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村长这就开始说起瘟神的事来,只是他说的这些对我和巴图来说丁点用也没有,都是迷信与传说,我和巴图听着听着都不由得打起了哈欠。
我最先忍不住打断了宁世荣,转移话题问道,“村长,你说瘟神已经致五人死亡,不知道那几人的尸体能不能让我们看一下么?”
其实我这么说倒不是瞎掰,既然从宁世荣的嘴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那我和巴图也不能就此干坐着,自己去找线索就显得异常关键,拿一个警察专业角度来讲,验尸就是很好的一个突破口。
当我提到验尸建议的时候我也看似不经意的向巴图看了一眼,当时我也只是意思一下,可没想到巴图一听到验尸,一脸的兴奋劲就甭提了,甚至他暗中还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被巴图的反应吓了一跳,心里不由得突突两下,要知道验尸这种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得,就说我自己最早一次跟一个法医验尸时,饶是我做足了心理准备,而且也只是在一旁观看,但到最后还是被恶心的吐了,胃口也在一周之内变得极差,甚至在今后的一段时间内,看到红肉就反胃,可巴图现在的表现绝对能证明这小子以前鼓弄过尸体,而且绝对不止一次,我不敢深想下去,也强迫自己不妄加猜测巴图以前到底做过什么。
宁世荣听了我这话犹豫了一番,“老弟。”他对着我一脸严肃的说道,“俺们村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人死要落叶归根,入族为安,别看我是一村之长,但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利让你们去打扰死者的清净。”
我一脸失望,宁世荣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而且他嘴中说的规矩也并非是宁古村的特例,别看现在社会解放了,但在大部分人的眼里,就算家属死于非命,验尸这环节也绝对不会被轻易接受。
巴图不死心,在一旁又强调道,“我们不需要五具尸体,宁村长,只要你能让我们见到一具就行,而且我保证我们只是远观不会乱来。”
宁世荣没吭声,他还蹲在椅子上吧嗒吧嗒抽起烟袋来,我们没敢打扰他,这样这老头足足吸了三袋子烟,尴尬的气氛才被打破。
“老巴,这样吧。”宁世荣打定注意,一脸狠心之色说道,“这五个死人中有一个是孤儿,正停在村中的将军庙中,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但你们可要保证绝不对这尸体乱来。”
我没急着表态,但巴图却像个吃米的鸡一般猛点起头来。
宁村长嘴中的将军庙其实就是马援庙,在我印象里马援是东汉的伏波将军,真不知道这宁古村为何还保留着这座庙,也搞不懂他们的祖上与马援到底有什么关系,但这座庙却是整个村里唯一一个是石头砌成的房子。
而宁村长嘴上说的那具尸体就被一个草席包裹着安静的放在庙里正中间,面北朝南的躺着。
我看到这裹尸时心里不由的出现一丝欣慰感,心说自己会的这点侦破水平终于能用上了,可巴图的激动比我有过之无不及,一脸贪婪的神色冲着裹尸大步走去。
“你们,别乱来啊。”宁村长看到我俩的情况反常,索性一边强调着一边伸手挡在了巴图的面前。
巴图哈哈笑起来,嘴中连说不乱来,但他却抽空对我使个眼神。
我明白巴图的意思,一番连拉带劝下把宁村长哄到庙外,其实我也明白,验尸验尸,如果只是干看不验那能出什么结果?当然,我俩也不能只为了找线索而忽略了宁世荣的感受,所以……我为了让宁村长眼不见为净索性把庙门关了起来,甚至怕宁村长突然闯入我还把裤袋接下来绑在了门把手上。
等我忙活完这通时巴图已经把尸体从草席中拉了出来。
这尸体生前年纪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是个姑娘,而且看长相还是个美女坯子,但我也顾不上欣赏什么,反而专注的观察起来。
我承认在验尸这方面自己是个门外汉,可找疑点这么浅显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只是我从头到脚对这尸体打量了一遍后,除了觉得这女尸脸色差点以外压根就没发现什么异常,我皱着眉扭头看向了巴图那意思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巴图对我的询问没反应,只是歪着头瞥看着女尸,突然间这小子伸出双手解起女尸的衣服扣子来。
我被弄得一愣神,但随后反应过来巴图是想对女尸进行更进一步的验身,我打心里对巴图是支持的,但毕竟巴图是个大老爷们,这么不管不顾的扒着一个女尸多少也让我有些不自然。
不过巴图扒尸体相对他后面的动作也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这小子弄出一个裸尸后还特意的一把将女尸抱在了怀里。
我觉得嗓子眼里有些干涩难耐,心说这小子什么毛病?难不成看这女尸长得漂亮还有什么非分想法不成?
也说这时候的巴图气人,他自己抱就抱着,非得在他动作令我怀疑的情况下还突然来了一句,“建军,要不要一起来?”
我使劲的摇了摇头,索性远远的蹲在一旁表明了我的态度。
巴图不再理会我,低着头对女尸细看起来。
刚开始巴图的精力都放在女尸的五官上,要么扒开女尸眼皮瞧瞧,要么就捏开女尸的嘴揪着舌头把玩一阵,甚至连女尸的耳朵他也没放过。
如果这时有外人在场看着我俩,想必一定会被我俩的举动逗笑,巴图检查怀中女尸,而我却一脸恶寒的盯着巴图仔细的瞧着这小子的一举一动。
我不知道巴图的脑袋瓜里想着什么,但现在的他大脑一定在飞速的运转着,尤其我还头次见到一个人在认真之下他的头皮和耳朵会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
巴图观察完女尸的五官之后,脸上浮现了很强的失望之色,随后他又紧紧拽住女尸的头发,就像翻书那般检查起女尸的头皮。
看到这我也明白了巴图打心里还是怀疑这女尸是被某种动物或虫子咬死的,他这么做是想找到致命的伤口。
这样过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巴图终于地毯式的搜索完女尸的头皮,只是他失望的眼神一点也没减。
我扭头看着庙门口,心说我俩这一通折腾别看宁村长在外面等的心急,索性半强调半劝的来了一句,“老巴,差不多就得了吧。”
巴图对我一咧嘴,做了一个别烦我的手势出来,之后他把女尸丢回草席上,整个人骑在了女尸上面。
“虐尸。”这是我在心中给巴图这么变态动作的一个定义。
而巴图也不仅仅是骑这么简单,接着他就一点点的对女尸从头到脚进行排查。
尤其难以启齿的是,对女尸的**和私处,巴图也没放过。
等他检查完时,我蹲的脚都有些发麻,“有什么发现么?”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后问道。
巴图摇摇头,也学着我的模样坐在地上并一手掏兜拿出了旱烟丝,一边麻利的卷着一边回道,“从外表看,这女尸没受过任何外伤,而且从死前体征来看,没有任何疾病。”
巴图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排除了这姑娘被人打死、被动物咬死和生病死亡的可能,可我却一点也没听进去巴图的话,我几乎是凸凸的眼睛看着巴图现在的动作,心说这小子可真是一点也不忌讳,刚用手玩完尸体就卷起旱烟来,不管这尸体看上去再怎么“健康”,但也是一具尸体嘛。
而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劝巴图别在这里吸烟的时候,这小子竟然把卷好的烟卷一下丢给了我,“来,建军,吸两口提提神。”
我也是个老烟枪,但这次看着手中的烟却怎么也提不起吸烟的胃口,可巴图却早不客气晚不客气的,特意凑过来给我划了一根火柴。
也说我的忍耐力真不错,最终是咬牙吸了这根真不想吸的旱烟,而巴图也随后再卷了一根旱烟自己吸了起来。
这时宁村长的催促声在门外响起,我随口应了一声后就又指了指女尸,那意思既然女尸的衣服是被你老巴扒下来的,现在也该是你把它的衣服穿上的时候了。
巴图没动身,也对宁村长的催促来个不管不顾,反而又向我身边靠了靠,“建军,我想剖尸看看。”
这一下我激动的咳咳咳嗽起来,“老巴,你疯了?”我小声吼着并强调道,“咱们是在宁古村,不是在法医解剖室,真要被宁世荣发现了,我看咱们别想活着出村。”
“没关系没关系。”巴图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后就隔空对这女尸比划起来,“建军,我解剖的技术很好的,一会你给我打下手,我从侧面下刀,等缝了线穿好衣服宁村长他们绝对看不出什么。”
我知道巴图的性格,那就是个认死理的倔脾气,他想剖尸单靠我这三言两语是劝不住的,而且巴图想的办法在我看来也行得通,侧面开膛,只要胸腔不遭到破坏,这女尸穿好衣服胸口就不会有塌陷露馅的说法。
“来吧。”既然要做这事就赶早不赶晚。我下定决心跟巴图疯一把后,反倒催促起巴图来。
而巴图也一把将烟头丢掉从我俩带来的背包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来。
剖尸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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