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今天的奶奶，不像往常那样的害怕。
小柚子试探着，一点一点的尝试着小朋友的得寸进尺，“奶奶，你见过我的妈妈吗？”
听到这句话。
梁夫人的目光隐隐有些闪躲，“见过的。”
小柚子哦了一声，“奶奶，你有好多我妈妈的照片吗？”
梁夫人想了想，“有几张，也没有很多，你曾祖母这里没有吗？”
小柚子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我没有问过曾祖母的。”
梁夫人说道，“这里应该也有你妈妈的照片，等下你可以问一下你曾祖母。”
小柚子乖乖的点头。
梁夫人并没有多呆，很显然的，也没有和这么大小的小孩子相处的经验，小孩子说话慢，也不是很清楚，她觉得有些无聊，甚至是等的有点烦，很快就离开了。
小柚子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
鼓起勇气跑去了客厅，“曾祖母，你有没有我妈妈的照片呀？”
老夫人愣了一瞬间，“有的。”
从红木沙发下面的抽屉里，拿出来了一本书，翻开书页，从里面找到了一张老照片。
递给了小柚子。
慈祥的说道，“这个是你妈妈十八岁生日的照片，你瞧一瞧，和你长得像不像。”
小柚子双手接过来。
小心翼翼的看去。
就看到了照片上面一个青春洋溢的姑娘，头上带着过生日的王冠，王冠上有闪闪发光的钻石，笑得温柔而又肆意，很幸福的模样。
小柚子看着看着，眼睛有点酸酸的，抬
起小手揉了揉，“曾祖母，我的眼睛好像吃了柠檬一样。”
老夫人笑着把小柚子搂在怀里，和柚子一起看那张照片，“这是你妈妈十八岁生日，成年礼那天的照片，你妈妈很开心……”
小柚子看到了照片，角落里的一个人影，立刻伸出胖胖的小手指了指，“这一个人是谁呀？”
老夫人脸色微微一变。
当着小朋友的面。
老夫人压下了眼底深处的憎恶，“一个不相关的人而已。”
小柚子好奇，“是来给妈妈过生日的朋友吗？是妈妈的朋友？”
老夫人摇头，“不是。”
小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是对于大人的情绪也能感知，柚子明显的觉得曾祖母不想多说关于这个男人的事情。
就很乖乖的没有继续探寻，“曾祖母，妈妈的眼睛，和爸爸的眼睛，好像啊！”
老夫人失笑。
当然像。
一个爸的亲姐弟，怎么可能不像？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姐弟三人，长得都很像，不过如果仔细看，反而是妗妗和梁牧川，比妗妗和梁牧泽更像一点。
这点就很惊奇。
小柚子没有继续打扰老夫人，小心翼翼的看着照片上的妈妈，心里不停的喊着妈妈。
爸爸的家里。
只有一张妈妈的照片，不知道什么原因，有点糊，所以柚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真切的看到妈妈的眉眼。
如果妈妈还在，一定对自己很温柔吧，就像是照片里的妈妈的笑容一样，光是看起来，就觉得
太阳都升起来了。
小家伙小心翼翼的问，“奶奶，这一张照片，我可以拍下来吗？”
老夫人心疼的说，“送给你了。”
小柚子瞬间笑开，“谢谢曾祖母。”
小孩子迫不及待的拿着去和柳姨分享。
——
下午
梁牧川随着颜予漾去逛街，完全充当拎包角色，看着颜予漾大包小包，他无奈的问道，“这些东西燕城都没有吗？”
颜予漾说，“有的，不过要更贵，要交税的。”
梁牧川叹口气，“你不怕在机场被人拦下来？”
颜予漾看了看购物袋，迟疑着说道，“应该没到那种地步吧……我想给星星寄回去一些护肤品，还给黎知夏买了个包，给柚子买了一些乐高，也没多少东西啊。”
梁牧川嗯了一声，“是没多少东西，再买点吧。”
颜予漾：“好的！”
梁牧川：“……你被裴启延传染了。”
颜予漾眨眨眼，“你是说我现在，也听不懂话外之意了？赔钱货是真的听不懂，我是听懂了，装作听不懂。”
梁牧川笑起来，“你还自豪上了，给你拎了半天包，有什么奖励？”
颜予漾翻他白眼，“你还好意思要奖励？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你都提前预支了，还是超额预支，梁牧川，以后你要是在床上不听我的话，你给我等着瞧，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梁牧川二话没说，就点头应声，“行，你把我放床上教训。”
颜予漾：“啧啧啧，你怎么出差几天，
连做人最基本的廉耻都没了？”
梁牧川一只手在她后脑勺拍了一把，“不是还要买东西？赶紧去挑吧，你带不走的放这里，我走的时候帮你带着。”
颜予漾一边挑一边说，“你今天让我特别满意，给你打九十九分。”
梁牧川宠溺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我今天也特别满意，送你个包吧。”
颜予漾摇头，“我不要包，我想要一条……对了，你干什么把我的手链给弄下来了？”
梁牧川面不改色的说，“不好看，不适合你，那正好送你一条手链吧。”
颜予漾停下脚步。
转过身。
面对着梁牧川。
一只手轻轻的握在梁牧川的手腕上，轻声说，“那是你妈妈送给我的礼物，就算你不让我戴在身上的话也要收好了，不能随便乱扔，我虽然不知道你和你妈之间有什么，但是你不能要求我完全站在你的角度对抗你妈，因为我和你妈妈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等到你们之间可以修复母子感情的时候，我很容易成为一个炮灰，所以我可以背地里和你统一战线，但是你不能要求我表面上对你妈妈没有礼貌。”
梁牧川睐她一会儿，忽然笑起来，无所谓的说道，“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和她之间，基本上就这样了，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在中间左右为难，你要知道，她不如你重要。”
颜予漾很清醒的说道，“我都没有问你，我和你母亲谁重要，你就这样说
？其实我也没有打算问你这个问题，从来都没有打算过，因为我觉得选择妈妈是人之常情，就像在你和我妈妈中间我可能也会选择我妈妈，但是这种答案听起来多多少少的会，有一些伤心，所以我干脆从根源上断绝了。”
梁牧川轻轻的揉了揉颜予漾的头发，“嗯，我直接将答案给你了，我也很荣幸成为在世的人中你最重要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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