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虫虫的叫声,把失神的少女从恐惧中惊醒了过来。少女一脸惊愕的望着那具浮在水上的“死尸”,既不敢上前查看,亦不敢返身上岸。
坐在石头上缓了一下神,少女那由于惊吓而变得苍白的脸蛋才出现了一丝血色,既有一顾倾城,再顾倾国的味道。
突然,那具漂浮着“死尸”仿佛动了一下,少女以为是自己看得太久所以看花了眼,于是,忙揉了揉眼睛,定眼一看,没错,那“死尸”好像真的在动。
小狗虫虫依旧冲着那具漂浮着的“死尸”不停的叫着,随着它的叫声,它头顶着的那小撮毛也不停的晃来晃去。
“虫虫,不许再叫。”少女被扰得心烦,回头冲着小狗一声娇吒。
虫虫很受委屈的呜咽了两声,却终究还是听话的没有再叫。
少女这才回过头,仔细的盯着那具刚才仿佛动了动的“死尸”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动,她狠狠的盯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那具“死尸”仿佛也跟她熬上了,始终没有再动一下。
“难道是我刚才看错了?难道刚才只是被涌上来的气泡给弄得动了一下?”少女自言自语的说道,可立刻,她又毅然肯定道:“不可能,刚才他肯定动了。”
就在少女的眼睛睁得快流出眼泪的时候,那具被她盯得快要发毛的“死尸”终于又动了动,而且一发不可收拾,既然不停的动了起来,更有种失去重力,浮出水面的迹象。
“喂,你有没有事啊?”少女状起胆子,用手朝那具“死尸”拨着水,颤声的问道。她全然忘记了此刻她裸身在水中。
那“死尸”没有做出回答,却做出了让少女瞪目结舌的举动。
只见,那具“死尸”凌空在水面之上,只有向下弯曲的四肢触着泉水,只是四肢并无动作,却快速的朝少女身边“漂”了过来。
少女惊慌失措,蹬着石头跃入了水里,几下便游到了岸边,然后飞快的上了岸,跑到衣服堆旁,抓起衣服便挡在了胸前。
那具“死尸”也在少女上岸后到了岸边,然后缓缓的爬上了岸来。
虫虫在“死尸”一米多远的位置呜呜的叫着,“死尸”前进一点,它就退一点,只是它依旧还记得少女的话,并没有叫出声来。
随着“死尸”完全爬上了岸,少女脸上的惊慌神情也随之散去,转而是一阵惊喜。
原来,把那人驮着在水面上漂行,然后驮上岸来的是一个比脸盆还大的乌龟。那乌龟通体褐色,长相奇特,背上的甲壳除了顶端的位置凸出一个碗口大的椭圆形外,其余的地方光溜溜的,更奇怪的是,在它头上还长着两个两三寸长羊角一般的犄角。
那样子有些奇异的乌龟却并不怕人,瞪着漆黑如墨的眼珠子打量了一番此时少儿不宜的少女,然后冲着一旁犬视眈眈的小狗虫虫挑衅似地扬了扬头,把虚张声势的虫虫吓得逃开了几步。
虫虫见那乌龟并未追来,便又朝着它低吠起来,只是有了刚才的教训,所以并不敢再太靠近。
少女这才穿好衣物,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刚才戏水时被弄乱的秀发,然后小心翼翼的朝那个从天而降的后被乌龟弄上岸来的“死尸”移了过去。
虫虫见主人动了,忙跃到少女的身旁,一边提防着那只奇异的乌龟,一边跟在少女的身边往脸朝下爬在草地上的那人走了过去。
由于少女对那只奇异的乌龟心有恐惧,所以,也就走得格外的慢,三四米的距离,愣是被她走了许久,而且,少女还没有走进爬在地方那人的身边。
少女在两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向那只奇异的乌龟示了一下好,见它的样子格外的温顺,也就收起了恐惧之心,小心翼翼的近距离打量起那爬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来。
只是近距离看了那么一眼,少女便惊讶的捂住了小嘴,因为爬在地上的人无论是从服饰还是发型甚至他手上戴着那个奇怪的东西来看,都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或者说不像是这附近的人。
虽然,少女只是偶尔跟爷爷去附近的坎水城的时候见到过除了爷爷之外的世人,可是,她见到的所有人中间都没有哪一个哪怕和眼前的人衣着上有那么一点相似的地方啊!
少女又瞥了一眼那乌龟,见它依旧无比的友善,不但没有攻击人的意思,甚至还往旁边挪了两步,才上前蹲下身子把爬在地上的那人翻转了过来。
这是一个脸颊消瘦的大男孩,长得不是特别的英俊帅气,却也并不难看,如果非得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清秀,属于那种越看越耐看,百看不厌的类型。
少女从小是爷爷带大,她的爷爷是隐居山野的世外高人,一身医术举世无双,医人无数,人称药王,姓骆单名一个华字,后来年纪大了便找了这一处山清水秀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隐居了下来。这附近方圆十几里都了无人烟,离这儿最近的坎水城也在离这里三十里开外,真真说得上是人迹罕至。这也是为何少女敢脱光光下水裸泳的原因。
少女是药王骆华十几年前一次去坎水城办事回来的时候在城外捡的,当时是冬天,下着鹅毛大雪,女婴被人用一个小棉袄包着放在雪地里,当药王骆华遇见的时候,包女婴的小棉袄都被大雪掩盖了大半,如果不是当时他听到了小棉袄里传来的细微哭声,寻声找到,恐怕就没有今天的少女了。
当药王在大雪纷纷的雪地里把她抱起来的时候,搁小棉袄的地方已经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凹痕,药王触景生情,对小嘴冻得乌紫的女婴说道:“常言道落雪无痕,可你偏偏在雪地里落下了一个痕迹,就给你取名叫骆雪痕吧。”女婴似乎听懂了药王的话,居然咧嘴笑了起来。
经过药王的精心调理,女婴顽强的活了下来。十几年过去,倒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像极了一朵冰清玉洁不染尘埃的雪莲花。而且骆雪痕天赋异禀,从小就不畏严寒,即使是大雪纷飞冰天雪地,别人穿着羊皮袄子都冻得直哆嗦的时候,她也是一身薄薄的长裙,小脸还红扑扑的。
骆雪痕从小就跟爷爷学医,而她的爷爷人称药王的骆华也是一个十足的怪胎,之所以被人称之为药王,是因为,只要是这世上的药,无论是医药还是毒药,他都能一眼便分辨出来。骆雪痕从识字起便开始读爷爷的手抄药本和医学札记,再大点便开始跟爷爷学医,这十来年来,已经有所大成。
骆雪痕掐住男孩的脉门,不由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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