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眼一动不动的等着,门外聚集了很多土人,但一直等到巫师出现并率先进入后,他们才老实的跟在后面。
虽说我没敢睁眼看现在什么情况,但光听着他们嘴里不时发出的惊奇声我就敢断定,他们认为我和巴图死了。
巫师倒是没那么粗心,突然的他走到我面前对我腹部狠狠来了一脚。
这一脚力道不小,踢得我钻心的疼劲就甭提了,但为了配合巴图的计划,我硬是挺着没反应。
可没想到巫师倒踢上瘾了,一脚接着一脚不间断的对我浑身进行摧残。
我心里直气苦,心说我和巴图都在这装死,凭什么踢我不踢他?甚至在一气之下我也睁开了眼睛瞪着巫师,我不想再装下去,决定起身教训一下这假神棍。
可巴图比我动作还快,他一个鲤鱼打挺并借着劲立在巫师旁边,狞笑的一拍巫师肩膀说了句“哈喽”。
巴图本身就长着一双鹰眼,他一笑看着挺慎人,尤其在如此不防之下,巫师吓得哇的叫了声。
巴图借势不给巫师喘息,又伸出大手一把向巫师的面罩抓去。
别看巫师面罩带的紧,但遇上巴图这力道就算是烙铁烙上去的也不堪一抓。
啪的一声,巫师的容貌终于显露在大家面前。
这时我正起身,可当看到巫师脸后,我不由得一愣,甚至还气竭般的又坐了回去。
巫师长得都不能拿美与丑来衡量了,他一脸不自然的红,就好像被煮熟的螃蟹壳子,尤其他嘴唇鼓涨涨的,而且还往外翻着。
我心说这原始爷们吃什么长大的,竟然能长出这么奇葩的脸来。
其实也怪我笨了没多想,巴图倒是多说一句解开了我心里的迷惑,“建军,昨晚给咱俩下药的就是他。”
我先是啊的应了一声,随后又啊的反吼了一句。
我是个态度分明的人,脾气顺了都好说,可一旦真撩拔起我的怒火,我也绝不会放过他。
我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爬起来伸手狠狠抽了巫师一个耳光。
甚至我还顶替了巴图的位置,一手扣着巫师的脖子,一手左右开弓。
这时场面有点怪异,巫师明显还在刚才的惊讶中没反应过来,被我抽的这么狠竟然都忘了反抗,而那些土著人却都瞪个大眼旁观起来。
巴图趁机煽动性的说道,“你们还把这人当巫师么?你看他的脸,明显是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坟墓里跑出来的恶煞,亏你们还这么敬神,小心你们村子被吓了咒遭遇大劫。”
其实他这话多少有种诋毁巫师的嫌疑,毕竟巫师长得丑不丑跟他的身份不划等号,可我却觉得巴图这话说的中听,这巫师明显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料。
小个子也在这群土著人中站着,他一脸犹豫的把巴图的话翻译给他们听。
也没看清是谁带的头,噗通一声跪下来对着我和巴图敬拜,接着所有土著人也都受感染般的跪了下来。
我对这场面多少觉得有些不适应,毕竟自己不是古代皇帝更不是王公贵族,哪能消受得起别人这种优待呢。
我急忙对小个子说让他们快起来,可就是我这一分神,巫师一下挣脱了我的手,转身就逃。
我反应慢了半拍,等再想追巫师的时候都晚了,他倒腾着两条腿嗖嗖的早与我拉开了距离,尤其他还一点都不犹豫的逃出了这个小部落。
我明白这巫师的想法,既然他那点鬼把戏被巴图识破,那他索性就弃了这个部落远走高飞,换个别的地方接着当他的大神去,只是令我不解的是,这巫师逃起来的速度真快甚至我都怀疑这是不是当神棍都要有的基本功。
而等把注意力从巫师身上收回来后我傻了眼,看着眼前这群虔诚的土著人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尤其那小个子还率先吼着尊称我俩为大巫。
巴图倒没我这拘谨,甚至他还嘿嘿笑着理所应当的接受了这个称号。
“我说。”巴图不客气的发话,“我们饿了,去准备吃的。”
这些土著人激动地喔喔乱叫,随后争先恐后的跑了出去。
真没想到我和巴图一飞机撞塌了他们神圣的草屋,可一天之后我们摇身一变不仅没事,还成了他们部落里最受尊敬的人。
这部落明显很穷,他们招待我俩的最好食物就是从旁边林子里弄来的两支野鸽子。
其实叫它为野鸽子还真有些不恰当,它外表看着像鸽子,但体型却比鸽子大上很多,我心说自己是个纯肉食性动物,除了不是人肉,我都来者不拒。
我也真饿了,也没问这盘中餐到底该归为何物,伸手就大口吃起来。
我俩用饭的餐桌也很简陋,就是一个大树墩子,尤其连个凳子也没有,都干蹲着。
小个子趁我俩吃饭的时候凑了过来,别看他盯着这俩烤鸽子一副直流口水的样子,但碍着我俩的“身份”,他强忍着没敢动手。
在我俩吃肉这功夫,小个子介绍他自己叫波塔,而我也趁机问了一个心存已久的疑问。
我记得在我和巴图跟巫师斗法的时候,这些土著人嘴里都喊过幕亚,我就问波塔幕亚是谁。
波塔先做了一个虔诚的手势拜了拜,随后他就一脸惊讶的望着我,“二大巫,你不认识幕亚么?她也是天神送给我们部落的‘礼物’,她也会你们那种点火和救人的法术,而且我的神语(汉语)也是她教的。”
我皱着眉,心说他怎么叫我二大巫?合着我和巴图一同成为他们的大巫后却还有老大老二之分,要是换成别的称号我也真不在乎,可这二大巫实在难听,尤其给我感觉二大巫跟二百五的发音很想,我急忙跟波塔强调,让他以后直呼我和巴图姓名就好了。
随后我又琢磨起幕亚的身份来,按我的理解,幕亚应该和我们一样,也是从国内来的,甚至波塔嘴里说的生火和法术就该是我用的火柴和巴图用过的针灸。
我又左顾右看一番,接着问波塔,“幕亚还在你们部落么?”
波塔一犹豫,随后点了点头。
我兴奋起来,催促波塔赶紧请幕亚出来,毕竟按我的理解,能在此地遇到同胞那可是一种难得的缘分,甚至说不定她还能对我和巴图这次古墓之行所有帮助呢。
可波塔却没动身,还让我很不理解的低头看着他自己的肚子,“卢建军,你和幕亚的法力都令我们羡慕。”
我心说这动作代表的什么意思?难道是土著人的一种习惯,就像我们对天发誓那般,他们瞧自己的肚子代表的是他们在说实话?
我没在意,甚至还谦虚的回答道,“波塔你过奖了,其实我们这点‘法术’没什么的。”
也怪波塔没品出我这话的意思,他还一脸吃惊的误解道,“卢建军,难道你还有更厉害的法术没露出来么?”
甚至他说完后嘴角都贪婪的流出口水来。
我看愣了,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扭头看了眼巴图。
在我和波塔刚才对话过程中,巴图一直闷头吃着,这时他嘿嘿笑起来,附在我耳边说道,“我知道幕亚哪去了。”
看我还犯迷糊,巴图指着波塔的肚子又说“建军,要不你在去划两根火柴试试,保准你跟幕亚一样,会被这帮土著人给瓜分吃掉。”
我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甚至打心里我还不相信巴图的话。
可波塔看着我俩又是悄悄话又是指着他的肚子,他还误以为我俩谈论幕亚呢,索性拍着自己肚子插话,“没错,我们很敬重幕亚,也很想学习她的法术,但我们实在学不会,最后只有吃掉她的灵魂,让她驻守在我们身体里帮助我们。”
我明白过劲来,甚至还腿一软差点侧歪在地上,心说这幕亚真是个聪明的傻蛋,不就划火柴么?多大个事,非得藏着掖着不教这些土著人,这下可好,被人瓜分了吧?
我也没了吃饭的胃口,急忙站起身带着波塔去找我们带来的旅行包,我打定主意,除了枪和刀以外,我把我们带的那些火柴镜子木梳之类的东西赶紧下发给这些土著人,让他们快点增加“法力”,不然保不准今天夜里,我和巴图就被这些土人架个锅给煮了。
经这么一闹哄,我俩在这部落里的地位又上升了一大截,甚至他们都有人主动过来给我们涂彩。
涂彩说白了就是把我俩抹的跟这些人一样,一身花里胡哨的,尤其我闻着这彩料的味道明显里面有沥青的成分,我知道沥青抹在身上对人健康不好,但看着他们兴致勃勃的样子,我也只能假装乐着享受。
等我俩也成为一个地道的土人后,我对巴图使个眼色,那意思我可在这待够了,咱们还是伺机逃吧。
而巴图不仅否定了我,反倒借着现在的身份跟波塔谈论起原始古墓的事来。
可没想到波塔一听到古墓,他整个人就好像见到鬼一般,脸色瞬间吓得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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