来最好的主将,为人也是刚正不阿,凡是有任何战事,大戟卫数他冲在最前头,也是立下战功无数,像这种主将,其实人情世故什么的早就可以抛在一边,他怎么舒服怎么来就好。但奈何新城主上任后,想要拉拢袁树,可袁树却还是老样子,得罪了新城主,最后竟给他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逼得他离开了军队。”
许吉仰天感叹道:“曾经保护着这座城里百姓的大戟卫主将到头来却落得了这么个下场,即便是在百姓之中,还是有许多不明白前因后果的人。”
古小天疑惑道:“他自己没去解释过?”
许吉笑了两声,默然无语。
要是能把这些事情解释的通,袁树又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在长廊走了许久,一路上像是袁树这类的人还有不少。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曾是军中翘楚,像是如同袁树这般官位的就有不少。
剩下的一些人则是些心思单纯的武者。
这些人倒是没受过什么冤枉,加入许家完全是自愿的。
不过,古小天听着许吉一一介绍过来,很快便发现了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因为不通人情世故,最后只能平白无故的遭人冤枉。
古小天一路走来,拳头攥的越发紧。
走到了长廊的尽头,古小天站定脚步,回头望了一下那些人,呢喃道:“总有一天,北荒要还这些人清白。”
许吉笑道:“一起努力。”
长廊的尽头,两名女子早早在此等候。
其中一名脸上胭脂涂的很厚,不过样貌也确实好看,不同与飞鸟的那种媚,这种反而有一种不一样的风情。
另外一名女子则是将头发高高扎起,手里捧着一卷书,穿着也是如同书生样,倒是有些像在男扮女装。
胭脂很厚的女子明显是个自来熟,立刻上前道:“小弟,这就是你一直念叨的古小天吧,不错不错,今日一见果真是少年英雄,这模样也是生的俊俏,可曾婚配?”
古小天尴尬的挠挠脸,不知怎么回答。
书生样的女子淡然看了一眼,问道:“刚刚一路走来,都看见了?”
古小天立马拱手回应道:“都看见了。”
书生样的女子问道:“有什么想法?”
古小天肃然道:“想还他们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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