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伙人追的速度不慢,甚至傻小子他们还都拿出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架势来,可遗憾的是,这些狗贩子逃得更快,根本不给我们抓人的机会。
较真的说,巴图要全力冲刺的话,绝对能追上他们,可他一个人跑的快没用,反倒会成为众狗贩子的重点攻击对象。
而且我还特意留意着巴图的动静,怕他真一着急办傻事。
就这样我们一路追到村头。
村里这些人的观念是把狗贩子轰出村就行,他们很默契的在村头止住脚,尤其傻小子,他还狐假虎威的得瑟上了。
叉着腰劈着腿,也真不知道他跟谁学得,反正照我看这就是典型的泼妇骂街,他絮絮叨叨骂了一大通,最后把鞋脱下来撇了出去。
我是无语了,尤其飞鞋这手段自己也常用,但我心说自己飞鞋那是砸妖引诱敌人,可傻小子飞鞋就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内涵了。
狗贩子入侵的事算是过去了,我们这伙人一合计,都认为短期内这帮不良商人不会再来村里捣蛋,我们也就各回各家休息。
毕竟是熬夜,我第二天没打算早起,可我也没睡消停,巴图很早就过来找我。
我知道他一定有事,还主动问他,“老巴,你是不是想调查下狗贩子?”
巴图应了一声,又跟我说,“这几天我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落脚点。”
我也来了兴趣,提出要跟他一起去。
可巴图却很坚决的摇头说,“建军,还不是时候,这种狗贩子的落脚点都在野外,你现在年纪大了,腿脚不比当初,也别逞能跟我瞎转,等消息吧。”
我露出一丝失望神色,但打心里却明白巴图是为我好,最后只好无奈的跟他道别。
巴图这一走时间不短,足足五天后才回来,当时是下午,我正抱个肉盆喂貂,他背个大包进了我家水也不喝就招呼我跟他走。
其实也就是巴图,换做别人就算有再急的事找我,我肯定会先把貂喂完,毕竟这帮小家伙可是我的宝贝,少喂一顿它们就会瘦下来不少。
可冲巴图的面,我想都没想就把肉盆随意的丢在地上,随他出了门。
我本以为老巴得手抓回来一个狗贩子呢,但他却直接带我出了村,尤其看着我俩直奔荒地而去,我犯起迷糊问道,“老巴,你这是带我去哪?”
巴图嘿嘿笑了回答,“建军,狗贩子的落脚点我找到了,你肯定猜不到他们在哪‘安家’,我也先不跟你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我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但看着我俩双手空空的架势又问,“咱俩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去找他们,还当着他们的面扛个人回来?”
巴图显得很神秘,拍了拍自己背包跟我说,“家伙事都带好了,而且人都躺在家里等着咱们呢,你就放心吧。”
我信巴图,被他一说也放下心,只是我这心放的有点迷糊。
我们没少走,等天快黑下来时还没到目的地,这时候巴图叫着我歇会,又从兜里拿出馒头分给我。
我一边吃着填饱肚子一边问,“老巴,都这时候了,你也该说说计划了吧?”
巴图从包里翻出一套衣服丢给我说,“吃完就把这衣服换上,夜里咱们去坟场抓人。”
我正咽馒头呢,尤其这馒头也不知道是巴图从哪买的,很硬很糙,听到坟场的词我一下噎住了,又是捶胸又是抠嗓子老半天才顺过气来。
我问巴图,“咱们去坟场抓谁?你可别说那些狗贩子在那里住。”
巴图不仅肯定了我的想法还特意强调,“建军,这些狗贩子以前就是跟墓打交道的,一般人看到坟场避讳,可在他们看来,坟场就跟家没区别,而且他们不仅在坟场里住,还有几个不愿意躺地上的索性刨个棺材板出来当床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论这些怪人,又把目光落在衣服上。
这身衣服给我感觉怪怪的,纯黑色,麻子料,尺寸设计的还特肥,估计我穿上都晃荡。
但我眼光不差,稍一琢磨又问巴图,“这衣服是丧服?”
巴图一耸肩指正我,“原来是丧服,我买了点染料把它染成黑的了,毕竟大晚上穿白衣服太显眼。”
我苦笑摇摇头,也明白他的意思,丧服一般有两个用途,一是出丧,二是绑匪穿,毕竟谁穿这种衣服都一个样,能把各自身上的特征巧妙隐藏。
可接下来又有问题了,我指着自己的脸问,“咱们带什么面具。”
就好像巴图知道我会这么问似的,他又从背包里拿出两双黑丝袜来。
我彻底愣住了,甚至也没胃口吃馒头了,问道,“这就是咱们的面具?”
巴图点点头又比划着说,“赵家寡妇太浪了,买袜子也不买个厚实的,用一只套脑袋遮不住,索性咱哥俩就委屈下,每人套两只吧。”
我被震慑的不轻,接话问他,“老巴,你不会跟赵家寡妇有一腿吧?”
巴图瞪我一眼,把丝袜丢给我又解释,“你想哪去了,咱们村就她天天穿的花里胡哨的,今天时间紧我也来不及弄面具,索性就从她家借了两双出来,日后还她就是了。”
我心说也就老巴你想法这么奇葩,缺面具还能想到个寡妇,而且看他突然望着我,我有种不好的预想,甚至还提前把话封死,“老巴,咱俩兄弟归兄弟,还袜子的事你别找我,我可不想去跟赵家寡妇单独见面。”
之后巴图从兜里拿出个电击枪来抛给我,说是给我的防身武器。
我知道现在不像七几年,枪械管制的极其严格,能有电击枪用就不错了,我也没挑剔,还赞了巴图一嘴。
巴图又把计划讲给我听,按他说的,昨晚他在一个棺材板上偷偷下了蛇毒,这蛇毒经过他特意调制,无色无味,只要有狗贩子在棺材板上睡一晚,这两天肯定四肢无力走不动道,我们今晚就是找这个倒霉蛋去了,其他狗贩子出去下毒,他却中毒落单在坟场,我们只要抓紧时间,肯定能撬开他的嘴巴问出话来。
我俩故意掐着时间,估摸差不多时,换好行头向坟场进发。
我穿黑丧服倒没什么感觉,只是在套丝袜的时候有些不习惯,尤其被丝袜挡住眼睛后,我压根就看不清周围的环境。
我也有招,在眼睛处扣了两个洞出来,虽然这样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但我没管那么多,心说实用是真的。
我们没敢大摇大摆的进坟场,弓着腰借着荒坟的遮挡,一点点向狗贩子老巢靠近。
也真被巴图算计中了,隔远我模糊的看到,有个棺材板上躺个人,而且这人也真洒脱,在这种环境下还能呼呼大睡。
巴图打手势,我俩悄悄凑了过去。
本来我还有些担心,怕这小子惊醒后反抗,我拉了下巴图又做了个打拳的动作,那意思用不用先把狗贩子弄晕,等咱们把他绑好了再问话。
巴图摆摆手,接着就笑嘿嘿的捏住了狗贩子的鼻子。
狗贩子憋气,很快就醒了,当他看到我俩这打扮时,吓得叫了一嗓子,甚至也想暴起反抗,但他刚起身就又哼哼呀呀的躺了回去。
他拿话问我们,“你们要干什么?我身上没钱。”
巴图捏着嗓子假装很可惜的应了一声,接着怪笑着说,“我是劫财的,我兄弟是劫色的,你没钱那我就无所谓,你满足我兄弟就可以了。”
狗贩子愣了,我也愣了,我也明白巴图说我劫色是有迹可循的,那次通天塔绑架小四爷,我失言下来了句劫色,可那明显是口误,巴图倒好,到现在都念念不忘。
还没等我说什么,狗贩子倒急了,看得出来他真是中了毒动弹不得,不然保准能撒腿就跑。
他不住跟我求情说,“爷们,我就是一个倒卖狗皮的,身上脏,你要劫色也犯不着劫我这样的,我给你指条路,听说国外都好‘同志’这口,要不你就去国外,找个外国爷们爽爽。”
我看他越说越下道,忍不住把丝袜往上一撩,露出嘴来对他唾了一口,接着还把电击枪打开。
这电击枪刚被充满电,嗤嗤的冒着诡异电花,看着异常的恐怖。
我吓唬这狗贩子,“我问你个事,你要老实回答那还好说,但你要敢撒谎的话,看我不把你电舒服好几个来回。”
狗贩子脸色都变了,但明显不是被电击枪吓怕的,他故意挡着自己裤裆回我道,“大侠,你问吧,你问什么我都说。”
说实话,别看我被丝袜遮脸,但仍是感到丢人,甚至还特意瞪了巴图一眼,心说这下好,自己劫色还劫出个大侠的称号来。
我俩没急着问,稍微给狗贩子点时间缓神,随后我才开口道,“你们呱呱叫是怎么回事?”
狗贩子还有些害怕,但被我这么一问他却愣住了,反问我,“什么呱呱叫?”
我看他这样不像撒谎,又看向巴图,那意思这事麻烦了,合着他们都不清楚自己异变过。
巴图想了想接过话来,“你们这些人的头领是谁?”
狗贩子显得挺犹豫,没正面回答反问道,“你们不是打我头儿的主意吧?告诉你,做我们这行的很讲义气,绝不会卖主求平安的。”
巴图笑了,点头连说好,接着他动手解起狗贩子的裤子来,还对我使眼色。
我心说得了,为了套点消息,自己就装把另类的流氓吧,但较真的说,装流氓也是个技术活,我除了会哈哈“淫笑”,还真不知道怎么从其他方面下手。
饶是如此,这狗贩子也吓破胆了,甚至看样他都忘记了自己刚说的义气,急忙转口跟我们说,“等下动手,我告诉你们,我的头儿是鼠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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