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现在是深深体会到了这话的含义,我和巴图费尽心机忙活了老半天好不容易在通风口设下了陷阱,没想到最终还是竹篮打水,尸犬竟然从墓门处出现了。
甚至这时我打心里都怀疑是不是我和巴图在计划的某个环节上出了问题,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尤其是石鼠这倒霉爷们还傻兮兮从我们摆手,没发现他头顶上正蹲着一个瘟神。
我板着脸冲石鼠拼命使眼色,同时还连连摆手那意思让他快过来。
可石鼠没不仅没理解我,反而还大声嚷嚷道,“卢建军,你搞什么?现在尸犬不是没来么?快过来看看我的新发现。”
吧嗒一声响,一滴尸犬的唾液滴了下来,不骗不正的滴在了石鼠的铁锥上。
突然间,石鼠僵住了动作,随后他小幅度的抬头向上看了去。
也说石鼠是个见过世面的家伙,当他看到尸犬一双发光的眼睛后,这爷们儿只是紧张的吞咽了几下但并没因此而抓狂。
他紧握铁锥迈着小碎步一点点向后退去,看到这我心里暗赞一声,现在石鼠在下尸犬在上,他一点优势都没有,老话讲这就是被人骑着脖子打,他没选着盲目攻击是明智的。
我和巴图也没闲着,趁着这功夫赶紧各拿武器跟石鼠汇合。
巴图拿的还是那只短柄猎枪,我想过要不要劝巴图开枪,但这时开枪明显有赌运气的成分在里面,毕竟尸犬被墓门遮挡只露出半个脑袋,这一枪要是击中要害那没得说,但要是没把尸犬射死反而激起它的凶性,那我们可就危险了。
“有办法么?”我悄声向巴图问道。
巴图皱了皱眉,还不自觉的使劲握了握枪,“先等等看。”他压着嗓子说道。
我们三人都默契的并肩站着。
没多久尸犬就从墓门处跳了下来,它拿着一副敌意也跟我们玩起了对视站。
这次我终于看清楚了尸犬长什么样,从外形上来看,它比一般的狼狗还要小一圈,但由于浑身长满尸霉的缘故,乍看起来可比狼狗要狰狞的多,尤其它那双时而发光的眼睛,让我觉得这尸犬就像刚从地狱里出来的似的。
巴图把猎枪举了起来,但随后又犹豫的把枪放下,我明白巴图为何犹豫,尸犬一身硬邦邦的尸霉无疑就跟穿了层盔甲一般,猎枪又不是冲锋步枪,除了散射的优势外在威力上并不大,十有**不会对尸犬造成致命伤。
古墓中的高温让我身上的汗出了又干,干了又出的,我心说如果现在给我一个搓澡巾的话,我绝对能从身上搓下不少脏泥来。
呜的一声响,尸犬叫了一嗓子后把目光从我们三身上拿开,转头盯向了通风口。
我心里看的一喜,心说有戏。
随后尸犬就向诱饵跑了过去,不过在离诱饵还有一米多距离的时候,它又止身停了下来,也不知道它想着什么,就在那伸个舌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打量起诱饵来。
我看的直着急,尤其心口在紧张和激动的双重作用下都有了针刺般的疼痛感,我心说被撒过白鹭粉的尸肉那可不是一般的臭,怎么这还不对你这瘟神的胃口?
但现在这场面决定权在尸犬身上,我们再焦急也没办法,总不能不计后果的把尸犬抬过去吧。
最终我的希望落空了,尸犬对诱饵没了兴趣,它嗅着鼻子转身跳到了一个棺材中。
这棺材就是被石鼠最后撬开的那口,整个女尸完好无损的躺在那里。
尸犬不客气的一嘴撕开女尸的肚子,找准内脏大嚼特嚼起来。
趁着尸犬进食的空挡,我们三人暂时松了一口气。
我又重新打量起古墓的环境来,现在来看,用诱饵捉尸犬这办法是行不通了,我绞尽脑汁试着找到一个杀死尸犬的新办法,不过在这么一个密室里,除了六十多口棺材就没别的,想制造机会真是难上加难。
在我和石鼠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巴图做了一个既大胆又疯狂的决定,突然间他笑着冲尸犬迈了一步出去。
我只觉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而石鼠更是拿出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起巴图来,也就是这时候场合不允许,不然我和石鼠保准骂巴图脑残。
尸犬也警戒般的停止了进食,眼中黄绿色光芒大盛,甚至在嘴里还低声哼哼起来。
其实此时巴图心里也没好受到哪去,尤其尸犬的示警让他没来由的哆嗦一下,但也说这小子胆大,抗压能力强,他缓了口气后仍坚持笑着,并开始嘀嘀咕咕说着乱七八糟的话让尸犬走进。
我当时整个人全蒙了,尤其听着巴图嘴里还迸出小宝贝、小心肝这类的词语,我心说你这是演的哪出戏?不会为了保住我哥俩的性命你要为了一条狗出卖色相吧?
而令我更郁闷还在后面,巴图走着走着又扭头对我俩命令道,“你们别傻站着,快跟我学。”
我和石鼠对视了一下,我们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讶,不过石鼠没动,我却凭直觉相信巴图一次,也恶心的边笑边说让尸犬靠了过去。
刚开始我在心里还打着见机不对撒腿就跑的心态,不过随着我俩跟尸犬的距离越来越近,尸犬的态度越来越和气,我心里最后的一丝疑虑也被打消了,甚至在安心之下,我笑的更加自然更加“友善”起来。
等离着尸犬五米开外的地方,我和巴图都停了下来,我抽空好奇的问了一嘴,“这怎么回事?我头次知道笑着说话还有这效果呢。”
巴图悄声回我一句,“因为它是狗,我以前当过狗贩子,逗狗就得这么整。”
他这话让我彻底无语了,而且我还后怕的想到,也亏了这尸犬通点人性,不然换过是个疯狗,我不就稀里糊涂的笑着结束生命了?而且我还真见过狗贩子泪奔着被野狗追的满街跑的情景。
这时尸犬已把女尸的内脏吃的精光,它调转精力正啃着女尸的脑袋。
巴图悠着动作把背包卸了下来,并缓慢的把手伸进去拿出一个瓶子来。
这瓶子里装的满满一整瓶无声透明液体,我知道这不是白鹭粉,出言问道,“这什么?”
“高浓度**溶液。”巴图看我没明白索性又加了一句,“安眠药。”
78年那会儿安眠药算是一个新词,当时也没听说谁失眠,基本上都是倒床就睡,我还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听同事说起过的,但联系着我对安眠药的认识,突然的我也明白了巴图的意图。
巴图这小子又想制造陷阱了。
之前石鼠一共撬开两口棺材,现在一个棺材里面的女尸被尸犬啃着,我们没机会下手,但还有另外一口棺材的女尸在那闲置着,只要把**洒进去,就有机会把尸犬迷昏,至于接下来嘛,把尸犬杀了剐了还不是我们乐不乐意的事么?
不过下药这事也有危险,谁知道中间会出什么岔子?我和巴图短暂商量一下后,不得已之下这事轮在了我的头上。
巴图嘱咐几句后就紧握猎枪密切注视着尸犬的一举一动,而我深吸几口气后拿着瓶子就向闲置女尸靠了过去。
其实这时石鼠也悄悄来到巴图的旁边,但这爷们儿人太死板,走这一道别说乐了,嘴都没咧开一下,弄得尸犬对他敌意很深,要是换做他来洒药,弄不好药没洒成还会提前激起人“妖”大战。
我现在压力可不小,心脏噗通噗通乱跳不说,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极其友善的样子,这种极强强烈的反差让我几乎接近人格分裂的边缘。
当我拧开瓶盖的时候,我能稍微闻到一股刺激性的味道,我知道这瓶**溶剂的浓度不低,要是我跟它接触久了弄不好也有被安眠的可能。
我急忙对准女尸哗哗的把药倒了上去,当然为了保证效果,我把大部分**都倒进了女尸空腔之中。
随后我倒退的一步步走了回去。
“好样的。”巴图攒了我一句后下达了撤退的指令。
先由石鼠开路,他走到墓门底下并从包里拿出铁八爪,丢出去找到支撑点以后,我们鱼贯的顺着绳索爬了上去。
也真该着我们运气,这期间尸犬安静的进着食并没刁难我们。
不过跟这瘟神待久了也不行,它身上的尸霉毒太强了,当我们爬到尸坑时,我们三都出现了头晕恶心的症状。
不过这次不比以前,我们并没跟尸犬有近距离的接触,在巴图拿些草药分给我们吃了并拿出毒针给我们一人来上一针后,我们很迅速的恢复过来。
别看尸坑中气味难闻,但我们都强忍着没有离去,我们三挤着身子紧挨着头,一同通过墓门向里面看着。
我们在等尸犬吃下药女尸那一刻。
可尸犬在吃完现有“口中餐”后,一脸倦意的跳到地上睡了起来,这让满怀希望的我们不由的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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